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毅刷牙时,特地看了一眼施越用的牙膏,柠檬草本牙膏,水果香味要淡于草本植物气息。洗完脸,程毅用毛巾擦了把,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摸了摸下巴那,长了一点青色胡茬。
也不过两天没刮而已。
施越买了程毅喜欢的早点,大多都是那天程毅带她吃的那些,不过她家楼下的口味大概比不上胡同口的老字号了。
看着这些早点,她不由得想念南京的馄饨和粉丝。
刚拿碗出来摆好,程毅就从身后搂上了她,顺带亲了一口她的脸颊。他下巴颏长了胡茬,施越皮肤细腻,一丁点触感都能发觉,她回头摸摸那一片青色。
“昨晚还没的,怎么一晚就长出来了。”
程毅下巴垫在她肩上,看一桌子早点,突然油生一种家的感觉,久违。
“我命可真好,拐了个贤妻良母。”
“那你可得失望了,我只会买现成的。”施越拉他坐下,已经开始吃了起来。
除了他已故的母亲和奶奶,没有别的女人特地为他准备过早餐,即便是一份外带。
可能也怪不了女人,他从不睡在女人家里。
施越见他胃口不大,也意兴索然,“好像是没你带我去的胡同口那家好吃,以后再也不买了。”
程毅大口吃了几下,打消她的念头,说道,“还凑合,觉得那家好吃,我再带你去。”
“有点远呢。”施越扯着油条。
“住我家就近了。”程毅扭了把她的脸蛋。
餐盘上的油黄澄澄发着光,施越丢进了水池里,没吃完的一些被扔进了垃圾桶。程毅洗了手从沙发上捡了西装套上身,他很少系领带,衬衫也经常开两个扣子,隐约能露出一些白皙的锁骨。
施越洗完了碗,从厨房擦好手出来。秋天的清晨,一束阳光正好从窗帘间射进,施越开了一点间隙通风。
转头时,程毅正穿好皮鞋,在玄关,他朝施越勾勾手指,“过来。”
她觉得自己像只小狗狗,撇着嘴过去,“你喊小狗呢?”
“十一七天假,想不想出去玩,我带你去。”程毅捏着她下巴,看她洒满阳光的脸庞。
施越有些惘然,撅了撅嘴,“我十一要回南京,忘记跟你说了。”
程毅刚有想法,听到这句,只好点点头作罢,“那行,机票定了哪天?”
“三十号晚上七点。”也就是后天。
“我到时候送你。”程毅亲了亲她的额头。
“别了,工作日你要上班,我自己去就行了。”施越抱了抱他。
她好喜欢在温暖的清晨里跟他这样告别,亲一亲,抱一抱,再说一说话,感受他的温度。
他突然伸出手,将那枚戒指塞进她的牙齿间,“你藏起来的?”
施越咬了咬它,解释,“可能是它自己掉进了我的包里。”就像她不小心就掉进了程毅心里。
“之前怎么不还给我?”捧着施越的脸,他鼻尖一直蹭着她。
“怕你缠着我呗…”施越说了实话。
程毅狠狠吻了她一口,“施越,你可得看好了,现在谁缠得厉害?”
施越低头一望,她就差就猴在他身上了,她挠着他胸膛,脸上一热,推他出门,“快走吧,要堵车了!”
在电梯前,程毅摸了摸他痒痒的心口,脑里全是她害羞脸红的娇嗔模样,胸膛之下的心跳声,律动不规则,也来得毫无征兆。
程毅走后的时光里,施越在家中扎起了头发,学着那时候家政阿姨的样子,给一团乱糟的床单被套取了下来,换了一套小雏菊花色的四件套。
前不久跟秦甄逛商场时,她正好看见的,虽然那个电梯里的记忆她觉得不大好,但小雏菊的四件套却非常清新好看。她记得程毅说她特纯儿时候的样子,那是他觊觎她时会流露出的表情。
那一刻,她想都没想,直接让店员挑尺寸买回了家。
程毅果然应了施越那句话,赶上了北京的早高峰,到了公司时,已经迟了几分钟,做足了坏榜样。
韩辰敲门时,程毅正在喝咖啡,不是他爱喝的味道,皱了下眉,把咖啡推远了。
韩辰瞅了眼,“霍易阳请客,看来味道不对你胃口啊。”
过甜的咖啡,只能加速他的衰老。
“你那妞怎么说?老杨那边统计人数了,到底去不去啊?”
百叶窗帘透着阳光,洒在杯中,他接了一杯水喝着,“她要回老家,就不去了。”
“那我跟老杨说就你一个了,你这落了单也没事,反正去那的女人也多。”韩辰补充道。
程毅干了那杯水,浅笑抹干了嘴角的水渍,斥他,“滚你丫的。”
“来真的啊?那妞啥本事啊?你这颗浪荡的心就这么被收复了?”韩辰勾勾唇,完全不似先前开会的严肃。
男人正经和不正经时的模样,天壤之别。
程毅笑道,“家里有事,就不跟你们鬼混了,带我跟老杨打声招呼,下次再聚。”
老杨叫杨民凯是程毅和韩辰在英国认识的富二代朋友,老爸是开全国连锁商场发家致富的,家底丰厚,基本上是个人就会巴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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