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证她会同意!”许跃打断他的话,“你把心放回肚子里。她听我的。”
“你们只是朋友而已,此乃人生大事,她不见得听你的呀。”
“你有所不知,我认识苏一敏很多年了,一直待她如亲姐姐一样,她对我言听计从。可以说,我是她最信任的人!”
“可是,”翟长风一脸沮丧,“结婚需要很多钱,我现在身无分文,这可咋办呢?”
“没钱结个屁婚,真有你的!”许跃抬脚就走。
翟长风叫住他:“许厂长,许老板,许哥!您无论如何得帮小弟一把啊,今天滴水之恩,来日涌泉相报!”
“是吗?我信你一次!”许跃皮笑肉不笑,“我找过姐姐了,她对我说,要是有男人想娶她,婚礼办不办无所谓,那都是虚的。有一条,必须帮她还掉母亲重病时借的一笔钱!不然,一切免谈!”
“多、多少钱?”翟长风紧张不安。
“不多,八万!”许跃比了个八的手势。
“卧槽——”翟长风有点缺氧,眼前金星乱冒,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许跃失踪了
翟长风的老家在郊区农村,家里的情况比较糟糕。二叔办了一家养猪厂,和许跃的肉联厂常有业务往来,他是通过二叔认识许跃的。
许跃提出二十万搞定苏一敏老公的时候,翟长风向二叔借了十万元。二叔问他干啥使,他编了个理由,说准备结婚用,因为谈了个女朋友。这个理由冠冕堂皇。
他的母亲去逝得早,父亲七十多了,守着几亩薄田,艰难度日。对于儿子的婚姻,他已经死心了。翟长风大学毕业后,父亲托人为他介绍了几十个姑娘,结果一个都没成功。
二叔也操心他的婚事,时时提醒,常常唠叨。他想办画室,找二叔借钱,二叔很支持,把钱给他了,叮嘱道:“长风啊,所谓成家立业,现在立业了,接着就得成个家啊。”当时他点了头,好像很快就要结婚的样子。一晃,五年过去了,他仍是孤家寡人。
为结婚而借钱,二叔慷慨解囊。再次接到借钱电话,二叔就没上次爽快了:“又借八万,你要干什么?那十万元花完了吗?你是真结婚还是在骗我啊?”
“真的结婚!”翟长风谎话连篇,“日子都定好了,就在下月十五!喜帖我也准备好了,这就给你送去。”
“中!”二叔相信了他,“我见到喜帖,马上掏钱。”
事情进展很顺利,八万元转给许跃后,收到他的四字短信:静候佳音!
翟长风有些哭笑不得,哭是哭自己,笑也是笑自己,自己究竟在干什么?明明感觉前方有个陷阱,却还不顾一切往里跳!
他不傻,早看出许跃跟苏一敏的关系非同寻常。但是怎么办呢,自己偏就迷恋上了她的身体,她身体的味道!
欲罢不能!无法自拔!哪怕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就结婚了。花团锦簇,喜气洋洋。
翟长风终于修成正果,娶了女神。老爹脸上乐开了花,二叔心里像填了蜜。一切皆大欢喜。但是欢喜背后,暗藏玄机。
张爱玲说,人生是一袭华丽的袍,里面爬满了虱子。
翟长风说,我和苏一敏的婚姻也是一袭华丽的袍,里面不仅爬满了虱子,还有臭虫、老鼠、蟑螂、蛆,以及蟾蜍、蝎子、蜈蚣、蛇……
婚后的生活,一度让翟长风痛苦不堪,他怀疑娶来的女人是苏一敏吗?
婚前,苏一敏知性,冷艳,时而端庄大方,时而御姐风范。
婚后,苏一敏邋遢,絮叨,忽而浓妆艳抹,忽而素面朝天。浓妆艳抹时,像街边拉客的小姐;素面朝天时,像不修边幅的村姑。上班时,是美女教授,下班后,则成了社交女郎。她是什么星座的,这也太分裂了吧?
翟长风和“接班人”杨月荣一样,打江山不易,守江山更难。娶了她,却看不住她。在一起的时间越长,越觉得她是个捉摸不定的人。
他悄悄跟踪过苏一敏,然后就像李广发现了他一样,他发现了许跃。不出所料,许跃和她早已勾搭成奸。
忍无可忍,翟长风决定狠狠揍一顿许跃,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一个夜凉如水的晚上,他手持菜刀,匹马单枪,闯进了戒备森严的肉联厂,结果……
出院后,翟长风找到苏一敏,让她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
仔细想来,认识她以后,为他带来快乐的东西,只有她的身体。也就是说,除了“性”,没别的了。住院这段日子,苏一敏从没来看过他,一个关心的电话也不曾打过。也许她在和许跃作乐寻欢,也许不是许跃,是别的男人。
贱妇!!!
翟长风坚定地认为,苏一敏就是一个活在ROU欲里的女人,她没有家庭,也不配有家庭,她的眼里只有她和男人,男人是谁无所谓,只要是男人就行!
离了婚,翟长风的世界清静了。
清静是一种毒素,当它蔓延开来,会很可怕,能要人命。他放过了苏一敏,苏一敏却不放过她。
很快,她像暴风雨般,卷土重来。
仅是一句电话留言,他的手又穿过了苏一敏的秀发。对于她的肉体,他丧失了免疫力。此时,她又结婚了,老公很老实,家里还有两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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