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长真一手握住了脖子上的钻石项链,嘴角隐隐含着笑意。
赵信动了动手指头,似乎觉得有什么地方出了错。
不过,他却不想阻止。
他需要利用陈园工的手,来去除掉必须要去除的障碍!
即使这个人是他的亲生母亲。
呵,身体,其实早在他死亡的那一刻便分清了界限!
活了那么久的灵魂,谁又会在乎曾经谁给予了他生命!而且这生命说来也不过是一场痛苦折磨!
而这边,就在陈园工扑上去的瞬间。安静的是周围的人都没有出手。
不论是正义的审判长,还是爱妻如命的孟九龄!
赵信终于感觉到不对头,他深深镌刻的剑眉,终于皱了起来!
就在他考虑是否要出手的时候,慕长真得身体,突然爆发出犹如光子般亮人的黑光来。
陈园工只觉得眼睛一痛,还来不及挣扎,便被慕长真胸口项链飞出来的黑色水凝结而成的链子,牢牢的捆在了半空中。
“你这个jian人,居然骗我,你不得好死啊!”
陈园工被困在半空中,仍旧止不住的破口大骂。
谁又能想到她就是曾经花园里那个优雅了时光的女人!
归根到底,都是赵从心害人!
不然呢?还要怪她生得过分招人喜爱嘛!
在看到锁链的瞬间,赵信的拳头就紧紧的握了起来。
一翻挣扎后,他脸上露出像是劫后余生的轻松表情。
“您回来了?”他的这一句话,问得莫名其妙。
在场的众人都忍不住拿眼神去看他,想要知道他接下来又会说出令人怎样震惊的话。
“没有!”慕长真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却是否认了。
审判长们看到慕长真出手,都是惊讶。
随后,他们默默的将慕长真从审判台上放了出来。
那黑水凝结而成的锁链,多年以前,他们只在一个人身上看到。
不过那个人已经消失了许久,久到他们都快要忘记她的存在。
“我实在很好奇,你们千方百计的阻止我进入黄泉城,要我加入罪恶之城的意义何在?”慕长真轻笑一声,向着赵信走了过去。
“你……没有想起来?”赵信迟疑了一会儿才终于开口,不过语气里难掩的有一丝惶恐与不安。
“我应该想起什么来吗?我这年纪大了,偶尔会忘记很多的事情。”
慕长真平和的语气丝毫不能让赵信放松。
孟九龄走了上来:“其实我觉得你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千方百计的谋划,而且还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
不论真真到哪里,我都会去哪里,舍了这黄泉之城的城主之位,又有何妨?在我心中唯一有的不过就是一个她了。”
被这一对死鬼夫妻撒了一把狗粮,赵信引而不发的怒火,终于在这一刻到达了临界点。
“你凭什么跟着她?你再怎样死缠烂打,也不能改变在你空缺的那十年之中,我的父亲在他的生命当中是一个不可替代的存在。”赵信残酷的挖掘。
“我……”孟九龄被怼得无言以对。
提前离开了妻子十年,这的确是他的一块心病,也是他不是一个称职的好丈夫的表现。
“十年以前引我下地狱的那个人就是你吧。”孟九龄突然开口。
“呵,现在才想起来,你不觉得似乎有点儿晚了吗?”赵信冷笑。
“如今罪恶之城是我做主,即使你跟随着她到了罪恶之城,还不是任由我发配。”赵信冷漠的述说。
孟九龄这时,却突然转身,面向了台上的审判长们。
“给位审判长,不知道城主犯法,玩忽职守,擅自夺去凡人寿命,是否与普通的鬼同罪?”
“古来便有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道理,更枉论现如今社会和平,人人平等。如你所说属实,且证据确凿,可依法处理。”坐在末尾的白衣审判开口,他对面的黑衣审判也跟着点了点头。
“各位审判长,请你们看一下这里……”孟九龄在虚空摊开了一个人寿命薄。
上面的人名赫然便是孟九龄。
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他享年八十三岁,应该在今年同慕长真于同一天死亡,而不是提前了十年。
几位审判长眼神交流,对着孟九龄点点头,让他继续说下去,拿出证据。
“六姑姑,你还不出来说说是怎么回事嘛?”孟九龄端正一笑。
六姑姑虽然面色难看,却像是早就知道会有这一段等着她一样。
她不顾赵信杀人的目光,从罪恶之城这一方。走了出来。
“各位审判长,事实却是如城主所说,这份档案是十年前赵信让我改的。”六姑姑沧桑着面容。徐徐说道。
雪莹在旁边看着,却是为六姑姑点了一个赞。
“十几年前,我的儿子被发配到罪恶之城,无法投胎转世,是赵信找到我,让我在档案上动手脚,作他的内应,他便好好的寻一户人家,让我儿子投胎转世,哪知道他一直在骗我,我儿子还在罪恶之城里受苦,投胎什么的,根本就是骗人的!”六姑姑说到这里,忍不住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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