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横冲直撞的,将旁边小贩的摊子都撞倒了,挥着鞭子好不嚣张的样子,二公子哪忍得住,当下就斥了他们一顿,可对面那是什么人,顺亲王的车驾,哪是他能喝斥的。
当下两个车夫就先打了起来,顾晨就是不让,反正他没事也不急,这时,对面车帘子没掀开,倒是一女子娇媚的声音传来,“我当是谁呢,这不是顾家二公子吗?”
这声音熟悉的让顾晨一愣,对面那女子又发话了,“四妹妹的身子怎么样了?听说定王府要休了她,可是真的?二公子你可要去求求皇上,最好能求来一道圣旨,保四妹妹一辈子都能稳稳的坐在王妃的位置上才行呢!”
她这话说得,周围的人都知道顾晨是谁了,当下指指点点,说他就是那个为了妹妹去问皇上要圣旨,逼迫定王府不准休妻的顾侍郎。
顾晨那个气啊,再看从马车里走出来的陆铭,便知道马车里坐的是谁了。
陆铭虽然也觉得林绛雪说得有些过,不过也没所谓。
他先是拱了拱手,连车辕都没下就吩咐那边的车夫立刻回来,“没用的东西,王妃的母亲病重,怎么还在这里为无关之人耽搁时间,本王的岳母要出了什么事,看本王不扒了你的皮。”
言下之意,顾晨是个无关之人,无足轻重,顾晨听得那个火噌噌噌就往上冒,当下就恼怒了。
二话不说,示意车夫将他带下去,那边陆铭落了他的面子,正准备回马车里,就见他坐在轮椅上过来,他便站在车辕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顾晨冷冷一笑,挥手便是凌厉的掌风向前劈来,陆铭没想到他敢动手,当下就跃下马车,躲开这一掌。
他是躲开了,可马车却没躲开,掌风扫过马儿,马儿受惊当下就一声长嘶,撒开蹄子往前就奔。
吓得众人忙就让开一条道来。
刹那间,乱成一团,马儿带着惊慌往前冲去,马车里传来凄厉惊恐的叫声,顾晨示意他的车夫让开,那被缠住的车夫这才缓过神来,连忙去追。
那马车里坐的可是顺亲王妃啊!
这要出个什么事,他这次真的要被扒皮了。
陆铭冷冷的看着他,只是蹙眉看了一眼远去的马车,便回过眼神。
“朗朗乾坤下,你就敢藐视皇家威严,谋害本王,当真是目无王法,今天本王就将你拿下,送到父皇那里去。”
说着,陆铭就准备动手,没办法,他这次出来是去尚书府,并没有带什么人来,只得亲自动手了。
谁想,他还未动,就见一支利箭朝他射来,他忙躲避,那支黑色的箭就擦着他的胳膊射向身后的墙壁上,吓得众人作鸟兽散,再也不敢看热闹了。
本来还想着这可是王爷,没人敢在这里对他动手,谁想这天下还当真有不要命的。
不过想想他敢去皇宫逼迫定王府,也就释然了。
陆铭神色冷得像在脸上结了两层冰,看着顾晨的手按在轮椅的手把上,神色变幻不定。
“你不是说我藐视皇家威严吗?这才算吧?”言下之意,既然你说了,那我不做岂不是白担了这罪名。
气得陆铭想动手,又怕他会射箭出来,再伤到可就丢人丢大了。
正巧那边,车夫驾着马车过来,说王妃晕过去了。
看着那撞得破破烂烂的马车,陆铭神色不定,最终闷闷的上了马车。
不多时就有官兵来抓顾晨,顾晨没有反抗,直接说还没去过大牢,想去瞧瞧就跟着他们走了。
那边才刚到大牢门口,就碰上一脸愠色的陆铭,神色难看的说了些难听的话,更是说了顾疏烟不知检点的话语,气得顾晨想暴打他一顿。
他不能动手,有人替他动手了,定王那一幅面具就是他身份的象征,当真是将陆铭打成了猪头一般,随后扔下一句话,看他不顺眼便打道飘走了。
大牢个那些狱官那个想哭啊,当下就让人送顺亲王回府,顾晨问他们,给他选好牢房了没?让他们带路,他还要去休息呢。
结果,被轰走了。
谁还敢为难你啊,且不说这抓你进大牢不是皇上下的旨,就凭刚才定王临走时那句话,谁还敢为难你。
顾疏烟听完这些话,半晌才问道:“他说了什么?”
小渔愣了一下,才知道小姐说的是王爷,回道:“王爷说,谁敢为难二公子,下次变成猪头的就是他。”
顾疏烟摇头,还是小孩子心性。
见自家小姐没有生气,也没有什么其他表情,小渔想着少夫人的话,大着胆子上前问道:“小姐,您当真要和王爷和离吗?”
王爷不是还向着二公子吗?应该对王妃还有情才是啊。
顾疏烟抬眸看了她一眼,道:“若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这可把小渔难住了,瘪着嘴快哭了,“奴婢没想过。”
“那就现在想。”
小渔那个表情,当真快哭了,不过看到顾疏烟淡淡的表情,当下知道她是认真的,就站在那里蹙着眉头假设。
半晌抬起头来,见顾疏烟还是静静的看着她,便说道:“奴婢不知道。”
顾疏烟叹息,可不就是不知道吗?
她不想他后悔,也不想给自己留遗憾,所以在她喝下堕胎药的那一刻,她告诉他,这个孩子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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