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已经形成了场域。
处在狂风的中心,苏溪仍然在继续弹着琴,对周围发生的变化没有一丝动容。
在她周围除了亭子和花树的地方外,所有的景物全变了,周围白茫茫的一片,不时听见里面传出来的窃窃的耳语声,尖锐的哀嚎声,挣扎锁链晃动的声音,只是这些声音却在苏溪的琴音面前不敢靠近一部,慢慢的竟然都远去了,从始至终都没有迈出白雾一步。
“啪啪啪”
是鼓掌的声音。
一个人从白雾中走来,走过旋转不停的风暴,来到苏溪的面前。
那人身着一袭黑纱,长眉,红唇,妖魅而妩媚。
她此刻望着苏溪的眼中有着渴望,有着贪婪,但整个人却又带着一种无所谓的游戏人间之意,那是对眼前所见的一切的漠视与不在意。
“强大的灵魂,吞噬了你,我会在这个世界占据多少信息,真想立刻试试呢。”
她听着苏溪的弹奏,发出一生略带夸张的叹惋“可惜了,很美的乐曲,以后再也听不到你的弹奏了呢。”
“既然觉得可惜,那就不妨把这一曲听完吧。”
苏溪没有停下拨弄琴弦的动作,任由这个妖艳的女人来到自己身边,态度如同招待娴熟的旧友,既没有紧张,也没有戒备。
“哼,你要是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那你就错了。”女人说着这样的话,却也没有在进一步动作,或许是因为对自己太过自信,而任由苏溪把这一曲弹完。
一曲终了,女人开口了“你是我在这个位面见过的最特别的人。”
“位面?你不是这个世界的存在?”
苏溪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是的”女人大大方方的承认了“你可以叫我溟”
“我是被一个该死一万次的家伙强行拉到这个位面来的。”说到这,她面漏狰狞,咬牙切齿“我可以感应得到,那个家伙还在这个世界上,早晚我会找他算这一笔账的。”
“既然是那个人招惹你的,那这个世界的人与你有什么关系,你要报复,去找他去好了,为何还要制造这场瘟疫?”
“你们都是这个世界的,谁都逃不了,你懂什么,整日看遍鲜花阳光的人怎么会明白我被封印的这些年中的痛苦,永恒的黑暗,没有任何信息可以与我交流,若非自我意志坚定,我早就自我沉沦毁灭了。”
“所以这也是你借用女身的理由,我可以感知道你所拥有的形态是分男女的。”
“我本来以为你有什么特别的,没想到你也会执着于男女外像,这具身体是最适合我降临的存在。”
“可她不是你的。”
苏溪此刻已经从凉席上起身,站在她的对面,花树下,如果不考虑两人之间环绕的紧张的气愤,这倒是一幕很唯美的画面,两个各有风情的女子对立而望。可惜这一幕除了当事人没有任何人能看见。
“如果一开始你破除封印后是去找封印你的那个人算账,那么这件事就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因果,有因有果,我是不会管的,可惜从你制造这场瘟疫收割了无数的生命的时候,你就已经与这个世界结下了不可破解的因,虽然有一部分是世界在借你的手而为的,但你也要用自己的生命来偿还。”
“而你今天来找我,就是取死之道!”
是无绝对,天道亦会留下生机,而溟今天来找苏溪,就是彻底的把自己的生机堵死了。
苏溪从来都不是一个弑杀的人,但也不会放任一个想要吞噬自己灵魂的家伙活在这个世界上,天机显现,叫他出现在苏溪面前,其实又何尝不是借苏溪的手杀了他呢。
溟作为高维的存在,想要主动的进入这个物质世界,就必须进行降维,否则他最多也就做到蛊惑人心或者制造瘟疫的程度,这个世界对他来说是不可触摸的,他不可能直接对这个世界作出改变,同样,这个世界的人也不可能有机会伤害到他,最多只能将他封印。
而溟害怕再一次被封印,他已经被上一次的封印彻底搞怕了,所以他谋划着降维,制造瘟疫收割庞大的生命力量来打开自己所在位面的门户,实行高维对低纬的位面征服,将这个位面化为自己所在位面的养料。
然而这时这个世界的世界意识所不允许的,它绝对不允许这种自己可能消亡的危机出现,所以借用苏溪的手一定要把他搞死!
这其中,苏溪和这个世界的世界意识所谈的种种py交易就不细谈了,总之,苏溪原本想要对溟进行彻底毁灭就要进行对自我的升维,处在和他同一信息维度才能从根源上将他的存在抹除干净,但是苏溪并不愿意这样做,因为这样苏溪就无法再降维回原来的维度,就像爬上容易下山难,越陡峭的山越如此一样。
苏溪会变成和溟一样的存在,别人不能伤害她,她也不能再对这个世界进行干预,就像变成一个幽灵一样。
这是苏溪所不允许的,她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事情没做完,这个时候,苏溪发现,溟竟然主动降维,并且来找自己了。
这个发现让苏溪很高兴,所以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与溟逃走,苏溪任由溟将自己的这一片地方变成了场域,在限制苏溪逃走的时候其实也限制了他自己,现在这片空间已经脱离主世界的任何一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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