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数巡,程毅揉着太阳穴解头痛,他身旁的韩辰吊上了一位姑娘,两人如胶似漆挨在一块。而程毅身边的姑娘早被他冷落走了。
韩辰带着姑娘去开房,还不放心兄弟,醉言醉语,“这长夜漫漫,你别苦着自个儿,好不容易潇洒一次…”
他话没说完,就被程毅摆手催赶,韩辰盯着他摇头,搂着怀里的姑娘出了CLUB。
吴齐明天还有画展的活动,先林靳一步,他也出了夜场,临走前,他侧目一眼程毅。
程毅毫无畏惧,酒精上头后的直观感受,让他肆意目视吴齐投来的目光。吴齐看见了相同的眼神,与那日车上他得逞的目光一致。
吴齐不禁去想,施越对他来说是一件战利品还是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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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话既然已经开了头,就要继续圆下去,因为施越说过,她不喜欢被骗。
哪怕,他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画展的活动如期举行,不过杭州却在施越睁眼的那一秒开始,暴雨如注。
果然,天作,就会出现极端天气。
她换了带来的大衣,为了符合活动氛围,里面坚持光腿穿了长针织裙,露了一节小腿穿了高跟鞋。
外头狂风四作,气温下降,一阵风拂过,她们撑得伞都歪七扭八的晃动,直到上车关上门,施越才发现自己冷的直打牙颤。
到会场时,人已经入座差不多,她们去了相应的位置。入座后,施越才发现身旁的人名位上安排的是吴齐。
吴齐紧接着入了会场,一同的还有林靳,他们言辞有笑,往施越的方向入座。
林靳在昨天交谈中得知,吴齐与昔日的女友已分手数月,其中理由不得而知,但望着吴齐的眼神,林靳能感到他依然深爱着他身边的女人。
只是那女人,眼神都不曾飘一下,只顾着和身边的人说话。
画展进行到中段,一幅幅油画被画师们带上演讲台讲解,施越看得出神,心思全在油画身上。
吴齐忍不住侧目看她,她清澈的眼神里都是探究的意味,亦如以往每次看见感兴趣的油画,她都是这幅表情。
她单纯,因为他守过她七年。她对外面的世界,对人,永远都往最好的方面去想。
他忽然俯身靠近她,“跟温蒂一起来的?”
施越不讶异他会过来问话,淡淡回了一声,“嗯。”
问得不对,他长驱直入,“你男朋友呢?没一起来陪你?”
施越看画的心情被搅乱,她拨着耳边的头发,转眼回眸,不笑置词,“吴先生这么八卦,不如趁早再开家狗仔社,你想知道什么,就知道什么。”
吴齐习惯她的这种态度,他忍忍不平衡的
心态,尽量使自己不失风度,又提醒她,“男人想知道女人的事很难,女人要想知道男人的事,就简单多了。施越,你怎么还那么单纯?”
单纯对施越来说,是贬义词,就像一个人指着她骂,傻缺,笨不笨,有没有脑子一样。
“你要是有话就说,别拐弯抹角的。”施越语气莫辩。
他低在她耳侧,她本能后靠,却被他扼住后颈,一字一句告诉她,“昨晚,我看见你男朋友了。”
至于在哪,做什么,吴齐并未多言。因为她看见施越眼神中流露出的愕然,她显然对他在杭州这件事不知晓,更有可能觉得自己被欺骗。
施越平复一股难以言喻的心情,拂开吴齐的手,“关你什么事。”
吴齐笑了笑,对于她强撑着的倔强而不值,轻声说,“他不值得你付出。”
施越咬唇,脑海肆意迸溅程毅在她身边的画面,她闭闭眼睛睁开,台上又换了一幅油画。
双面男人,讲述一个男人的两面性。
施越心头一凉,对吴齐说道,“你更不值得。”
施越没心思再看,她跟温蒂打了招呼,先行出了会场。
外面依然暴雨倾盆,路面之上只有行车,再无一人行走。
程毅此时正在娱乐山庄的游泳池里游泳,韩辰在一旁做俯卧撑,呵出一口气,舒坦躺在了地上。
“最近身体有点吃不消了,昨晚那妞真折腾人。”
程毅从水中上岸,捞起地上的毛巾擦身子,耻笑他,“给你来点小蓝药丸补补?”
“你丫的天天损老子,老天不长眼,让你他妈的长了一身鸭子的本事!”韩辰立马跳起来踢他。
程毅躲得远远的,去喝水时,摆在台面上的手机正响,恒温水池里在这刻多了很多比基尼女郎。
他走远了一些,离窗台一段距离才接听施越的电话。
那头是哗啦啦的雨声,还有他熟悉的笑声,“在北京怎么样呀?”
这会刚过十一点,程毅游泳后神清气爽,他揉揉脖子放松,“还能怎样,你不在,一切都没意思。”
施越无声提唇,语气依旧嗔怪,“昨天杭州还热的要命,今天就下了暴雨,天气真是变幻莫测,让人一点也猜不透。”
他看了眼窗户外的树梢,摇摇曳曳,风雨呼啸。
“下雨天冷,你记得多穿点,别冻着了。”
她冷的是心,却关心他,“你在哪?家里吗?北京天气怎么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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