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瞧了自个儿的胸膛一眼,时谦没觉得哪里不妥,“还好吧!衣裳自个儿垂下来的,不能怪我,大男人不拘小节,你别总盯着看那儿,只看我的脸呗!”
于是她就真的盯着他的脸看,越看越怀疑,“你还是那个时谦吗?怎么觉得你说话越来越……”
“怎样?”关于她对他的评价,时谦还是很好奇的,眸间洋溢着明显的期许。
然而她竟道:“越来越不稳重,听着让人觉得牙痒痒。”
话音刚落,他竟倾身而覆,贴近她面颊,眉眼间笑意正浓,“那你咬我一口?”
轻锤她一拳,宋余音嗤他没羞没臊,眼尖手快的时谦一把握住她粉拳,揉在掌心里,戏笑道:“我又不是姑娘家,害什么羞?是你说的牙痒,我忍痛让你咬一口你还不乐意?那要不我咬你?”
她尚未反应过来,唇就被柔软贴覆,抬眸就见他的密睫近在眼前,几乎与她交错在一起,而他的眸间满是笑意,她想闪躲,却觉他如山般稳当,根本推不动,索性也就放弃了挣扎,闭上了羽睫,再不敢与他对视。
而这所谓的咬吻,她还是头一回感受到,昨晚那会子两人尚未把话说开,他可能担心她不接受,并未太过冒犯,只是蜻蜓点水般的在她唇间触碰,偶尔用舌尖在她唇瓣上描摹。
单是四唇相贴的厮磨都足够令她心尖战栗,今日他竟大胆的撬开贝齿,用柔软的舌与她勾触缠绵,在她口中不断的掠夺,品尝甜美的香津。
说好的咬一口竟然变成了这样,她都不晓得该怎么办,但不得不承认,这种被心爱之人亲吻的感觉的确很奇妙,她甚至忘了推拒,只由他带领着,不断的尝试,深吻着彼此。
寂静的夜里偶有虫鸣,那高悬的明月似也被这亲密的场景羞得捂住了脸,躲在云层之后。
而她被吻了许久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身上的被子不知何时已被他掀开,说好分开的两人这会子竟然搂抱在一起!
待到她意识过来,为时已晚,时谦说要帮她暖被窝,心惶惶的宋余音婉拒道:“这天还好,不算太冷,我一个人睡也无妨。”
时谦再次强调道:“不,你冷,半夜就会冷,真的!”
这棉被都是新的,她之前睡着感觉还好啊!“我真的不冷,这会子还有点儿热呢!”
无话可说的时谦干脆转移重点,“那我冷,你帮我暖暖。”
好嘛!他一开口求帮助,她也就不好再拒绝,想了想最终妥协,“那好吧!先这样睡着,等会儿暖热了你再自个儿盖被子。”
时谦嘴上应得脆生,心里想的却是,都睡在一起了,哪有再分开的道理?
宋余音还是太年轻,总认为他是个端庄持重的男子,对他的话深信不疑,暖了大约一刻钟,当她问他是否还冷时,他竟道:“还是觉得凉。”
可她明明感觉到他搂着她后背的手很烫啊!“那你的手心为何会出汗?”
“……”默了片刻,时谦义正言辞道:“紧张。”
这话略好笑,宋余音笑嗤道:“什么都做过,你还紧张?”
“我做过什么?你说我对你做过什么?”厚脸皮的他一再追问,宋余音反倒觉着难为情,毕竟是女儿家,有些话说不出口,不敢提昨日之事,便只道今日,“才刚是谁偷亲?”
面对她的指控,时谦倒是大方承认,“你若是觉着吃亏,也可亲我一下当做报仇,反正我这人大度,不在乎被你占便宜。”
这如意算盘她偏不让他打响,娇哼一声,宋余音埋头拒绝,“我才不要!”
微侧首,时谦轻嗅着她青丝间的茉莉膏香,心神微恍,哑声呢喃,“可是我想要……”
此时的宋余音才终于感觉到不对劲儿,“你到底是来暖被窝的,还是另有想法?”
其实吧!开始的目的还挺纯粹的,“本来就是想暖被窝而已,只是现在有你在我怀中,轻而易举就勾了我的魂。”
宋余音不想承认的是,她似乎也被他撩动了心弦,原本她就对他一心一意,加之昨夜已然成为他的人,是以她觉着两人就如夫妻一般,亲热也是应该的,她刚想开口说,如果想要也没什么不可以。
然而尚未来得及发声,他就及时的松开了怀抱,退至自个儿的被中,帮她把被子掖好,捂紧肩膀。
害得她生生把话憋在喉间,不敢再说出来,只好奇地眨着眸子凝向他,“你的魂又收了回来?”
与她保持距离的时谦回望着她的眼神满是欲念,但又十分克制,抬指抚着她的发丝道:“只能强制收回,不然我怕自己又会忍不住,初次的伤一定很痛,你得好好休养。”
指尖在青丝间柔柔滑过的触感极其微妙,她很享受这种感觉,枕畔就是意中人,似乎没有什么比这更惬意之事。乖巧的点了点头,宋余音闭着眸子侧躺于帐中,枕着甜蜜入眠。
往后的几日,两人都是这般相处,白日里说话会注意很多,直至晚上才会在一起说些私密之言。
这一晚,时辰尚早,两人并未入眠,而是斜坐于榻前下围棋。看着棋局,时谦一时入了神,忘了落子,宋余音见状不禁猜测道:“可是想到了往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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