挠挠夫君小爪子_别称【完结】(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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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年哭笑不得:“你是女孩子,用什么娶姐姐走?”

  花生碎,瓜子仁,娘放在小木柜里的银手镯,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给报出来。

  这时大夫从里面出来,林年付了药钱,又问了几句,小不点们挤在她周围,恋恋不舍地被大夫带走。她挥手向他们道别,进了屋子,看见陆光宗歪歪斜斜地躺在床边上,衣衫倒是齐整,隐约能看见一点纱布从边缘露出的痕迹。

  “我都听见了。”陆光宗突然道。

  林年好奇:“听见什么了?”

  “听见他们说,姐姐好看,”陆光宗道,“姐姐当然好看,姐姐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林年脚下一踉跄,挽起袖子作势要敲他的头:“别跟着胡说!”

  然后被陆光宗笑嘻嘻地躲开来。

  大夫说陆光宗的伤是钝器刺伤,林年还以为这路上有歹徒,给了长得像是富贵人家里出来的陆光宗一下,谁知眼前这人一本正经道:“区区歹人,怎得奈何得了我?我不过是,初次过山坡,被不长眼的东西咬了一口。”

  后来才知道,是陆光宗一人爬山的时候,没踩稳脚下的路,被横七竖八的树枝尖端戳住了尊严的脊梁骨,只得灰头土脸地见到上山采药的林年。

  林年无奈:“这什么不长眼的东西,咬人只有一个洞?”

  第三章

  有伤患在,林年也不好把他赶到别的地方去。然而这破败的屋子里只放了一张床,林年给长大了的男孩铺了个地铺,多加了一层被褥,还是能感觉屋外寒风嗖嗖,从不远的窗户缝隙里透进来。

  林年皱眉,摸了摸冰冷的褥子,有些歉意:“我很高兴你能来看我,但……”她指的是现在并不怎么好的环境,“不然我叫马叔送你去镇上?虽然要花些银子住店,但总比在我这里受冻的好。”

  陆光宗一点不在意,他漫不经心地站起来,笑嘻嘻地摸了摸有些单薄的被褥:“姐姐有心。光宗皮糙肉厚的,也经不住那么厚实的褥子,还是薄些,凉快些的好。”

  林年顾及男女有别,把他的被褥放在正进门的大堂里,门有点没关好,隐隐透出一点风来,她过去掩上门,叹气:“你毕竟是个伤患……这样,你去里面,到床上睡吧。”

  “啊?”

  陆光宗一怔,坚定道:“这怎么可以!单独进姐姐的屋子,自然是姐姐信任光宗,怎么又能占了姐姐平常休息的地儿?!”

  林年还要说些什么时,陆光宗把她往里面一推,温热手掌在肩膀上一沾即离,颇为克制:“姐姐早点休息!”

  “诶你?!”林年猝不及防,被推进了里屋,房门被陆光宗关上,还在外头大声说:“不准出来!姐姐一定要好好休息!”

  林年砰砰敲了几下门,外头被陆光宗抵着,她出不去,连点缝都打不开。

  她对陆光宗并不是很放心,一是他的伤势未愈合,虽然这人口上说的轻巧,但真实情况一定会比原来更为惨烈;二是虽然两人有着儿时情谊,对方甚至会一路追过来,许下相伴一生的承诺……但对于现在的林年来讲,陆光宗还是陌生了些,她不确定这个人有没有什么不好的心思。

  还是分隔开来,无论是谁都更安全吧。

  林年心里头转了几个圈,支起耳朵,见外边没什么动静,于是悄悄把床边还算沉重的衣柜推过来,抵在门后面。

  她还去窗边转了转,确认没有哪里缺了个零部件,最后关上,挡住一室寒风。

  事实上,的确是她想多了,这一夜什么也没有发生,就算林年天生睡得很浅,昨天也安稳极了,早上起来的时候,还觉得自己神清气爽,带出了一股被窝里才有的热气,双颊热烘烘的。

  直到把自己打理好,推开柜子出了房门,她才恍然惊觉,这房子,好像不太一样了!

  瞧这地板,瞧这家具,好像和昨天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差别,但表面光洁,不染灰尘,好像先被人擦洗过一遍,又上了一层透明的漆。

  还有这墙,连边边角角的地方都被清理过,除掉了林年因为力气太小,弄不干净的污渍。

  对了!

  林年环顾四周,她刚才一出来就有点感觉,现在看来,果然是这样:这破败屋子的门窗墙,都被人修葺一清,没了原本时不时漏风的洞!

  现在这落脚的屋子,才真正有了些属于居住的人烟的暖意。

  林年看着周围,慢慢走到门前,推开房门,一把扫帚横着躺在她脚下,看起来也不像是自己有腿,跑到这里来吹冷风,这个角度,更像是上面掉下来的。

  她转了大半圈,才在后屋发现了一把她也不知道放在哪里的梯子,一直通向屋顶。

  林年小心地爬上去,果然在屋顶上头看见了陆光宗。

  这人看起来累极了,一条结实的手臂横放在眼前,敞着身子躺在屋顶上,一条腿曲起,双眼紧阖,纯黑的外袍随便裹住胸膛,衣摆在屋顶上铺开成一朵黑色的花。

  林年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心软,她站在原地,不知道要悄悄离开,让人好好休息,还是叫醒这个干了大半夜活的傻小伙,让他去屋里睡。

  日头已经过了对面山峦的顶端,温暖阳光映照在那张白皙的脸庞上,绕过手臂下的眉眼,印下一片颜色浅淡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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