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余梁惊讶道,“你妈是做什么的?”
“市长。”
“啊——”
余梁更为惊讶。原来坊间的传闻并非空穴来风,只是张冠李戴了,把“女市长”这顶帽子安在了她后妈头上。
“你妈潜逃之前,为啥没把你和你爸带走?”
“这正是我心痛之处。”黄曼幽幽地说,“我看过不少关于妈妈的报道,报纸上说,纪委接到举报准备调查她的时候,走漏了风声,然后她就匆忙逃走了,走得很急,根本没时间安排家小。”
“十五年来,再没联系过你们?”
“一次都没有!听说她在国外重组了家庭,生活富足,特别幸福。”
“你妈真够狠心的啊!”余梁忍不住感叹。
“是呀,她……”黄曼不住抽泣,伤心往事一幕幕,眼泪流干也无助。
“听话,别想那么多了!”余梁紧握住她的手,“说点开心的事儿。我想等案子侦破之后,带你去海南度假,好好玩一玩!”
“真的假的?”黄曼破涕为笑,兴奋得跳了起来。
***
8月20日。刑侦支队办公大厅。
“好家伙,这么隆重啊!”黄曼拍了一下闷头写工作总结的余梁,撇着嘴说,“看到了吗,整治许跃的人来了!”
“有吗?”
余梁扭头看去,方队陪着几位医学专家,正迈着奔赴战场的步伐走过来。专家们人手一只鼓囊囊的黑色大提箱,从他们拎箱的手背上凸出的青筋来推测,提箱的分量很重,但是里头装着什么高科技的器械,余梁不得而知。
黄曼也对如何鉴定许跃的精神问题产生了浓厚兴趣,乜斜了一眼余大帅哥,发现他正把脖子扭成45度望着方队和专家们消失的方向,深情目送。于是丢了个眼神给余梁,余梁会意,然后二人悄无声息追过去,来到专家对许跃进行精神鉴定的房间。
房门紧闭,禁止一切干扰。
他们像小白兔一样把耳朵竖起来,然后像年画一样贴在门板上,以为能够偷听到些什么。悲哀的是,“吱”的一声,门被拉开,探出一张严肃的脸。
“喂,你们干嘛?!”
面对不怒自威的方队的诘问,他们所采取的应对方案均告以失败。
“啊,我内急,去洗手间,走错门了……”
“啊,我也内急,去资料室……”
被无情地遣回岗位之后,余梁想起了一件事,他在纠结是打电话把这事处理了还是亲自跑过去把这事处理了。看了看一旁百无聊赖的黄大美女,他终于有了决定。
“老黄,陪我走一趟,有个急事,必须马上办!”
“瞧你小样儿,能有多急啊?”黄曼边说边收拾妆容。
“火烧眉毛!十万火急!”余梁夸张地说。
“甭废话了,走着!”
警车甫一驶出警局,余梁马上打电话给杨月荣:“你在哪?家还是公司?”
“我在西城戒毒所。”杨月荣情绪低落,“小武这孩子不学好,居然沾了毒品。”
“在那儿等我,我正有事找你!”余梁以命令的口吻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看了眼新晋榜
默默地爬到了十八名上了分频首页
希望这几天把它结束掉
写得太无聊了
☆、我要钱,我没病
余梁紧握方向盘,加速行驶。
七分种后,西城戒毒所门前,余梁看到杨月荣面色灰败地走出来,他身后跟着一个男人,四十岁左右,身材矮小,气质斯文。此男子,余梁不识,黄曼却认得,脱口而出:“边老师!”
“边老师?”
“古楼第三中学的边永恒老师,杨家兄弟的代课老师。”黄曼解释道。
“哦,那就不奇怪了。”余梁释然。两人下车,迎上去。
“发生了什么事?”余梁问道。
“小武吸毒了呗,还能有什么事?”
杨月荣心情极差,最近运交华盖,霉运连连,先是老婆死了,现在儿子又成了瘾君子。这样连番的打击,搁谁身上,都不会好受。
“挺好的一个孩子,怎么沾上了那玩意儿?”
“小孩没娘,说来话长啊。”杨月荣的腮边显出了焦虑的纹路,“一敏过世之后,我每天的睡眠不足三个小时,医生说我可能得了抑郁症。那晚,我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房间里有动静,像是翻箱倒柜的声音。我以为家里招了贼,旋即醒来,大喝一声:小偷,休得猖狂!果然有人在翻找我家的东西,那小偷不是别人,正是我小儿杨武。听到我的喝斥,他吓了一跳。你在找什么?我问他。他说,找……钱。他的语气是虚弱的,迟疑的。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了,每月的零花钱,我一分没少给他。
“我说,你需要多少钱,爸给你,犯不上偷窃。他伸出一个手指,一千元。我问,用来干吗?他说,你不用管,给还是不给?我很生气,但转念一想,他这个年纪正是花钱的时候,可能在外面交了女朋友,也可能是去参加某个聚会。于是就掏给他了,还额外多给了两百,叮嘱他,老爸挣钱不容易,别到处乱花,知道吗?他从鼻孔里嗯了一声,接过钱就跑出去了,直到午夜三点才回来。我当然没睡,一直等着他。他脸色苍白,浑身汗津津的,像刚从澡堂子里捞上来。我问他干嘛去了。他说,没干嘛,出去溜达了会儿。然后‘嘭’地关上了卧室的门。我气得说不出话来,也懒得管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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