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疏烟心里还在想着林若雪刚才对她说的事情,江南水患还是来了吗?
这边,墨兰见沈星宇去而复返,刚准备行礼就被沈星宇阻止,挥了下手墨兰便退了出去。
“想什么事这么出神,连有人站在你面前都没有反应?”
见顾疏烟怔怔出神,显然思绪不在此处,半晌才出声打断她的沉思。
顾疏烟猛然抬头,眼底一片漠然,只是瞬间又变得无所谓,仿佛刚才只是他的错觉。
可沈星宇却了解了,她是恨他的,不乐意见他的。
心中一片苦涩。
顾疏烟可不管他在想什么,出声便问道:“江南水患,皇上准备派谁去?”
上一世,储位之争就从现在开始的,这一世也不例外吧!
“你也知道了?”沈星宇在她对面坐下,道:“派谁去都是一样的结果。”
顾疏烟以为她是白问的,毕竟古华的人都知道定王是不管朝廷之事的,且这一代的定王年岁还小,更是鲜少在上京呆,更不会关心什么朝中大事。
没想到他会给出这样一个答案。
“为什么?”
在她看来,这是一件大事,沈星宇静静的凝视了她一瞬,复又偏过头去看外面,星眸中带着一丝黯然,“已经商议了五日的时间,消息从那边传过来也用了三日,朝廷若要赈灾也要做一些准备,等到了江南,还不知道灾情已经严重到什么地步了。”
所以,这才是他说的,派谁去都一样。
“临近州府可以先出力啊!”皇上难道没有这般安排吗?
她哪里知道,就算同是古华的缰土,那也是有区别的,各州各府之间不是铁板一块,有的甚至在政敌,怎么胡乱相帮,就算要帮,那也是做做样子,做给皇上看的。
沈星宇轻描淡写的解释了几句,便转了话题,“这不是你该考虑的问题,你还是好好休息养好伤方是正事。”
提起这个,他的目光就绕到她的腿上,顾疏烟受伤的腿一缩,沈星宇的目光一凛,她对他的目光也这么害怕吗?
也是,当初是他逼着她自已动手,才伤了她的腿。
“那些药可还用着?”
顾疏烟点了点头,不太习惯和他这样的对话。
“让老不死的明天再来瞧瞧,若没什么大事他要离开上京了。”
顾疏烟思虑了一下,点了点头,她的腿能好的这么快,都是老不死的功劳。
那时候的沈星宇还不知道他误会了顾疏烟,但还是让老不死的尽力去救她,保住她的腿,用了药,这才好的快。
也正是因为这样,顾疏烟对他才没有冷眼相待,但也做不到心无介蒂的闲聊了。
坐了一会,沈星宇终是忍不住问她,“你那日说的可是真的?”
顾疏烟一愣,不知道他突然问的是什么?
“此生不会再嫁。”沈星宇沉声说道。
顾疏烟明白了,点了点头,道:“女人这一生该经历的嫁人生子,我都经历了,也没什么遗憾,更是不喜那后宅之事,所以,此生不嫁是我的心愿。”
希望你能成全。
这是她没有说出口的,她知道,她若说他定会生气,希望他能自己想通。
沈星宇刚准备开口,顾疏烟就抬眸看向他,道:“听说你要娶侧妃了,以后好好对人家姑娘,你的脾气可不是很好。”
她的语气就像一个长辈似的,听得沈星宇眉头一跳一跳的,恨不得掐死她。
扔下一句‘你果真没喜欢过我’,便甩袖离开了。
墨兰瞧得晕晕的,怎么小姐每次都有本事把王爷气成这样,来的时候是满面春风,走的时间是阴云密布。
也不知道那暴风雨要下到谁那里去?
还用问吗?自然是雪辞了。
雪辞一见自家主子那脸色就知道坏了,定然是在王妃那里吃了瘪,来找他撒气来了。
心中念着便准备跑路,谁想下一刻就被拦住,“本王什么时候要娶侧妃了,本王自已怎么不知道?”
雪辞那个怨啊,“小主子,您都几日没归家了,主子派人来问过属下几次了,您是不是回去瞧瞧?”
您回去不就知道了吗?
再说,您纳侧妃自然是主子的意思,难道是他这个属下吗?
不要为难他好不好?
“哼!”沈星宇冷哼一声,扭头就走。
当真回了定王府,自那日离开后,他还真就没回来过,总觉得这定王府有一种压抑的气息,让他喘不过气来。
“你舍得回来了?咳咳……”
大公子见他进来,轻笑着问道。
沈星宇却是眉头一蹙,冷冰冰的眸光扫向雪落,“哥又没吃药吗?”
雪落无语,“主子是担心小主子的安危。”言下之意,是你让你哥病重的,不是他呀。
沈星宇的眸光又回到沈星诺的身上,“天气渐渐变冷了,你就不能多穿一点吗?这时候还在院子里闲转,不咳嗽才怪。”
说着话,便推着大公子回了屋子。
雪落落后他们几步的地方走着,看着这对兄弟,在心中连连摇头。
一进屋,沈星宇便问起侧妃的事情,大公子言称那是左丞相的千金,才貌双全,还没说完就被沈星宇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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