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偏了偏头,目中有泪光闪烁,“您别总是一个人,将所有的事情都埋在心里,若出事,奴婢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不给您添麻烦。”
“嬷嬷……”顾疏烟轻唤她,竟不知自己这般行事,却伤了最亲的人。
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难道她要告诉王嬷嬷,她让她做假的皇袍只是为了应付贵妃娘娘,毕竟前一世定王府就是这么出事的。
只是她不知道,这次的准备竟然提前派上了用场。
“王妃,奴婢求您了,有什么事您千万不要再憋在心里,让……奴婢很难受,会觉得自己无用,才让主子如此费心。”王嬷嬷从不曾这般说过话,从来都是笑呵呵的,或者故作发怒的样子,此刻却一脸的悲郁,还带着丝丝委屈。
“嬷嬷……”顾疏烟一下子清醒了,再也没有丝毫睡意,她坐了起来,怔怔的看着王嬷嬷,有些羞愧,“嬷嬷,我竟不知道,你会这么想。”
“王妃,自从夫人故去,您再次清醒后,奴婢便觉得不对劲,知道您有心殇,可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您就释怀吧!否则夫人泉下有知,也不会安息的。”
王嬷嬷以为她是因为尚书夫人,她的亲姑姑死了,所以才会性情大变。
顾疏烟不能去解释什么,这时,小渔也从外面溜了进来,跪在王嬷嬷身边,道:“嬷嬷说得对,王妃,您要爱惜自己的身子,以后有什么事可以交代给奴婢们办,奴婢和嬷嬷永远都不会背叛王妃的。”
顾疏烟这才明白,有时候你以为隐藏的很深,岂不知只是别人不愿说罢了,她以为她的伤心和悲痛,急切与守护是那么的深刻,却从不表露在外。
却没想到,王嬷嬷和小渔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却急在心里。
她以为是为了她们好,岂料却是让她们更加担心。
看着泪眼汪汪的一老一少,顾疏烟起身走到她们面前,伸手抱住她们的肩膀,道:“对不起,谢谢你们。”
屋子里顿时响起了呜呜的哭泣声。
整个午后,她们都坐在屋子里谈心,顾疏烟也将事情与她们解释了一遍。
顾疏烟坐在软榻上,小渔则坐在她的脚边,抬头问道:“王妃,您可真厉害,竟然让嬷嬷提前做了件假的皇袍,不然的话,这次可就危险了。”
玉明殿议事的经过,听得小渔和王嬷嬷胆颤心惊的。
“不过王妃,您为何会想到要做件假皇袍呢?”
望着小渔天真又充满疑问的脸,顾疏烟只得解释,道:“无聊嘛。”
“……”王嬷嬷和小渔一脸的无语。
谁家无聊了要做件假皇袍来玩,那不是找事,那是自己想死。
“可您不是说刚开始那件皇袍是真的吗?快说说您到底是怎么办到的。”小渔最好奇,积极的问道。
顾疏烟这次却没爽快的回答她,而是露出一个奇怪的表情,道:“你们猜猜看。”
小渔扁着嘴将目光投向王嬷嬷,她才不去猜呢,用她的话说就是,动脑子这种事不适合她,会累死的。
王嬷嬷狐疑的看向顾疏烟,见她对自己笑,心想,难道她该知道不成?
心里想着,突然心中慧光一闪,问道:“不会是如……”
刚一开口,她就捂住了嘴,向左右两边都看了看,又不放心的来到窗口向外瞧了瞧,最后才重新回到顾疏烟的面前,声音也低了很多,“不会是三小姐吧?”
“哦?嬷嬷不愧是老江湖,就是厉害。”顾疏烟轻轻拍了拍手。
“王妃快别夸奴婢了,只是今日在尚书府时,无意中听到您与她的对话,这才想到这种可能。”
“此事万万不可透露出去。”
这话,就是顾疏烟不说,王嬷嬷和小渔也不可能乱说。
宫里的娘娘帮着定王妃来了个偷梁换柱,将真的皇袍换成了假的皇袍,再加上定王的强势,这才将此事揭了过去,否则还不知道要牵扯出多少人,又有出多少事了。
“奴婢听说冷姨娘生了重病,此事……”王嬷嬷目光闪烁,总觉得这件事不简单,既然主子信任她们,她自然想为主子分忧。
顾疏烟摆手,“冷姨娘中了毒,下毒的凶手还不确定,只是听说冰莲能救她。”
“啊?”王嬷嬷和小渔同时惊呼出声,“这,这,王妃,那不是……”
小渔还没说完,就被王嬷嬷打断,笑着说道:“那冰莲可是稀罕物,如嫔娘娘怕是不容易拿到。”
顾疏烟轻笑,嘴角掠过一抹异样,“我相信,她会想到办法的,毕竟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啊。”
“那王妃您为何不直接跟她说要冰莲呢?”小渔的性子到底直了些,王嬷嬷拍了拍她的小脑袋,道:“你呀,还小,这些事等你长大些自然就明白了。”
顾疏烟如此做,不外乎是想利用林如雪,此去药王谷凶险万分,能不能成还不一定呢。
小渔嘟着嘴拍掉王嬷嬷的手,很不乐意。
不过三日的时间,就传出一个消息,太子府上的季夫人身染重病,太医们皆束手无策,据说太子一怒之下差点将几个太医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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