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谦尚未登基之前,宋承岩曾是他的伴读,两人感情甚密,若是以往,他自当请宋承岩相助,奈何如今三载未见,变故丛生,不管真心还是假意,宋承岩如今都是盛和帝的臣子,更是他的外甥,有这层关系在,时谦不敢去冒这个险,“人心隔肚皮,黑白难辨,如今我谁都不信。”
任何人……都不信吗?骤闻此言,宋余音心泛涩凉之意,无言以对,然而下一瞬,耳畔又传来温润如珠玉落盘的三个字,“除了你。”
回望着他,宋余音心下感动,头一回主动的拥住他,窝在他怀中,鼻头微酸,声音里都是抑制不住的颤抖,“你能这么信任我是我的荣幸,不管你是陈临致也好,时谦也罢,总之你永远都是我心尖上的人,前路崎岖,我会惶恐会不安,但只要能陪在你身边,与你同行,我便觉还有依仗,漫漫红尘,惟有你,是我心归之处。”
说到动容处,她的小脸一直在他胸膛轻蹭着,时谦不禁心生感动,连身也难自持,忍了又忍,发觉那团火焰越燃越旺,今晚怕是消不灭的,心底的欲念之兽似要破牢而出,将她吞噬,“余音,前几日没动你是因为顾忌你的身子,但这并不代表我的自制力真的坚定,你再这么蹭下去,我感觉我真的无法再做君子!”
第46章 我可以
意识到不妥的宋余音迅速松开抱着他的手, 然而为时已晚, 他的长臂已然将她拥揽在怀, 不许她逃离,附耳吓唬道:“火已点燃,你却想跑?是想把我烧焦?”
“没……没那么严重吧?”宋余音还以为这事儿很好办呢!“我可以离你远一些, 你不就能冷却下来吗?”
这张小嘴儿说得可真轻巧啊!盯着她说话的唇,时谦忽然觉得她很欠吻, “你可知自个儿冷却有多痛苦?”
宋余音懵然摇头, 毕竟她不是男子, 始终无法深刻体会那种感受,她也会心跳, 也会有瞬间的渴望,但她冷静下来也很容易,是以想当然的认为男人也可控制自如,殊不知他们很难控制那种意念。
面对她那无辜的小眼神, 时谦真不忍心欺负她,可体内的火已然流窜全身,今夜似乎比平日里更难压制。
眼瞅着大冷天的,他额前竟冒出细密的汗珠, 且他的怀抱如此滚烫, 宋余音不禁心生忧虑,紧张的问他可是身子不适又发热。
时谦顺水推舟的点头唬道:“是啊!热到快要炸裂!”
信以为真的宋余音起身打算去请大夫, 却被他一把按在怀里,不许她乱动, 半阖着眸眼的时谦缓缓地在她耳边来回轻移,声音涩哑,“大夫解不了相思病,惟你是良药,能解我苦楚。”
当她清晰的感受到他唇间那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颈间时,宋余音心神微恍,无意识的紧揪着他的衣领,几乎快将他的中衣给扯掉,以致于时谦在旁坏笑,“想脱我衣衫就明说,无需你来动手,我自个儿解更利索。”
面粉如水桃的宋余音嘤咛一声,当即松开了手,无处安放,便将拳头锤落在他肩头怨怪道:“谁稀罕,就属你没羞,才老实了几日又不安分!”
“我若日日安分,你不怕吗?”
不明所以的宋余音诧异抬眸,“怕什么?”
“怕我有毛病,不能人道呗!”此话一出,自然又惹来几记小拳头,好在她力道甚小,打在他身上也不疼,一如挠痒一般,握住她细滑的小手,时谦心底的渴望越发强烈,终是忍不住问了句,“这几日恢复得如何?还疼吗?”
其实吧!第二日还有些不舒坦,到第三日便没什么感觉了,只是他一直在担忧她的状况,对她以礼相待,她当然也不好意思多提,今日他又问起,她才羞声回道:“似乎已没什么大碍。”
声音虽小,他却听得一清二楚,欣笑着轻抚她那柔嫩的面颊,“那……今晚可以了?”
他已克制了好几日,忍得那般辛苦,她若是再拒绝,他肯定不会强来,但她于心不忍啊!可这样的问题她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答,女儿家的自尊心不允许她说可以,于是模棱两可的怯声回了句,“我……我不晓得。”
不晓得那就是不排斥,既如此,时谦就帮她做决定好了,“那我们试试,一试便知。”
说话间,他已俯身凑近她,火热的双唇自耳边滑至她唇边,印上炽烈的吻。
先前的几日,即使没有真的要她,但每晚都有过亲吻,是以这会子的宋余音已然不排斥,甚至学会了如何去回应配合。
感觉到她的双手圈住他脖颈,无力的攀附着,时谦仿佛受到了鼓舞一般,吻得越发痴缠。
因着两人此刻紧紧的拥在一起,是以宋余音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变化,令她既惶恐又无所适从,一颗心扑通扑通狂跳不已,期待又畏惧,也不晓得这一回会不会疼。
他的反应皆是对她的渴望,凝着她那似隐忍又似欢愉的芙蓉面,因怜惜而强忍了许久的时谦今日一放纵便再也无法克制,只想彻底的感受她的每一寸细腻与柔情。
那回她昏沉得厉害,许多细节都记不大清楚,今次不同,她是清醒的,亦是出于自愿,那感觉格外不一样,她可以清晰得感受到他的温柔爱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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