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复合之初,她对此事特别懈怠,某几次顾初旭躬身讨好,她都无法进入状态,这种行为更加激发了他的介意,本身就有一粒种子,在他心底逐渐萌芽,换作任何有血性的男人,都无法冷静。
不过婚后这三年,往日的事逐渐淡化,他已经不去计较,谁知冯清辉昨夜又说了那等话,他有意问出一直想得到的答案,没想到她竟然没否认,还说幻想过很多,幻想跟很多男人做。
她真是会扎人心窝子。
晚上没有应酬,他约了友人出去喝酒,晚上天气不错,太阳落山后许久,从车里下来还觉得热浪铺面。
高档一点的酒吧,没有那么刺耳劲爆的音乐与晃眼的摇头灯,更没有衣着不得体的年轻身体在舞池内摇晃。
顾初旭坐下,耳边扬起一首舒缓悠扬的轻音乐,他点了最普通的酒,浅尝辄止。神情望着调酒师伶俐的动作,略显疲态。
两人没说话,枯坐片刻,等顾初旭饮完手中的酒,脸庞挂上薄醉的慵懒,才先开口:“你觉得她在跟我认真吗?她较真起来时,执拗的吓人。”
“人都要往前看的,不能纠结于过去,在我看开,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最起码不会闹到离婚地步,”他端着杯子碰了碰顾初旭的杯沿,兀自喝了一口,“当然,你老婆是个比较单纯的人,没吃过苦头,具有她这个年龄不该有的任性,以前是她家人保护的好,现在是你保护的好。”
顾初旭自嘲了下:“保护的好,就不会闹出这档子事。”
友人疑惑地看着他:“你爱她什么?”
“我觉得爱这个词太酸,所以轻易不会挂嘴边。”他垂眸看着酒杯,漫不经心地左转右转,透明的玻璃体折射出复杂的颜色,他眯起眼睛,“我准备把祖玉再送走,但她是个很有想法的女人,估计不会轻易屈服,所要的,可能是更优厚的条件……为了安全起见,我只能采取一些狠戾手段。”
对方沉默了一根烟的时间,转过头看他:“说真的,如果当时没有你跟冯清辉多年的感情积累,你还会选择冯清辉?”
顾初旭摇头笑了笑,回忆说:“祖玉也问过我这个问题,问了很多次,我理解她的不甘。”
“你给她答案了吗?”
“一开始并不想给,觉得毫无意义,”他默了默,“在她发狂给我带来困扰之前,祖玉确实是与冯冯截然不同的姑娘。”
“你当初为什么选择冯清辉,单纯因为在一起太久?习惯了?”
“因为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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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律师是专职律师,尽职尽责办事,冯清辉看完履历很满意,按照律师费的收取标准,是一笔很可观的花费。
没几天,左律师在电话中诉苦,说顾初旭是个着实大牌的人,如果不是一早做过功课,差点以为他姓“习”,前天他一早到公司约见,总经理秘书说他们老板今日行程很满,没预约的一律不见,后来他在电话中预约了时间,第二日到公司,上回那位秘书端来咖啡细心款待,一上午给他续了六杯,导致他去了三趟卫生间,仍旧没见着顾初旭的踪影。
倒是要给他安排午餐,建议他下午继续等,许还有机会能会面,但到底能不能空出时间,还不好说。
冯清辉这才知道顾初旭嘴里那套商人嘴脸的法子,不过是耍赖打太极,一个不见拖延时间。
她听的很生气,没有安慰律师,反而被律师开解一通,全然不记得花钱请他的初衷是离婚,冯清辉觉得这律师管的太宽,对他好感骤降,说话语气表露太多对他不满的情绪,他又说这种情况下的离婚官司太难打,最快的方法是他们夫妻协商。
她直接打电话给顾初旭,接通后也不说客套话寒暄,劈头便问:“你耍什么大牌?耍什么无赖?”
顾初旭沉吟道:“我一个连给妻子高C都做不到的男人,敢耍什么大牌?”
这句反驳真算得上漂亮,冯清辉端着电话愣一秒之久,他又开口:“最近没脸见人,在面壁思过……最近估计都没脸见人,所以才闭门谢客。”
“你什么时候成了胡搅蛮缠的人?”
“那你大概不知道,否认一个男人的床技,会给他带来什么样的伤害。”
“我不过实话实说。”
顾初旭沉默片刻,“真的没有满足你吗?让你很没感觉?”
冯清辉蹙起眉,“嗯。”
“以前从没有过?”
“没有过。”
“你的表情能骗人?”
“表情都是可以装出来的。女人通常会这样哄男人开心。”
“跟我没有过,还是跟别人有过,只跟我不会有?”
“你先回答尤物会不会让你神魂颠倒。”
顾初旭又沉默起来,听筒里只有两人轻缓的喘息声,冯清辉望着草绿色凳子腿发呆,桌子上的东西摆放很乱,爽肤水瓶身在一边,瓶盖被扔到另一边,她懒得收拾,也不让母亲碰,美其曰:乱中有序。
“只有你才会让我神魂颠倒。”
“男人有两个臭钱,就认为家花没有野花香,惹一屁股骚,又不敢离婚,”田瑞兰敲门,把洗好的大樱桃放下,带上门又出去,她翘着嘴唇,咬住一枚鲜艳欲滴的红樱桃,“怕分家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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