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正妃,凭什么她就能得到这么高的荣耀。
这时,皇上让众人起身,顾疏烟向旁边瞧了瞧,竟找不到自己该站的地方。
“启禀皇上,定王府私自皇袍一事,臣等先前已奏请过,还请皇上审理此事。”
顾疏烟暗叹,不用找地方站了,她就只能站中间了。
偏头看着身旁的大臣,身材佝偻,面容苍老,须发皆白,眼窝深陷,给人命不久矣之感。
“私自皇袍乃是重罪,涉及到我古华的万代千秋,请圣上定夺。”又一人站了出来,拱手相请。
这两人一出来,左右两边刹那间就站出来很多人,皆是要求宣和帝审理此案。
说得重的,已提出要如何处置之类的话语。
顾疏烟只觉得好笑,这天家的人都如此的虚伪吗?
明明是他们自己设计的这一切,竟还做出一幅极不情愿的样子。
终于有人将矛头指向了顾疏烟这个新晋的定王妃。
“敢问定王妃,定王现在人在何处?”
顾疏烟摇头,“本妃不知。”
“王妃莫要说笑,您年纪虽小,但这私制皇袍一事,您身为府上的当家主母,岂会不知?”
那,这话还没说上两句,就冲着她来了。
顾疏烟轻笑,缓缓的转身,身后的长裙拖出层层光影,她素面朝天,平静的看着问话之人,道:“这位大人的意思是,您府上的小妾偷人,您定然知晓,之所以不管制,是想彰显您的大度和修养吗?”
“你……”被说之人脸色铁青,却没敢说太过分的话,灰头土脸的退到了一边。
“定王妃一介妇人,怎可说出这等粗鄙之言,如今又嫁入天家,岂不是让人质疑您的修养吗?”有人替他说话,站了出来,一边说话一边拱手向上,扬着下巴像一只骄傲的孔雀。
顾疏烟不急不缓的回道:“大人难道不知,本妃的母亲自小便跟随爹爹驻守边城,自是没有您从小受皇恩的教养好,好到为了前程,竟抛弃了糟糠之妻。”
“定王妃慎言!”
顾疏烟没有再理他,转过身子看向高台之上,道:“皇上,这些大人可是受了您的指派,来审理疏烟的?”
谁也没想到,她会把话说得这么直接,让宣和帝半晌无语。
正在这时,外面公公的声音响起,“启禀皇上,犯人已全部带到。”
这样一来,大伙都长出了一口气,再说下去,使不得皇上又要罚那刚才开口问话的几人了。
“带进来。”守在皇上身边的公公高声道。
大臣们分居两旁重新站好,原地只剩下顾疏烟和那些带着脚链叮当作响的下人们。
一时间显得她也是有罪之人,带进来的一共是有八人,他们一直低着头跪在地上,顾疏烟粗粗一看就认出几人,都是定王府的人。
太子冷笑,上前说道:“下跪的可都是定王府的奴才?”
顾疏烟抬眸扫了他一眼,身后已响起一片声音。
“如今圣上就坐在这里,你们且将那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一遍,若是说错了一个字,定要了你们的命。”太子代宣和帝上前开口。
顾疏烟身后,奴才们皆称是,却自始至终没有人抬头。
被太子点到的男子开口,声音颤抖,整个人趴俯在地上,像没有骨头似的,说道:“那,那日,贵妃娘娘派人来给大公子送东西,临走之时寻情姑娘拿着皇袍出现在众人面前,奴才们当时正准备抬东西进去,所以,所以都看到了。”
“那寻情往日同谁最亲近?”太子迈步,低头瞧了一眼踢了踢旁边的人,问道。
另一个被点到的人出声回答,“寻,寻情姑娘是府上的表小姐,对奴才们也都挺好的,若说对谁好的话,那……”
“那什么?快说。”
太子声音一厉,那人连忙回道:“寻情姑娘喜欢王爷,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哦?”太子的眸光从顾疏烟的脸上扫过,道:“看不出来,定王还是个情种,在府上还养着一个小娇娘。”
顾疏烟抬眸看他,“殿下不也是三妻四妾,府上的侍妾还是您的贴身侍女呢,王爷只是养着一个表妹,这有何奇怪的。”
“定王妃此言差矣,那寻情姑娘从小就在府上,与定王自然是心意相通,若不是父皇指婚,这定王妃……”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可谁都听得懂是什么意思。
“本宫问你,那寻情近日与谁起过冲突?”太子话锋一转,又问向另一人。
那人身子一颤,紧接着慢慢的抬起头看了顾疏烟一眼,太子在旁冷笑,顾疏烟则蹙了蹙眉。
“说话……”太子声音一沉,那人连忙回道:“回太子殿下,王妃入府那一日,寻情姑娘曾被王妃……”
这人没有说下去,太子接过话来,道:“原来这寻情与定王妃有过节啊!”
他没有停留,径自来到殿前,拱手道:“父皇,儿臣已大概了解了前因后果。”
“好,你且说来听听。”刚才太子问话之时,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出,生怕错过了什么,眼下听他这么说,宣和帝也打起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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