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事情没有结果前,少折腾得很,谁也不知道对方背景如何。
不远处的沈少爷,摸出手机拨电话。
对方应该是他颇感畏惧而值得信任的长辈,小野马语气恭敬客气,脏话全变成敬语。
“好,舅舅,我等你。”挂了电话后,小野马硬气十足,坐在休息座上,二郎腿翘得洋洋得意,颇为威风。
胜券在握。
不经意地,他发现盛苓在看他。
因为盛苓是何木木的朋友,他对她并没有好感,但看在人安静的份上,也没有恶意。
翻了个白眼,沈少爷继续嘚瑟,等人来给他撑腰。
十分钟后,外头传来动静。
沈少爷一个激灵站起来,勾起脖子朝外头望。
民警也站起身,看清人后,诧异道:“副局好像来了。”
门被人推开,一前一后来了人,前方领路的是民警口中的副局,大约五十来岁,是个不好惹的圆滑角色。
后面那个,一身简单的衬衫西裤,精致的手工薄皮鞋,一身行当看不出身价,识货人却看出他腕上不少于六位数的表。
低调,成熟,举手投足间尽显这个年纪男人的韵味。
进来后,男人目光第一个落在盛苓的身上。
微微眯起,停驻三秒,她却浑然不知,只和自己朋友说话。
“舅舅,舅舅。”沈少爷急不可待,“你可算来了,赶紧为老子……咳咳,为我出头。”
在男人回应之前,副局赔笑,递了根烟过去,“沈总,都是误会,误会而已。小张,你把笔录拿来看看。”
事还没了解清楚就说是误会。
盛苓眉骨跳了跳,对这种巴结行为产生厌恶感,在看到副局和那个男人来的那刻,隐约猜想不会有好结果。
上头来了人,民警不敢随意处理,秉公办事,将小本本递上,又详细说了下事情经过。
偌大的办公厅,苍白的日光灯下,照出男人影影绰绰的身姿,听完记录,用夹在指间的香烟,朝沈少爷指了指,淡淡道:“给人道歉。”
四个字吐出,沈少爷脸上的笑僵硬住。
“舅舅,有没有搞错,让我给她们道歉?”沈西则一脸暴躁,直接跳起来,“我哪儿错了?”
沈里面不改色,“撞坏车不说,还折了人家的腿,你没错?”
“我……那是因为她占了我停车位。”
这句话,沈西则说得很没底气,边说边抬头朝亲舅舅望了眼,眼底的一片深邃让他头皮发麻,满是懊恼。
早知道如此,就不叫他了。
哪有亲舅舅站在外人那边的道理。
这是沈西则完全没料到的事,平日里舅舅虽然严肃,但待家人一向随和,零花钱可以随意朝他要,凡事都好商量。
但不好商量的事,就没得商量。
沈西则不情不愿地走到何木木跟前,那股“老子今天就是要弄死你”的气焰烟消云散,满脸不情愿和别扭,愤愤道:“对不起。”
刚说完,后脑勺就挨了一个弹指。
沈里:“认真点!”
沈少爷只能改口:“对不起哦。”
头低着,嘴对着地板吐字,态度仍然不认真。
副局看不下去了,忙过来阻拦,小少爷既然道了歉,就算了,小孩子自尊心强,再说的话容易叛逆。
何木木受宠若惊,和盛苓一样,在看见副局来的那刻就知道这个沈少爷有点来头,没想到局势反转。
因为腿伤是装的,她心里多少有点虚,表面上装得大方:“行了行了,我接受道歉。”
盛苓略显意外地抬头,视线不经意地和沈里对上,许久也没读懂他寸寸目光里的深意和讨伐,痴痴愣愣好一会儿,不由得地抬手将碎发撩至耳后。
她这个动作,看似随意,落入男人的眼中,反而添了故意撩拨的意味,葱白的指甲干干净净,透着健康的光泽。
她先移开视线,陌生得好像他们只是初次见面。
沈里敛起眸中错愕和不悦,注意力落在外甥身上,补充道:“他就是欠管教。”
副局搭腔:“我家孩子也不好管,十六七整天惹事。”扯着扯着,副局把话题牵走,亲自去沏茶,约沈里去里屋谈。
他们前脚离开,沈西则后嘴嘀咕:“我看你才欠老婆管教。”
自个儿没娃娃,尽操心他的事,沈少爷心里极不痛快,要是哪天找个舅妈,再生个孩子,他肯定没空再管他这个外甥。
听了这话,盛苓朝里屋看了眼,小少爷说话声不小,也不知做舅舅的听没听见。
多看的这一眼,让她发现一件事。因为下午要见客户,她穿的是公司职装,简款的白衫和黑色西裙。
这样的穿着,和沈里好巧不巧配成了情侣款。
想到他刚才一直盯着自己看,盛苓脸上略微发烫,难道因为穿着差不多就盯着她看吗?这样的人未免太小气了吧。
“苓苓,我们走吧。”何木木悄悄凑到她耳边,“你记得扶着我,我的腿不能走。”
何木木皮厚骨头硬,不至于挨了一脚就瘸,但既然戏都演了一半,就得继续演下去。
盛苓自然配合,先站起身,主动伸手去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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