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佳今年五十,保养的极好,不看身份证,顶多四十岁,所以老男人如果喜欢风韵少'妇这类的,一定吃她这套。
后嫁进程家,也算半个母亲,她特地去酒柜那拿了一瓶年份极好的红酒端上餐桌,“一家人难得聚聚,开瓶红酒庆祝下吧。”
何宇接了过来,用开酒器开瓶,程汐在桌下踢了一脚程毅。
他还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抬了头,撇头笑了声,“是得庆祝庆祝,今儿可是好日子呢,新中国都成立六十九周年了,你入咱家多少年了?”
笑容呆滞,林佳扯了扯嘴角,憋下心中的火。程启文大掌拍桌,面色一红,朝程毅吼道,“你够了,天天摆脸色给谁看呢?”
宋婉蓉摸了摸心口,唏嘘,“你们别吵了!好不容易聚一块吃饭,能不能别欺负我这个老太婆了!”
程汐又蹬了一脚程毅,“你洋墨水喝多了吧?别把国外那套带回来!”
程毅抚了抚膝盖上被踢的位置,浑笑,“我就是忘记林阿姨来咱家多久了,你们一个两个的用得着肝火这么旺?”
何宇打圆场,起身给他们倒酒,程毅点头谢他。之后,便再也不望程启文和林佳一眼。
那杯红酒,他一滴没喝。
饭后,宋婉蓉央他再待一会。自上次她摔跤,程毅在家里陪过他几天后,就再也没回来过,平时也只是打电话,很少回这个宅子。
何宇跟程毅在客厅的阳台外抽烟,他烦躁的吸着烟吞吐,将烟灰抖在外窗的草地上,夜幕太黑,他都看不清草地上扔的烟头。
“汐汐虽然脾气有点暴躁,但对你是很关心的。”何宇跟他趴在栏杆上看月亮。
程毅笑了笑,想到以前胡同口的时光,那时候他们一家六口齐全,他和程汐天天打闹,抢东西吃,争先恐后告状,日子过得像在飞一样。
不过,她是很关心程毅,只是爱用暴力。
“我姐找了你,是她的福气,也谢姐夫,照顾我姐。”
“她很好的,对我,我该谢她才对。”何宇低了低头,脸上浮现一抹宠溺的笑容。
程毅心口一紧,在栏杆上捻灭了火星。施越抱着他时,在他身下也曾说过“谢谢”。
谢什么谢!
他掏了手机,距离他说开机那句话,已经过了七八个小时,他下午有再打过一次,依然不在服务区。
那时候,他已然烦透这样的等待,更不想将只言片语容于字中和她解释。
他忘了,她是心底单纯的姑娘,期待美好,他居然破戒触碰这样的女人,就应该想过遇到这种事时,她们往往比任何一类女人都擅长使用冷暴力。
可往往冷暴力这种事,都是程毅做的。
这滋味,可真他妈难受。
程汐在客厅喊何宇,他灭了烟进去,阳台上只剩了程毅。
他在拨电话前点进了施越的朋友圈,想看看她这天有无动静。
两分钟前,施越发了一条朋友圈。
一大帮家族成员,围着施越,她穿得很漂亮,像杂志里走出来的名媛少女,蓬松的发型和一抹鲜明的红唇,八颗牙齿甜甜露笑,怀里还抱着一束比唇还艳的火红玫瑰。
在他们身后的墙上,是巨大的生日祝福语。
——谢谢我的家人,二十五岁的生日圆满。
他低头骂了一句“草”。
一声不吭,跟他说都不说一声,过个生日把他也当了透明,好歹也是男朋友,纵使昨夜他有错在先,那么生日这件事,都不能提前告知一声?
明明是那么粘人的一个姑娘,怎么理性起来后,这么孤冷。
他吞了一声,再次拨了电话过去。
施越分完蛋糕,捧了一块给婷婷吃。婷婷今年五岁,很乖,接过时,还甜甜笑着祝贺她,“姨妈,生日快乐。”
施越摸了摸婷婷的羊角辫,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婷婷真漂亮,真乖,姨妈谢谢你。”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是一阵铃声,她从兜里掏出来,果然是程毅。笑容收紧,她起身去了包厢外,站在角落的窗口,她抬头看着皓月,接起电话。
程毅松了一口气,“为什么不开机?”
施越咬咬唇,她讨厌这种一上来就兴师问罪的人,况且,她毫无犯错,“我想清闲一天不行吗?”
程毅叹气,无奈说道,“施越,我知道你看到视频了,你生气了可以过来骂我,问我,但是你不要什么都装无所谓,对我用冷暴力,你心里就快活了?”
施越拽着心口的纽扣,夜晚刮了一阵风,月亮隐了一半,她情绪隐藏,平静说道,“你们公司聚会,玩的尺度真大,交杯酒喝,嘴也亲,是厉害。”
“亲嘴的那是情侣,我是没办法。”
多没办法?不知道那女的一个劲往你身上贴吗?
昨晚他们转杯子,头尾喝交杯酒,他刚好是头,Linda在尾,一帮人跟着起哄,Linda倒好酒就在等他接杯,这时候他再说一些拒绝的话,倒让女人失了面子。
他问心无愧,只当喝了一杯酒而已。
可施越不,她介意的要死。
“你不仅没办法,还很享受,怎么样,她胸软吗?”施越牙齿上沾了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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