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汐过来程毅家里,敲门进去,就看到他在收拾行李。行李箱里,放了好多东西,扎眼看全身女孩子用的。
“你这是要干嘛去?”
“给你讨弟妹回来。”
程汐笑了声,打击他,“听说你上个月去法国了?碰一鼻子灰吧?”
小道消息灵通的很,程毅并不生气,他现在就喜欢这种思念和折腾,牵挂她的感觉,不比拥有她差。
他也渐渐学会,该怎样去疼一个姑娘,珍惜一个姑娘。
“什么时候回来?”
“周二凌晨。”
程汐拍拍他肩膀,安慰他,“给姑娘点儿时间,人家现在在法国生活的很好,你别逼她太紧,人姑娘也有自己的心思。”
箱子合上,程毅捞了大衣套上,“放心,我可舍不得让她不开心。”
整整一个半月,施越每天都能收到花,有时她早上醒来的早,睁眼第一件事就是去门口看花,但多半都是过一会才能送来。
送花的小姑娘和她熟识了,有一次还跟施越说道,“祖母说送花的先生告诉她,这花是送给女朋友哄她的。”
不禁感叹中国男人的浪漫,很羡慕施越。
抓着这两支玫瑰花,施越抿着嘴笑了,笑他的不要脸皮和无赖行为。
不过花,依然会插在那个花瓶里。
一月中的天气,温度下降了好几度。
她今日起床,穿了好多件衣服才去玄关开门拿花。花上缀满了露水,还是一如既往的芬香。
只不过,与以往不同的是又多了张便签。
字迹再熟悉不过,她下意识看向楼栋外的街面,没有一处有程毅的影子。
「天凉,注意身体。」
这次,她没扔了,将便签放在了床头。
临近寒假,有一项期末考,施越从教室里出来时,巴黎的天又暗了,而远处的灯塔引领城市的光芒,又带了来了新一轮的夜晚。
连哲骑了单车,拍拍后座让她上车。他们之前这段时间都回到了以前的相处方式,连哲说别阻挡他,他倒也没逼着她。
上了车后座,她戴上了羽绒服帽子挡风。连哲问她考试怎么样,施越就说跟以往一样,两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聊着,到了他们之前标记过的一家餐厅停了下来。
“请你吃饭。”
施越跳下车,差点崴了,被连哲扶住站好。
她退了出来,将羽绒服帽子摘下,整整身上的衣服。抬头时,忽然看见马路对面那张熟悉的脸,刚好有车经过,那车走了后,方才的地方,再无一个熟悉的身影。
连哲看她一直在左顾右望,拉了拉她,“施越,你在找什么?”
她回神,才知道自己刚才有多荒唐,竟然想从这片人来人往的街上再次看到他。
“没呢,进去吧。”
跟连哲吃饭,她也没心思,脑子里都是早上那张便签,除非那是打印的,不然在法国,没有一个人可以模仿他的字迹。
他来了,可是他人呢?
“今晚怎么了?没胃口?”连哲给她倒了一杯水,放在身前。
“可能中午吃多了,晚上有点吃不下去了。”
“少吃几口吧。”说着,将她面前比较肉荤的菜挪走了。
“什么时候回国?”
“半个月后。”
“到时候我送你去机场。”
施越摇摇头,“不了,我也没什么东西,就一个行李箱而已,不麻烦你了。”
连哲有一辆车,施越之前拿来练过,他们还自驾游过,不过连哲不爱在巴黎开车,他们多半都是用那辆单车□□街头。
她这样拒绝,连哲便点头说好。
程毅就这样在夜晚的巴黎街头看那家门店,进进出出的人里,没有施越的影子。他点了根从旁边商店买的香烟,在寒风中抽着,指间夹着烟吞吐,眉梢的劲却一直不肯松。
他想,如果他不努力,前女友可真得成前女友了。
抽了三只,一男一女出来了,施越再次戴上帽子坐上了后车座。
他们在楼下道别后,施越就上了楼。每走一步便回一次头,走到家门口,彻底不想了,开门进去了。
玄关那,她换了拖鞋,望着餐桌上放着的玫瑰花,还是像早晨那样,一点没变过。
刚要抬脚,便听到了门外的鞋声,踏上楼梯上,一重一轻。她忽然呼吸紧张,回身盯着门板。
他的习惯,她还记得,以至于现在,她愣在原地,不知是该开门,还是等他敲门。
那门一直没动静,施越便不等了,该做什么便做什么。
从浴室出来后,她直接进了卧室,躺在床上休息。
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而门外那个声音,似乎从来都没出现过,两个小时过去了,那扇门依然没有动静。
她睡到中途有些渴,起身去客厅倒水喝。巴黎此时,正值夜晚十一点,窗外依然灯火通亮,而屋内,只亮了一盏微弱的灯光。
餐台上的玫瑰花依旧不改面貌,她放下水杯,走到了玄关口,盯着门把数秒后,她开了门。
那个男人,就站在她面前,匆匆瞥过的那眼,他穿着黑色的大衣,和现在一样。巴黎的夜这样的冷,如果真的是从她回来就一直站在这,那一定有三个小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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