男人的面色却是愈发清冷冰凉:“她需要我。”
她张了张嘴,偏是怎么都说不出“我也需要你”这句话来。仿佛这话一出口,便是尊严被踩在了地上。
画面一转,她彻底变成一个旁观者,像灵魂漂浮着,眼睁睁地看着对面的两人亲密相拥。
“安安,安安……”
一声声唤,要她终于张开眼。余安安目光呆滞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好一会儿才勉强分辨清眼前的人,而后猛地扑进他怀里。
她的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衫,白慕阳轻柔地抚着她的背,想着余安安多半是梦见了柳奶奶。
“做噩梦了?”白慕阳拥着她,轻声抚慰。
余安安在他怀里抽泣着,仍不能从梦里完全走出来,只愈发用力地环着他的腰身,脑袋贴在他的胸口,唯恐他消失不见了。
“梦见了什么?”白慕阳依是柔声道,预备浅缓地将她带出来。真相既然太过残忍,那就慢慢来,他半点不想逼她。
余安安仍紧紧地环着他,好一会儿才从他怀里仰起头,挂着泪珠的双眼可怜又无辜地望着他:“我梦见你和一个女孩走了,”闷了闷,又哑着嗓子满是委屈的补充,“你说你需要保护她。”
白慕阳身子微僵:“你梦见的是我?”这却是他不曾预料的,他半夜不曾安眠,直到她神思不稳开始挣扎,他便立刻起身将她叫醒。他以为,这一夜入梦的定是柳奶奶才是。
“嗯!”余安安扁嘴垂着下颌,越想越是难过。“我知道她是真的需要你,她那么柔弱,又那么可怜,就算是我见犹怜又怎么样?哼,她弱她有理啊!”
白慕阳心知她这是还未完全从梦境中走出来,联想到白日里她说吃醋的情形,不由道:“那你就哭成这个样子?”
余安安哼唧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失去你我就什么都没了。”说着,她的手指还紧紧地揪着他的衣衫,又是小声咕哝着,“我明明不是那么执拗看不开的人,但是在梦里就特别害怕,感觉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真的特别害怕。”
白慕阳心口一跳,蓦地懂了。人的潜意识是极可怕的东西,它带你看见真相,又因为本能帮你遮一层纱。
他以为她会梦见奶奶,结果,竟是先梦见了他。或者,是因为那段痛苦的记忆被她掩藏的太深,不能一下子看得清晰,却又下意识地影响着她。
白慕阳紧紧地拥着她,一面小声安抚着:“没事了,已经醒了。我现在在你身边,并且永远都在,不会被人抢走。”
“真的吗?”她呜咽着,满是受尽了委屈的不确信。
他低低嗯了一声,下一秒身子就僵住。他喉头微动,悄然咽了咽口水。
女孩因为不安在他怀里不安分地动着,倘或仅是如此也算,尤其,她身上仅有一件薄薄的睡衣。往常,为了避免身体本能的难以自持,一向是等她躺下,身上盖了毯子,他才会进门,只怕透过衣裳看见女孩姣好的曲线。
这时她的身子紧贴着他,那柔软又在他的怀里微微拱着,每一秒都刺激着他的神经,勾得身体仿佛将要起火。
白慕阳垂下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眼底是汹涌而来的欲-望。女孩眼底还泛着晶莹的水光,这时尤不自知,仍紧紧地抱着他,生怕他跟别人跑了。
女孩柔软的唇瓣覆上他清冷的薄唇时,白慕阳脑中仿佛有烟花轰然炸开,他明知道这是女孩做梦的后遗症,是她担心他离去,但还是没忍住缱绻黏磨,迅速反客为主。
大手拥在她的身后,抚摸着女孩纤瘦的脊背,柔软的腰肢,而后缓慢地上移,手指包裹住那一团令人心悸的柔软。
余安安身子一颤,整个人像被微弱的电流击中,从头发到足尖都是酥麻。纤弱的手臂无意识地攀附住男人宽厚的脊背,像溺水的人,依赖他才能生存。
白慕阳察觉到女孩的不抗拒,薄唇顺着下颌,吻上纤长的脖颈,精致的锁骨。
“嗯……”女孩下意识嘤咛出声,是诱人至极的蛊惑。
白慕阳浑身一僵,手指勾着女孩柔软的顶端,这时蓦地用力。女孩痛得叫出声来,迷蒙的眼神瞬时清明了许多,而后猛地推开他。
白慕阳察觉身体某处的异常,手指抓住柔软的毯子,竭力压制住将女孩摁下的冲动。
“现在清醒了?”他嗓音沙哑着,像涂了蜜的毒药一样。
余安安这才想起他的手指触过的每一处,都在隐隐发烫,慌忙揪过毯子遮在身前,磕磕绊绊道:“你……你你,我,我不是故意的。”
白慕阳嘴角一抽,她倒是知道,方才是引-诱。
他抬手轻柔地摩挲着女孩柔嫩的脸颊,末了,手指捏着她软软的耳垂,哑声道:“我倒希望你是故意的。”
余安安脸颊愈是发烫,伸出一只手推了推他:“你去睡觉。”
白慕阳俯身吻了吻她的唇,方才回到旁边的床上躺下。余安安紧咬着下唇,背过身去,却又忍不住回想方才的情形,那种异样的酥麻感勾得人心都漂浮着。
许久,她才于暗夜里小心地翻过身,却是一眼便望见男人的眼光直直地落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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