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非也。”余梁笑着说,“我是从相片上认识方真的!”
“哈哈,我也是从相片上认识余梁的!”方真口齿伶俐,性格开朗。
“能说清楚点吗?”黄曼急得要跳起来,“我越听越糊涂了!”
“事情是这样的。”余梁从头道来,“我妈和她妈都在曲艺团上过班,她们不仅是同事关系,也是很好的朋友,情同闺蜜。但是,二人嫁往不同的城市,小真妈妈嫁在了本市,我妈妈嫁在了肥城,于是分道扬镳,各自生活。时光穿梭,岁月荏苒,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因为一次意外的重逢,她们又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姐妹。聊到子女的生活,结果发现一个儿子,一个女儿,都还单着,正好可以配成一对。她们兴奋不已,把孩子的照片拿出来交换。就这样,我和方真在照片里互相认识了。虽然同在古城工作,但我们还没有见过面。”
“跟说单口相声似的,不是编的吧?”听完余梁的讲述,黄曼把疑问的眼神抛给了方真。
“虽然说得像假的,但他没骗你,确有此事!”方真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
“你们的妈妈在曲艺团做什么,是艺人吗?”黄曼的大脑里灌满了好奇。
“我们的妈妈都是唱大鼓书的。”
“女艺术家啊。”
“她们可不敢当!”方真骄傲地谦虚。
“那么现在,你们俩,啊,算是那啥,破镜重圆吗?”黄曼表面上是无心的调侃,实则心里酸溜溜的。
“别乱用成语啦,我们又不是夫妻!”方真大大方方地说,“我们的妈妈是朋友,我们自然也是朋友,今天见了面,算是从抽象到具体,仔细认识了一回。余大哥,你说是不是?”
“让我说啊,嗯,言之有理……”
夹在两个争风吃醋的女人中间,余梁顿感头大无比,为了结束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他赶紧向方真说明此行目的,然后询问今日体检的人多不多,需不需要排队,一场下来做多少个项目、得用多少时间,等等。
☆、一把捏住了
方真十分热情,亲自把杨月荣领到三楼的体检处,马上下楼,把余梁和黄曼带到了医院的VIP休息室。另外,她又跑到职工宿舍,拎了一兜水果出来,有橘子、杨桃,还有鲜嫩的新疆葡萄。
余梁反复强调不用麻烦了不用麻烦了,可是方真才不管这些,放下水果后,再次飞跑出去。五分钟后,零食摆出,瓜子、糖果、花生、薯片,应有尽有。
等待杨月荣抽血化验的时间,三人可劲儿地聊开了。
从余梁和方真互相认出的那一刻起,黄曼心里就筑起了一面墙,怎么说呢?一个字,闹;两个字,虐心;三个字,堵得慌;四个字,不是滋味;五个字,我算什么呀;六个字,其实又能如何;七个字,他俩真的挺般配;八个字,告诉自己不能退缩;九个字,我们的感情绝对牢靠;十个字,她就是传说中的情敌吗……
黄曼不禁回想起她与方真的相识。那是她初到古楼的一个午后。闲来无事,她骑着单车,戴着耳麦,大街小巷满处溜达。马路上,一个窨井盖坏了,被撬出来扔到一边,偏偏黄曼骑车经过,很不幸地落得个人仰马翻,别提多窘了。就扭伤了脚,痛得没法行走,单车也不管了,打的直奔医院。
躺在病床上的时候,她认识了护士方真。两人彼此欣赏,很快熟络起来。方真帮她把落在马路上的单车推了回来,上锁之后,钥匙交到她手里。她感动坏了,两人的关系更进了一层。她问方真:“你多大了呀?”
“我属兔的。”方真这样告诉她。
“都二十六了呢,老姑娘了,咋还不结婚呢?”
“长得丑,没人要。”方真自嘲道。
“如果你的样子还叫丑,那长成我这样的就没法活了。”
方真好奇地问:“你也老大不小了吧?”
“不瞒你,我比还你大一岁呢,都快修成斗战剩佛啦……”黄曼幽幽叹气,叹红颜老去、真爱难觅。
她们交流了对异性的看法。方真喜欢有责任心、敢担当的男人。黄曼表示赞同,又加了两条,一是有梦想,不能浑浑噩噩过日子;二是最好长得帅一点儿。
伤愈后,两人建立了深厚友宜,一个警察,一个护士,一对好朋友。她们常约出来一起玩,吃饭、逛街、看电影,或者就是纯聊天,别的啥也不干。虽然都对“余梁”这个名子不陌生,但她们从来没有谈起过,一次都没有。
从回忆里跳出来,黄曼对方真说:“小真,我得说声谢谢你。”
“谢我什么?”方真笑不露齿。
“昨天去芦苇村抓坏蛋,是你帮我弄到了那一身的行头。虽然在余梁的强烈鄙视下没用着吧,但我还得向你说声感谢!”
“姐姐你太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方真剥了只橘子递给余梁,轻声问道,“梁阿姨还好吗?”
梁阿姨是指余梁母亲,余梁的名子是根据父母的姓氏组合而成的,爸姓余,妈姓梁,所以他叫余梁。
“啊,谢谢!我妈很好。她一直在肥城住着,领着退休金,不缺吃,不缺喝,唯一缺的是孙子,她特别想抱孙子,只怪我不争气,不能让她早日做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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