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太妃谁敢动_小香竹【完结】(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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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诚挚的道罢这些,却不听她有任何回应,她只是茫然的看着面前炭盆中似有若无的星火,眼神空洞,不知在想些什么。

  是他的错,他愿意承受这一切,纵然疲惫,也不会表现出不耐,依旧对她温言软语,“时辰不早了,不如我们早些休息?”

  然而她却借口说母亲在此,不愿再与他同房。

  怔了片刻,时谦这才想起岳母仍在宫中,遂勉笑道:“倒是我疏忽了,你们母女许久未见,的确该好好团聚,我就不在此叨扰,明儿个再来看你。”

  道罢他再不多言,转身离去。

  怅然的闭了闭眼,宋余音小心翼翼的保管着自己的心,再不愿托付于谁。

  接下来的每一日,时谦都有忙不完的事,既要翻看以往的奏折,还要处理一些朝政之事,虽未正式登基,但他晓得早朝不能断,否则会耽误很多重要的决策。

  好在他曾经做过皇帝,先前在别院也做过功课,是以处理起来还算得心应手,只是朝中臣子表里不一,他还得多花些时日才能看出人心黑白。

  忙完朝政后,他还得去陪他母后,毕竟多年未见,而今重逢,自当尽孝心,他瞧得出来,母后虽有笑颜,但眸间依旧是遮盖不住的伤怀,他也曾问过因由,但她不肯明言,只道是感慨往昔。

  不管平日里再怎么繁忙,每日他都会抽空去看望宋余音,奈何她依旧对他很冷淡,还说要跟她母亲一道回家,不愿待在宫里。

  时谦只道不妥,“你已是我的妻子,按理来说不该再回宋家,若你舍不得岳母,我可以让她老人家在宫中多陪你一段时日,而今我尚未登基,一切未成定局,我担心你会被卫家人算计,还是留在我身边更安全。”

  他不肯放人,母亲也在旁劝说,无奈的宋余音只得勉强留下,如坐牢狱一般,每日都觉煎熬,再无半分喜色。

  心知自个儿无法时刻陪在她身畔,时谦便做主将照谦和南溪都接入宫中。

  听闻嫂子与师兄生了误会,照谦自告奋勇,提议扮作小太监陪在宋余音身畔,给她逗乐解闷儿。加之她的贴身丫鬟南溪在旁侍奉,宋余音那阴郁的心情总算得以缓解。

  一切都在井然有序的进行着,纵有棘手之处,到底这人生还是充满希望的。

  就在他登基前一日,被关押的盛和帝要求见新皇一面。

  犹豫片刻,时谦终是去了,他倒要看看这人还能耍什么花招!

  身披貂裘神色肃穆的时谦出得殿门,迈着沉重的步伐去往天牢。

  下得台阶,空荡的天牢里幽暗无光,周遭隐约散发出一股子霉湿之气,太监适时递上巾帕,好让皇帝掩住口鼻。

  如今他是尊贵的皇帝,容不得有一丝怠慢,一旁看守者赶紧搬来椅子供皇帝歇息。时谦一挥貂裘,就此落座。虽然年轻,但他浑身上下都散发出天潢贵胄的雍容傲雅之态。

  目睹他如今的意气风发,再看看自己,已沦为阶下囚,四肢被铁链紧锁,衣衫凌乱披头散发,身上尽是伤痕,陈弘益忽然就笑了,“风水轮流转,乖侄儿,你如今得势,也别得意得太早,我算是看透了,这世上没有什么可以长盛不衰,终有后浪会取代,这是亘古不变的规律!”

  时谦从来不会做这种多余的担忧,与其恐慌将来的变数,不如做好自己份内事,“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无可厚非,至少我没有做过谋害旁人之事,我问心无愧,不像你,用卑劣的手段谋取皇位,日后也会遗臭万年!”

  陈弘益想给他施加压力,奈何时谦根本不放在心上,但他的指责在陈弘益听来也毫无愧疚,“不过是成王败寇罢了,少在我面前讲什么大道义!你认为我是坏人?是,我承认,我从来不想当什么好人,因为好人只会被欺压!一如当年,我视你父皇为最好的兄弟,可他又是怎么对我的?”

  坏人总喜欢为自己的卑鄙行为找借口,时谦才不会上他的当,根本懒得去听他的狡辩,“父皇已故多年,你少在这儿信口雌黄!”

  “当年之事你根本不懂,就说我在撒谎?”人之将死,陈弘益有很多话要告诉他,好让他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为何你父皇对你母后千依百顺,她却对他始终冷淡?他们夫妻为何关系不睦,你都不曾问过吗?”

  他若不提,时谦几乎都快忘了,其实小时候的他也曾奇怪过,为何母亲很少有笑颜,偶尔会对他笑,但若父皇一过来,她就会绷着一张脸。

  那时他也曾私下打探过,却没有宫人告诉他真相,渐渐的他也就忘了此事,今日陈弘益突然提起,看样子他似乎知道内情,不知为何,时谦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不愿继续听下去,然而陈弘益偏偏要说,“其实当初是我先钟意霜桦。”

  霜桦可不就是他母后的闺名吗?陈弘益唤的如此亲切,时谦越发觉得当年之事并不简单,而陈弘益接下来的话正好解了他的疑惑,“霜桦她温婉明丽,才貌双全,我自是对她一见倾心,我有事从不瞒着兄弟,便将此事告知于你父皇,当时他还是皇子,并未登基。怎料他竟也对霜桦动了心,还趁我不备,借着酒意对霜桦用强,夺去她的清白!

  就因为我是庶子,他是嫡子,哪怕他已有皇子妃,他一请旨,你皇祖还是会同意让他纳霜桦为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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