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眨了眨眼,来不及逃脱。
对方甚至没有转身,伸出胳膊,好像能料见她的方位一样,环住了程灿的细腰。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
在两秒后,她坐在了纪泽阳前面的行李箱上,脚刚好着地,对上他的目光。
纪泽阳笑了笑,手还环在她的腰上,捏了捏,眼睛里有笑意,评价道,“瘦了不少,要好好补一补。”
程灿睫毛颤动了几下,没说话,纪泽阳笑了笑,把行李箱转了个方向,程灿只能诶地一声拽住了他的衣袖,背对着他被推着向前面滑行。
行李箱的车轱辘在地板上滑过留下哗啦啦的摩擦声。
她诶诶了好几声,纪泽阳并不回答,只是不动声色在后面推着箱子走,程灿想转头却怕摔倒下来,于是不敢动弹。
“纪泽阳?!”
不得法,她只能唤对方名字。
进了房间,行李箱连同她一起被放在靠墙的位置。
咔嚓——
房门被倏然关上。
刚一转过头,面前一片黑影落下,纪泽阳站在她面前。
程灿想要起身,却被突然抱住。
“灿宝,别动。”他压低了声音,“让我抱一下。”
她愣了一会儿,才发出声音。
“哦。”
低低沉沉地,十分乖巧,像是干了什么坏事。
他开始低笑,有声音的低笑。
程灿被迷惑住,手环着他的后颈,摸向他因为发笑而不停震动的喉结,硬硬的凸起,突然有一种说不清的悸动涌上心头。
那种震动从她的指腹顺着毛细血管,动脉,静脉,在流淌的血液中直达心口,仿佛已经在全身流转了一遍。
程灿重新环抱住他。
两个人抱了多久,她没有概念,谁也没有去计算。
后来顺其自然的两人倒在了床上,说不清是谁先动的手,细细碎碎的吻,对方的样貌在灯光下看的很清楚。
细小的绒毛都散着琐碎的光芒。
湿润的气息从眼角移向脖颈处,程灿身材一向都是消瘦型,她骨架小,个子却不矮,于是怎么吃都不会胖。
在去年夏日时的某一日,她穿着吊带短裤被一位代课的女老师看见后,说她瘦的像个纸片人。
这件事情被她打趣地告知过纪泽阳,那时起对方明显更加注意她的饮食问题,这也算是自寻苦吃。
现在,纪泽阳摸了摸她的锁骨,优美的曲线,线条流利,呼吸时,锁骨很突出,看着很美,可他却觉得,“真的瘦了?”
程灿迷迷糊糊地回应了一声,“嗯?”
纪泽阳抱着她的细腰,缓缓压了下去,另一只手放在她的头顶,声音温和,“瘦了,手感都没以前好了。”
这下程灿听清楚了,她听着耳边的喘息声,竟然抽出了思维在想,难道自己真瘦了。
“想什么?”
她一走神,纪泽阳压了压眉头,就发现了。
程灿摇摇头,皱着眉,向纪泽阳的怀抱里又缩了一下。
对方摸摸她头,“不舒服?”
“没有。”
夜间深夜的时候,程灿的手机振动起来,原先不准备理会,可是振动不停,纪泽阳也被吵醒,她只能坐起来去查看手机。
是佟雨的来电。
纪泽阳此时已经醒了,“谁的电话?”
程灿下了床,准备出去接电话,“佟雨的。”
“你先睡吧,我等会就好。”
说完这句,程灿自己就愣了一下。
此时的场景就像她在电视剧中看见过的某些场景,妻子对丈夫说的话,不知道纪泽阳是不是也察觉到,他嗯了一声。
把脑中的想法抛在身后,程灿轻步走出去,把门关上坐在客厅才出了声说话。
她看了眼客厅的钟表,此时已经是深夜,刚好过了零点。
等了一会儿,手机那头才传来声音。
还能听见淅淅沥沥的水声,似乎正在下雨一般。
“灿灿——”
佟雨叫了一声,然后又静了下去,好像在心中重新斟酌话语。
程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盘着腿,把窗帘拉开了,静静看着窗外,也不催促,只是安静地等。
半晌后,那头又传来了声音,像是压低了自己的音量。
居然是问起两性关系。
敏感而私密的话题让程灿也愣了一下,她反应过来,“你现在和你家那位在一起?”
那雨声也不是雨声了。
那头听见她的回话应了声。
即将要发生什么事情,程灿若有所觉,她有些尴尬地抿了抿唇。
两人静待了一会儿,双方片刻无语,佟雨也许察觉到自己所做事情的唐突,急匆匆地挂了电话。
等手机里的忙音响起来许久,程灿才从刚才的对话中回过神来,看了看窗外的夜景,一条条五彩斑斓的路汇到一处,那里霓虹灯闪烁,华灯彻夜通明。
几分钟后,她回到房中,掀开被子,才躺上去就被纪泽阳环抱住。
对方并没有睡着,一直在等她。
“睡吧。”
因为睡意还在,纪泽阳压着嗓音说了句。
程灿嗯了声,闭上眼睛,床头的灯被熄灭,一切又重回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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