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深刻的话,肯定不是你这么肤浅的人讲的吧?”黄曼提出质疑。
“不挤兑我,你会死啊!”余梁招供道,“这些话出自《圣经》里的哥林多前书。”
“你信它吗?”
“当然!”余梁斩钉截铁地说。
“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黄曼忽然说,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华姐是谁?”
“晕死!”余梁以手遮面,作痛苦状,“你是不是在晋江文学城看到一个叫大胖儿子的作者写的《死神没有休息日》那个破小说了?”
“没有啊。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黄曼话锋一转,“不对啊,《死神没有休息日》不是墨香铜臭大大要开的文吗,怎么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作者占用了书名?”
“那家伙不要脸蹭热度呗。哎,扯远了,你肯定是翻我手机了,不然怎么会知道华姐的存在?就承认了吧。”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华姐她到底是谁?”
“华姐她是……”余梁拍着额头,似乎十分纠结,“她是我的初恋。”
“老余你是二十六岁才初恋吗?哈哈哈——”黄曼笑得前仰后合。
“有什么可笑的!”余梁窘得满脸通红,“本少爷开窍晚还不行吗,真是的!”
“说实话,你现在还想她吗?”黄曼正色道。
“有时候会想。”余梁实话实说。
“那你还爱她吗?”黄曼不耻下问。
“有完没完啊你,都说了是初恋,是过去的事情了,你还想怎么着啊?”
“好啦,不逗你啦,我没那么小心眼!”黄曼止住了笑,望着天边夕阳,突然心血来潮,柔声问道,“假如有一天,我是说假如啊,你不干刑警了,会选择什么职业?”
“这还用想嘛,”余梁笑道,“肯定是去找江云山大哥说相声啊!”
“耍嘴皮子吗?”黄曼不以为然。
“相声是得耍嘴皮子,但光靠耍嘴皮子是说不了相声的!”
“狡辩!”黄曼嘟起嘴巴。
“不过在说相声之前,”余梁狡黠一笑,“我还得完成一件事情才行。”
“什么事情?”黄曼好奇地问。
“娶你回家——”
余梁高声喊出发自肺腑的四个字,然后一把将美人抱了起来。
☆、大反转 1
(X的来信)
余梁大哥,近来可好?
第一次给你写信,我好紧张,握笔的手在微微颤抖。距离上次通话,我们已经有三个月没联系,而且有两年没见面了吧?
听说你辞职以后改做私人侦探了,我想以你的个性,这事干得出来。其实无论从事哪种职业,只要感受到了快乐,比什么都强。
另外,黄曼姐姐上个月结婚了,你应该知道吧?
我去省城参加她的婚礼了,但是没看见你的身影。我能理解你不出现的原因,我希望你能打开心结,乐观面对。
我不清楚你们为何分开,但我想一定有你们的理由啦。
爱情有时候徒有虚名,不是吗?
天长地久有没有,当然有!为啥很多人不相信?因为他们没有找到人生旅途中最适合自己的那一个。话说回来,想要拥有一份长久的爱情,只有一颗深爱对方的心是远远不够的,若没有足够的智慧,你的坚持只会成为痛苦的回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上次通话的时候,我告诉过你,我打算和老公离婚。你说不可能,你们感情那么好。但是你错了,我的家庭生活,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和谐。
实不相瞒,我和他已经办完了离婚手续,我又回到了单身女青年的行列。我希望能得到你的祝福,祝我单身快乐!
你曾经问过我,为什么一直没有要小孩?
我如此回答,这是我和老公一起商量的结果,我们打算等事业稳定了再说。
坦白讲,我欺骗了你。是我坚持不生小孩的,与老公无关。我的理由很简单,我觉得我不会是一个好母亲,我照顾不了我的孩子!
公公婆婆无法理解我的话,老公也不给我好脸色,于是我的坚持变成了孤军奋战,我找不到任何可以支持我的同盟。
大家都把我当成了一个怪女人。
好吧,我有病,我离你们远一点还不行吗?
所以,我离婚了,离开了那个家,去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
我又开始了一个人的生活。
我想我可能有双重人格,既害怕孤独,也享受孤独。有时候觉得我是自己,有时候觉得我是别人。我的孤独是别人的,别人的孤独才是我的。
我做过一个假设,如果当初我们俩个走到一起,我的人生会不会不同?
答案是:不一定。
江山易改,秉性难移。我的秉性里有一种特别执拗的东西,不撞南墙不回头。所以我常常犯错,有时候是小错,有时候是大错。
我犯过一次大错,这次错误让我失去了此生最爱我的人。
两年前杀死潘依依的凶手,是我。
你一定很吃惊吧?听我慢慢跟你讲。由于从小缺乏母爱,我养成了娇惯任性的毛病。爸爸不怎么关心我的精神世界,只担心我身上的钱不够花。高中毕业后,我开始在社会上瞎混。无论我干什么,爸爸都会支持,他自己住的地方很破烂,却给我买了一套好房子,虽然我不知道他哪儿来那么多钱,但他确实是个好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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