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根本不用苏溪多加费力,那卷神异的卷轴已经向她飞来,在卷轴落入掌中的那一刻,苏溪脑海中涌入一股庞大的信息。
幸好苏溪已经达到筑基期,勉强承受得住在她整理了一下脑海中新出现的记忆惊呼脱口而出
“禹贡九州图!”
……
两个月后,禹帝夏熠崩逝,第五子夏清登基。
天下震动。
没过多久,徐州变节。
夏熠的第十九子外家乃徐州顶级世家,有他们在背后支持,并不承认夏清这个突然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的帝子,公然质疑他血统的纯正性,联合徐州的各大势力一起,徐州自立,奉第十九子夏昊为新主。
同时,与之传来的还有一条消息,奉佛门为国教,允许在徐州境内传教,凡是佛教寺产,皆可免取税收杂项,凡佛门子弟见官不拜……
修仙界这边得了消息恨得牙痒痒。
他们在这里累死累活的谋划,没想到却先被佛门摘了果子。
青徐两州相近,佛门一直以来都对徐州多有渗透。
佛门正式传入九州的时间不长,一出手,却已经占据两州,虽然是九州中面积最小的两州,但这种恐怖的传播性也不得不令人警惕。
好在现在,面对禹朝,佛门与修目前的修仙界是有共同利益的,处在一种继合作又打压的关系,但有识之士都明白,待到一切大定,免不得要与其做过一场的。
这天下就那么大,资源也就那么多,蛋糕,自然是越少人吃越好。
……
五十年一晃而过。
第19章 青山隐隐13
空旷寂静的宫殿内。
宫人都已退下,殿内只剩两人,装饰古朴肃穆的宫殿中不经意的便流露出一股冷厉来,不知从何处飘来的香气充斥着君清的鼻口间。
燃烧的熏香自然是上好的,然而这种宫内已经闻惯了的气味对君清而言却是如此的陌生,一如这座都城,一如眼前的这个男人。
“父皇!”
君清还是忍不住叫了一声,那怕是如此的陌生,但是面对这个男人时还是会从心底生出一股亲切熟悉感,那是源自血脉的羁绊。
夏熠并没有说话,常年执掌天下权柄让他自有一股威严气度,唯我独尊,不容置疑,哪怕是与修行的真人在一些也不会逊色半分,这是禹朝的主宰,也是将是这天下最后一位正统的帝王。
终于,他开口了“吾儿,你回来了。”
有些事情,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但若是人生只认对错,那活着又有什么意思,拼命的汲取权利,不就是为了可以活的肆意一点吗?
他死后,纵使是洪水滔天又有何妨!
于是,君清成为太子,然后成为帝王。
等到一切都已尘埃落定,君清犹有些不敢置信。
就——那么简单?
“就是那么简单,吾儿,这就是权利,让你可以选择,而不是被选择的权利。”
那个男人笑的肆意。
哪怕是面对死亡,他依然无所畏惧。
“我要去见你母亲了,她已经等我很多年了。”
“可惜,等朕明白一些事情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于是,君清积压所有的不甘情绪都已经烟消云散。
从小没有父母,出身的问题,让他从小到大过的其实并不怎么愉快。他的到来,虽然有修行界的安排在里面,但是自己又何尝没有那么一丝野心呢,哪怕知道自己是与虎谋皮,引狼入室。
君清有修为在身。
他的登基,会让禹朝当年布下针对修行者的阵势失效,而苏溪掌握有《禹贡九州图》,有了它,破除当年人祖在禹朝内布下的阻挡他们的阵法就会轻松许多,禹朝,在也不是修行荒漠。
当年禹朝建立之后,为了防止那些掌握有大力量的修行者作乱,或者是早预谋着可能会有这一天,人祖在禹朝内布下了层层禁制,除非得到禹朝官府的许可,否则,在禹朝范围内根本就无法使用法术。
《禹贡九州图》,就是人祖留下操作禁制的至宝,上面详细的对应九州大地山川河流,能够操纵地力气运,具有种种不可言说的神异,然而,一万多年前,幽帝为了飞升,命令道派使用其抽取天下灵脉地气,最终,地脉的破损使得道派与禹朝遭到反噬,道派三分,禹朝也没落下去。
这其中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当年道派动用了道祖留下的宝物,形成天水泽封印了此物。
失去了《禹贡九州图》,禹朝也没法在自己的土地上让人修行,从此成为修行荒漠,虽然那些拥有神异力量的人或妖也没法在禹朝境内使用法术,但没有了恐怖武力的加持,禹朝也迅速没落下去,而梁荆扬三洲,原本就是禹朝后来占领的土地,所以也在禹朝衰落后轻易的脱离出去。
青州因为佛门的特殊性,固然已经成为佛门的地盘,但修行的禁制还在,其本身也不太好受。
现在,是终结这一切的时候了。
“仙人万岁!”
“太好了,仙人来了再也不用受那些恶吏的欺压了”
“我们家服徭役的孩子都回来了,不用在交税了。”
苏溪冷眼看着底下欢呼雀跃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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