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准骂脏话是吧?行,我立马改!
也不能伺机报复?好吧,我以后见着他笑眯眯地问声“秋爷好!”总行了吧?
其实呢,秋胡对于我和熊毛毛之间的事,也就知道个大概其。
熊毛毛第一次到芙蓉馆来,确实把我激动了一下。她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像个粽子一样,而且找了个最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坐着,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她来了。那天我表演得特别卖力,使出了拿手绝活,我看到她笑了,虽然笑得很矜持。她的嘴巴被口罩遮住了,但她的身子在快乐地抖动。
演出结束,她坐着没走,我知道,她在等我。我请她吃饭,为她点了一大桌子山珍海味,为她开了一瓶芙蓉馆最贵的红酒。但是她既不吃菜,也不喝酒,就那么干坐着,一动不动。我猜不透她的心思,是看我脸上有没有长痦子,还是怀疑酒里下了蒙汗药?
我自己喝掉了两杯酒,借着酒劲儿,我深情表白:知道吗?第一眼见到你,我就对你动心了。我想我可能爱上你了。
“是吗,你真的对我动心了?”她从口罩里吐出一句话。
“我对着天花板发誓,我动了心,这颗心一直在动着,不信你摸摸……”
她被我逗笑了,不过,这笑声很短,大约持续了五秒钟。
“其实,我也对你动了心……”说着,她摘掉了墨镜和口罩,有些羞涩地看着我。
她很美,比我第一次见她还要美。她的眼神秋波一样闪闪流动,宝石一样乏着光芒。我情不自禁放下了酒杯,然后张开双臂拥抱她。
我以为她不会拒绝,但我想错了,她直接给了我一个大嘴巴子。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叫什么,住在哪儿,干什么工作?你对我一无所知,让我怎么相信你对我的爱是发自内心的?”
说实话,当时我有点蒙,长这么大,从来没被人这么打过。芙蓉馆里,上上下下,都知道我是驴脾气,点火就着的那种,秋胡拿话顶了我一下,我就让他卷铺盖滚蛋了。居然,这女人不分青红皂白打了我一耳掴子!
不过,我没有生气,并且觉得挺刺激。
我大声告诉她:“不管你叫啥,住在哪,多大了,做啥事,我都一样的喜欢你,看见你就喜欢上你了!”
“你喜欢我什么?”她问我。
“我喜欢你的一切!”
“不管我是什么样的女人,你都会义无反顾地喜欢?”
“当然!爱情本来就是盲目的!”
“不怕后悔?”
“江某做事,从不后悔!”我的口气斩钉截铁。
“今天,我熊毛毛爱上了一个男人……”说完,她拧身就走,头也不回。
我的心一下子凉了,以为冒犯了她,再也见不着她了。
三天后,她来了,和上次同样的装扮,同样坐在不起眼的角落,观看我的演出。这回,她放开自己,不再拘谨了。有观众鼓掌,她也跟着鼓掌,而且拍得特别响亮。
演出结束,我请她去了市中心的国际酒店吃饭。
我毫不吝啬,大方花钱,点最贵的菜,喝最贵的酒,还订了最贵的房。我进入了她,她包含了我,人类奇特的身体构造让我们融为一体。
我在南部新区买下一套二居室作为两人的“爱巢”,我们尽情地□□做的事情,无拘无束,放浪形骸。在我的影响下,她的性格开朗起来。我把相声舞台上搬到了这个小家里,我只对她一个人说,她是我唯一的观众。
不过,我的内心深处埋藏了一颗不安的种子。
我跟她讲了很多我的故事,她却从来不讲她的故事。我只知道她父母双亡,也没有什么亲戚。她说她和朋友干着倒卖服装的生意,没有固定住所,不是住朋友家,就是住宾馆。
“你的合伙人叫什么?”我问她。
她不回答。
“你们把服装都卖到哪儿啦?”
她死鱼一样沉默。
“你的前男友是本地人吗,家在哪儿?”
她生气了,一整晚不理我。
***
有一天,我推开门,发现她躺在浴室里,昏迷不醒。我看到垃圾筒里散落着的针头针管,马上明白怎么回事了。我愤怒地把她摇醒,质问她,为什么吸毒?!
“不要管这么多啦,我做什么,与你无关。”她像是没睡醒的样子,懒洋洋地说。
“行,我们本来也没有义务为对方负责,我不管你了,再不会管你了。”
说完我就走了。但心里还是放心不下。第二天晚上,我又去了“爱巢”。小区门口,我看到了她往外出走的身影。
她上了车,我也上了车,一路尾随。
我特别想知道,熊毛毛到底在搞什么鬼名堂?她把车子停在一家豪华酒店的门前,然后在大堂开了一个总统套房。我趁她不注意,潜了进去,躲在了壁橱里。
透过壁橱的缝隙,我看到陆续有人进来,五男二女,年龄不大,衣着华丽。
他们像是在开会。
一帮人毕恭毕敬地聆听熊毛毛的教诲,不光教诲,还有教训,血的教训。显然,他们是一个贩毒团伙,而熊毛毛是这个团伙的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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