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姐:“前两天老太太给庄向梅打了电话,这次有点奇怪,你那三姑竟然没动静了。我得赶紧回庄家村一趟。”
“妈你要怎么做?”
“我要提醒你那三姑,周芽可能是沈家的孩子,万一周芽被沈家认回去了,那她孤家寡人的以后依靠谁?”
这个做法有些冒险,阿云担心道:“这样说不太好吧?会不会暴露了呀?”
“不会的,我是说周芽可能是沈家的孩子,又没说一定是。我会自己看着办。我最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念初s生了什么病,他们才会去做亲子鉴定……”
“我也是……心里很乱,当初不换孩子就好了。”
“你现在埋怨我是吗?还不是你自己造的虐!生的孩子才三斤多,医生说至少要花十几万,我哪里有这么多钱呀。”
阿云坐在床上不敢再反驳了。
“妈你什么时候回去?”
“老爷子老太太金婚纪念日有礼仪公司在酒店帮忙,我在家也没什么事,我不如周六回去一趟,免得夜长屎尿多。”
罗姐周六一早起床坐第一班大巴车回临安,到了镇上又坐三轮到家门口,她家还有个智力不太正常的傻儿子,四十多岁了只会干不动脑的粗活,前两年罗姐拿出老本给他娶了个同样毛病的老婆,至今也没生育孩子。
罗姐大包小包提着,都是一些周家用不着的吃的用的东西,她儿子帮人干活去了,儿媳妇在切猪菜,她也没打招呼,放下东西拎着个小钱包就往村东头走。
经过村委书记家时,她探了探头看见院子里一头刚杀好的猪摆在两条长凳上,忙上前打招呼。
李婶正在跟丈夫儿子商量怎么分猪肉,看见有人进来忙站起身迎出来:“罗婶你也回来了?”
罗姐:“今天刚好有空。你们杀猪啊?”
“是啊,我就寻思着这猪也养不肥了,不如趁着人齐宰了吧。你们中午也过来一起吃饭。”
“不用客气了。我就是来打声招呼。”
罗姐也没多想李婶口中的“人齐”是什么意思,说了几句就告辞去庄向梅家。
此时庄向梅正坐在店面上剥花生,她远远看见罗姐走来,不由得皱起眉头,要不是周芽刚刚打电话来说她跟周辕快到了,这罗姐突然出现她会以为发生了什么变故。
“梅姐!剥花生呢?”
自从周辕奶奶打电话来跟她吵了一架之后,庄向梅对于敌人身边的罗姐警惕心高了几分,便也没有好脸色,只淡淡应了一声:“是呀,来买什么?”
罗姐笑道:“我买两包盐。”
“精盐还是粗盐?”
“精盐。”
庄向梅拍了拍手上剥花生的灰,站起身去货架上拿了两包细盐放玻璃柜面上:“6块8毛。”
罗姐赶忙从钱包里掏出十块钱递给庄向梅,等找钱的时候,她问:“李霞家里不是杀猪吗?梅姐不过去吃午饭?”
庄向梅瞥了她一眼:“我让她杀的。”
罗姐见庄向梅口气不太好,赶忙缓和气氛:“我那天……也是她逼着我,非要我把你电话号码给她,我哪里晓得她是来跟你吵呀。梅姐你别生我的气啊。”
“我哪里敢生气,我老太婆削尖脑袋想要高攀他们高门阔户!也不想想,她那老公是我不要的货!”
罗姐赶紧附和:“那是啊,她以前也就只是百货公司卖货的,读的书还没您多呢。我是没办法,你看我六十了还在他们家做保姆,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的,我是没办法。”
庄向梅也懒得多费唇舌,把零钱找给她,坐下来继续剥花生,罗姐站在一旁也不走,她把盐和小钱包都放在一边,厚着脸皮过来帮忙一起剥。
罗姐轻声探问:“梅姐,你跟周芽谈了吗?”
“谈什么?”
罗姐:“哎呀,我不是要帮他们。我最清楚最晓得他们周家人了,他们家是绝对看不上周芽的,但周芽要是继续跟着周辕那小子,岂不是白白被他玩了吗?我听说他们亲嘴的那些照片,网上到处都传,以后周芽要是被他甩了,那就难做人了。”
庄向梅冷冷一笑:“是啊,既然是人尽皆知了,那就更不能让他们分手,要是现在分手了,以后我孙女还怎么嫁人?”
罗姐被呛住了,庄向梅读过书脑子转的比她快,她尴尬地笑了笑,“梅姐你支持他们在一起啊?”
庄向梅觉得没必要跟她交待这些,便没回答她,只专心剥花生。
见庄向梅爱理不理的,罗姐犹豫着怎么继续聊下去:“你知道周辕的爷爷当年是怎么一步步高升的吗?”
庄向梅听出来罗姐有话要说,便搭了一嘴:“怎么高升的?”
“全靠沈家提携他的。沈家当年在海安是一把手,后来到北京去了,官做的很大……”
“呵……那又怎样?”
“这沈家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而最小这一代只有一个孙女。我前两天听人说,他们家孙女当年出生是个早产儿,在转院的时候被抱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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