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
栖妙的眼眸闪烁着光,最终低垂着望向手机。她蜷缩在沙发上,给栖望发了条信息。
“一切安全。谢谢你,晚安。”
过了约莫一分钟, 栖望回复信息。
“晚安。”
睡到半夜,栖妙半梦半醒,心中惶惶不安,总觉得睡得不踏实。梦里一直出现楚父的脸,出现楚家的佣人们,从她记忆之起,所有人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整栋别墅都是冷冰冰的,人进人出,却仿佛没有人气似的。
“……”
“嗡嗡嗡……”
栖妙睡得迷迷糊糊接起电话,却听到程栎急吼吼的声音:“你在哪??”
“在酒店睡觉……”栖妙揉揉眼睛,“怎么了?”
“霍家完蛋了。他们做了不该做的生意,已经有警车将霍家团团围住。幸好你没在楚家,楚家也有警车停在那儿。”
栖妙捕捉到关键词,瞬间惊醒大半。
“怎么回事?楚家为什么会?”
“你还记得上次那个女人说要跟我小舅合作吗?我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总之你们两家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做了违法的生意,恐怕你爸也得进去。他算是主谋。”
程栎低沉的声音在安静的酒店里如此清晰,惊得栖妙浑身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
“我现在才知道,我小舅针对的人,原来是霍虞。”
“!”
栖妙顾不得打理头发,随便穿上外套便跑出门去,连夜打车回到楚家。果然,待到她下车,便看到楚家的别墅面前围着几辆警车。
栖妙走近了,一名中年警员瞥了她一眼,目光如刀,像是从上至下将她看了个清清楚楚。
“你是楚悠悠吧。”
“是我。”
“进去吧。”
栖妙缓缓走到大厅,却发现不仅有楚父在,程栎,霍虞,霍父,楚姣姣,全部站在客厅里,他们见到栖妙面色各异,唯有程栎走上前:“你怎么这么晚跑来了,我正准备叫司机过去接你。”
“没事。”栖妙摆摆手,冷静地望着面前的局势,“现在是怎么一回事。”
“证据确凿,等会缉拿归案。”
程栎的嘴唇动了动,似是不忍,低声说道:“楚家这下,怕是真的要散了。”
以这桩生意的金额和影响来讲,楚父被判的年数,至少要十年以上。
栖妙心想,怪不得楚父前些天总是春风得意,仿佛即将要变成亿万富翁,跻身上流社会最高层次一样,原来竟然暗箱操作,想谋取不义之财。
“那霍虞——”
栖妙虽然不喜欢他,却总觉得霍虞并非是愿意夺取不义之财的人。
这时,背后缓缓响起一道低哑的声音。
“他是从犯。霍家的生意,他摘不干净。”
“……”
栖妙回过头,有些惊讶地看到一个鲜少出现在大家目光中的男人。居然是程栎的小舅余赦。他坐在轮椅上,膝盖上铺着一层厚厚的天鹅绒毯。他的面容清瘦,却难掩容貌俊美。
他的身后站着两人,一名是神态雍容淡定的老管家,另一位是陌生的女人。
见到余赦,楚父和霍父的脸色都变了变。
栖妙则是直勾勾地盯着那名长相陌生的女人。她的容貌年轻,只能算得上清秀,接受众人打量时候的自带略显僵硬,却一直在强装镇定。
栖妙有种预感,那就是用过她身体的楚悠悠。
楚父恨恨说道:“一定是你故意钓鱼,你也别想摘干净!”
余赦哑着嗓子,双手合十:“事实上,我一直配合着警方的动向。已经配合了十年。”
十年前的他只不过是个毛头小伙子,掀不起大风大浪,现在时日不同,当初犯过的过错,他们谁都别想逃开。
楚姣姣不甘地咬住唇,眼眶含着泪,一副梨花带雨的娇弱可怜,哽咽的声音楚楚动人,令人不禁升起恻隐之心。
“可是,这和楚家有什么关系?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你毁了我的家,我们以后又该怎么办?”
她的楚楚动人并没有引起余赦丝毫怜悯的心。
相反,余赦的回答相当冷酷。
“十年前,我也是这么质问他们的。当初的程栎只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父母双亡之痛,谁能感同身受?我的姐姐姐夫被他人害死,凶手得不到应有的报应,这一切该怨谁?”
话一出,全场震惊。
程栎更是惊讶到失态:“舅舅,他们、他们——”他们竟然是凶手?
余赦冷冷地看着他们,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
“十年前那场车祸,主谋,都站在面前接受审判。”
被杀死的可怜的知更鸟,终于等到下一轮的报应。
栖妙更是不敢相信。
她以为楚父仅仅只是贪财,谁能想到,竟然动过杀害别人妻子的想法!
楚姣姣继续争辩道:“十年前是十年前,那时候的案子都没有证据,现在——”
余赦打断她的话:“你们的母亲为何突然病逝?每年定期体检,又没有遗传病史,没有不良嗜好,生活规律健康,怎么短短一个月时间生了场大病撒手人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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