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花门窗,过往服侍的女子都身穿刺绣旗袍,有浅浅的琴音传来。
见到季青山,便径直带着他们去往一处包厢。
途中经过小桥流水。
程灿低头,还能看见水池中的鲤鱼和漂浮在上面的粉色花瓣。
一进来,不止身凉,心也静了下来。
推开木门,他们走进去。
里面设有纱帘,帘后有木台,坐垫。
她好奇,“那是干什么用的?”
纪泽阳在帮她清洗餐具,听到后抬头,“弹琴用的。”
“你要听吗?”
程灿问,“这里有琵琶吗?”
纪泽阳看向季青山,对方却也不知,摇铃唤来人询问,“有会弹琵琶的吗?”
程灿在后面加了一句,“最好是男人。”
对方面露困色,告诉他们稍等片刻,她先下去问问。
等人走后,她看向季青山,“你平时来这里只吃饭,不听一下琴音吗?”
对方摇头。
裴严说,“这位大少爷可听不上,他挑剔地很。”又问程灿,“为什么要点男人弹?女人弹不一样?”
程灿看了眼纪泽阳,说,“不一样。意境不一样。”
裴严却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纪泽阳,不再说话。
菜肴上桌时,帘后走进一个人,模模糊糊,她只能看见对方穿着短袖长裤,十分闲散地坐在垫子上,也不问他们点什么曲,就自顾自地弹了起来。
好有脾气的一人。
洒脱自在。
此时上了第一盘菜。
季青山出声,“蒜蓉粉丝蒸龙虾。”
后来每道菜上来,他都会念一遍菜名,声音不高不低,字正腔圆。
“鲫鱼熟鲙方。”
“杨兰坡明府蒸蟹。”
“雪梨炒鸡。”
“清炖蟹粉狮子头。”
……
“木瓜雪蛤膏。”
“翠玉豆糕。”
最后甜品上完,已经摆满一桌。
季青山还在翻着菜谱,“想不想喝酒?荔枝露酒。”
她看向纪泽阳。
他问,“酒度高吗?她还是未成年。”
季青山笑,“跟饮料一样,甜甜地,带有荔枝味,女孩子应该喜欢喝。”
纪泽阳这才点头。
又招来人,点了一瓶荔枝露酒和美龄粥。
酒一上来,她就忍不住倒了一杯,玻璃杯中,酒色清纯,晶莹剔透。
尝了一口,果真没有什么酒味,甜味悠长,淡淡的荔枝味慢慢散开。
十分好喝。
纪泽阳在她喝完一杯后,就移开了她面前的酒瓶。
“先吃菜,吃完再喝。”
裴严看着在旁边乐,把酒瓶子拿走,倒了一大杯在自己的杯子中,一口喝下。
颇为牛嚼牡丹的豪气。
她看了一眼,就低头用菜。
纪泽阳把她喜欢吃的都用公筷夹到她的餐盘中,偶尔询问,“还想吃什么?”
“蒸蟹。”
纪泽阳俯身去帮她用勺子舀来。
裴严看的目瞪口呆,想不到,两人之间是如此相处的。
他别有意味地看了纪泽阳一眼,靠在身后的椅背上,一杯一杯地饮酒,不再出声。
中间琵琶声一直未停,等到他们歇下碗筷,那位弹琴的人径直离去,也未与他们说上一句话。
最后小口抿着露酒,她还在思索,这是不是这里的规矩。
饭后,又歇了片刻,四人准备离开。
季青山走在后面。
他们三人先走,还是裴严看见她疑惑的目光解释说,“刚才弹琵琶那人也许是青山的朋友,现在去打声招呼。”
她这才明晓,点头。
三人等在巷子口。
裴严坐在驾驶座上,车窗开着。
她和纪泽阳两个人站在车前,吹着热风。
不一会儿,她身上又开始冒汗。
“上车,我开空调。”裴严把车窗摇上说。
她摇头,本来就轻微的晕车,坐车吹空调她会想吐。
“我先在外面透透气。”
五分钟后,季青山出来。
帽檐压低,戴着口罩。
炎炎夏日,她想起裴严的那句吐槽,还真像特务头子接头。
上了车,纪泽阳让裴严不开空调,把车窗都打开。
程灿坐在后座,把手伸出去,能感觉到很大的风,却不凉。
热气腾腾,好像手里抓了个糯米糕。
软糯糯的。
原本准备闲逛的心思都没有了,最后裴严把他们三个人送回佛寺。
一上山,清凉之意扑面而来。
她感叹一声,“我想抱着这座山度过我的下半生。”
纪泽阳笑,“明天早点起来,我们去后山钓鱼,那里有瀑布,很凉快。”
“我都没听说过。”
纪泽阳说,“你才来一天。”
她想想也是。
上了山,各自回房。
程灿洗完澡后,把放在塌上的书包放到桌上,对着外面的夜空,开始赶作业。
半个月的假期,数学每天一张试卷,语文四张试卷,还有理化生也是每课都有几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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