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祖玉是否察觉到自己对她的怠慢,所有故意这么讨好,好意冯清辉心领了,“改天有时间吧。”
对方又点了点头,跟她说了诸多保养身体的土法子,无非是泡脚,加鲜姜红枣各种泡脚茶之类。
冯清辉倒是想起田瑞兰女士来,千百年来不曾为她煮过姜糖水了,这两日高馨丽临产,她身为四姨提前跑过去照顾,仔细程度堪比月嫂,让冯清辉以为高馨丽不姓高姓冯。
冯清辉距离跟祖玉谈话才刚过去一天,这天,祖玉在微信里又找她:冯医生,你觉得你足够了解男人吗?
冯清辉询问:怎么了?
祖玉说:没事,就是有感而发,我打扰到你了吗?
冯清辉不知道回什么,拿着手机正发呆,祖玉又发过来一大串文字:其实女人都是灵敏的嗅觉动物,当你觉得一件事有猫腻的时候,如果深究下去,就肯定有猫腻。
冯清辉问:然后呢?
那边许久才回复:没有然后了冯医生……我很羡慕你有爱你的老公,我曾经也以为我老公会一直爱我,现在累觉不爱,不过你跟我不同,你还处在相信爱情的阶段。
冯清辉蹙起眉,没再回复,她喜欢把烘干的衣服拿到阳台,可以见一下紫外线,尽管完全没这个必要,她仍旧更相信太阳。
现下脑海里却不断回荡一句话,“当你怀疑一件事有猫腻的时候,如果深究下去,就肯定有猫腻”……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想到那幅画,不过显然,她潜意识并不认为此事应该这样稀里糊涂过去。
今夜,顾初旭回来的比较早,身上有淡淡的烟酒味。
冯清辉刚洗漱还没上床,她还记得油画的事,“我问了杨阿姨画的事。”
她故意停下观察神色,这男人睨向她的眼神夹杂着复杂情绪。
“问这个做什么?”
“我有个朋友做画展,想拿过去当展览品。”她选择说了一个跟敷衍杨阿姨相同的借口。
“什么朋友,我认识吗?”他思维条理性一向很强。
冯清辉被问的一愣,反应了会儿继续说:“我一个病人的朋友……先别管什么朋友,画真扔了吗?”她提病人是无意识的借口,并没多想。
“嗯,扔了,你怎么没早说。”他脸上表情挺清淡,也没多大的波澜。
果然跟杨阿姨说的如出一辙,不过显然他没有杨阿姨好对付。
冯清辉说:“朋友送的说丢了就丢了,是不是不太礼貌?”
顾初旭正了正神色,“有什么不礼貌,我上次不是解释了?你病人做画展需要的话,我帮你租几幅画充数?”
她烦躁地说:“可我就想要那幅画。”
顾初旭一动不动站着,没有上前安慰,他的目光逐渐柔缓:“那怎么办?”
“你打听一下这位朋友,还有没有类似的呢。”
“已经很久没联系,联系方式都没了。”
顾初旭动作有两三秒的迟钝,紧接着去床头柜拿手机,身上还裹着浴袍没换,头发湿的,贴在他额头上,遮住他眼中情绪。
他拨出通讯录里翻找联系人,嗓音依旧低沉沙哑:“你瞧,没骗你,上次换手机就没再留联系方式,关系很生疏,就算有电话打过去也很唐突……况且我说过,闹了些不愉快,我也无法再开口请求。”
冯清辉耷拉着头,默默坐了会儿才会儿:“你们为什么闹掰了?我记得你脾气一向很好。”
顾初旭用力皱了皱眉,顿了顿,语气依旧很平淡:“脾气好那是守着你的时候,对别人并没有那么多耐心。”
“是嘛,”冯清辉回忆说,“我记得大学的时候,我们还不太熟,有一次晚上出去散步,你走到体育场外围那条小道,对我特别热心肠。”
顾初旭笑了一下,“有吗?我怎么不记得。”
“你那么要面子,当然不记得。”她一时偏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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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天,顾初旭中午电话里说明天又要去美国,冯清辉叹了口气,对他说:“我们好像并不差钱,那你说为什么要那么努力?是为了赚很多钱,买很多套房子车子,给保姆住,给司机开?”
他在那方笑着问:“你是不是不想让我去?”
冯清辉撇了撇嘴,“是啊,只要我还有一天是粘你的,就说明我还爱你,如果有一天我不爱你了,我会马上离开,而且我是一匹好马,不吃回头草。”
他低低笑了笑,冯清辉在他笑声中忽然想起他俩分过手又复合的事,咬了咬红唇,辩解说:“不要觉得自己是肥沃优质的草,是因为周边没有更肥沃的草原,只要有,随时都可以换。”
中午展静昏昏欲睡,冯清辉挂了电话跟她抱怨,说了两句没见反应,推了推她:“这就睡了?”
展静表示有些困,冯清辉一本正经帮她提神:“既然这么困,你到墙角找个地方跪两分钟醒神吧。”
展静撑不住笑开,问冯清辉在家是不是也常这么让顾初旭下跪,她就奇了怪了,难不成她在外人面前竟然这么不讲理?
梅英女士有误解还可以原谅,毕竟长辈和晚辈之间看问题不一样,而展静就不一样了,没想到她也会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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