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动了动腿,放在他的两腰边,这样比较舒服。
纪泽阳的气息一顿,接着整个人覆在她的身上,交错的手摊在两边,更像是她被对方压制在床上。
两个人在一起,好像总是忍不住,每次都在摩擦起火的边缘徘徊。
“热。”贴在一起久了,程灿忍不住抱怨,“纪泽阳,热。”
更让人介意地是对方的某种生理反应,程灿努力不去感受也不去想,就要把人推开。
她想自己静一静。
纪泽阳忍了忍,安抚地吻了吻她的嘴角,“乖,灿宝,别动。”
程灿感觉到不同寻常的动静,吓着果然不动。
可是这样待在一起十分钟后,程灿就再也忍不下去,直接把人推了下去。
然后用床单裹住自己,不肯出来。
纪泽阳被猝不及防,差点撞到后腰,等抬起头,看见成了一团蝉茧的女孩儿,又忍不住笑。
“别捂太久,很热,容易中暑。”
他试着把床单拿下来,不起作用。
程灿说,“你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纪泽阳无奈,哄她说,“灿宝,我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
她摇头,不去想。
“我饿了,我想喝鱼汤。”她闷闷出声,“要你亲手做的。”
纪泽阳没办法,在出去之前,只哄着对方说,在里面待一会儿便出来,要不然容易中暑。
苏州的天气还是有些热的。
她只闷哼哼。
等到屋中安静下来,程灿想起来方才的事,有些神奇不定,但也有些好奇。
她拿出手机,在通讯录里滑了一圈,最终选择打电话给裴严。
在她印象中,裴严简直就是传说中的那种花心大萝卜,身体力行,肯定懂得多。
铃声没多响,就被接通。
“喂?”
对方也许没看手机页面,声音有些严肃,压低了声音,似乎在某种正式场合。
她思考几秒,还没来得及说话,那边又说,嗯,知道了,马上就来。
手机被挂断。
程灿看着页面好一会儿,才反应自己是被当做了挡枪牌。
大约等了一分钟,来线接进来。
是裴严。
接通电话,对方就主动道歉,说是家中安排的相亲事宜,他不想陪,只能这样遁走。
后来又问找他什么事情。
程灿清了清嗓子,看着门外,才出声,“你那里有没有什么资源?”
对方不明,“资源?什么资源?妹子,你要进娱乐圈应该找青山啊。”
她没说话。
裴严在寂静中发现了某种真相。
“你说的是A片?”
程灿这才轻轻嗯了声。
那方电话立即挂断,她听见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才反应过来。
怒气横生。
她还未打过去。
有信息进来。
裴严发的。
只有几个字:〔纪泽阳会搞死我的!!〕
程灿看着这几个字半晌,最终还是歇了这方面的心思。
等到这时,她才发现她生活面的狭小,除了佟雨,她周围所有的人都与纪泽阳有着交际。
好像被团团圆圆围困住。
但是她不感觉到窒息和不舒服,也许是因为她对纪泽阳的熟悉。
知道他不会伤害她。
订婚仪式非常紧凑,时间安排在一周后,苏州的老宅中。
尽管说从简从简。
可最后,程灿站在大门口,看着成成排排的豪车还是吓得不轻。
劳斯莱斯的车辆她看见了好几辆。
她大清早就起来,要试衣服,因为赶制太急,裁缝说有些粗糙,可依旧精美。
试完衣服后,就要跟在纪泽阳身旁迎客。
每到一人,对方就会在她耳边低声介绍,是梅家的人还是傅家的人。
到最后,她其实也没记住几人。
等待宾客都入席后,纪泽阳带着她去后院。
纪家大部分子弟都在这段时间归家,几位梅家傅家的少爷都由他们来款待。
全程程灿能做的只有微笑。
长辈都坐在上桌。
他们二人要去敬酒,程灿跟着纪泽阳叫人,光是叔父辈地就有好几人。
她恍恍惚惚觉得,仿佛回到了初到苏州的那一年。
也许是知道部分实情,在场之人只会询问她学业,温温和和,把她当做小辈,却始终没有触及她的年龄问题。
接着便是收礼。
有位小姑娘会站在她身旁,手里拿着盖上红绸布的托盘。
她每拜见一位长辈,就有一份礼物放在红盘中。
相比三年前初见时的见面礼,这次显然更为浓重一些。
到了晚间,纪泽阳一直送人到深夜。
还有部分客人就直接住下,龚叔安排客房。
他回来的很晚。
她原本是拿着一本明清话本小说在打发时间,最后竟然睡了过去。
感觉到手上的书被拿开,她才被惊醒。
他的整个身体把大半灯光遮住,让她面前一片昏暗。
“吵醒你了?”
他的手中正拿着一本书,说话都压着声音。
程灿揉了揉眼睛,把书拿过来,“显而易见。”接着问,“现在几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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