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斶你什么意思?”
“主人,这种人信不得,我看他就不是好人,干脆收了他。”喜歌遏制住夙违,主人还没内丹,不能再受伤了。
“颜斶?”白犹清抬起头,眼含泪花,她怕自己又要被欺骗,如同三万年前一样,可她多么笃定颜斶是爱她的。
“犹清,对不起。”颜斶抱住她。
“他们的事,我慢慢跟你说,我们不便插手。”白犹清小声说。
既然白犹清如此说,颜斶也不好插手,白犹清都没有护着自己的剑灵,他更不能护短。他记得夙违有一段时间一直在人界,还听说他养了一个孩子,不过之后又回了鬼域,浑浑噩噩了一段时间。
“白姑娘,先把你的剑灵收走吧。”夙违大喊,如果没有主人,他早就被喜歌挖心了,他确实打不过啊。
“夙违我告诉你,你对喜歌做了什么只有你自己清楚,别以为时间久了你忘记了就能抹去,等什么时候她原谅你了,我再原谅你!”白犹清给了夙违一击。
“主人?”夙违可怜巴巴得看向颜斶,想要寻求帮助。
主人的心在白犹清那里,就算有一丝希望他也要试试。
“你先回殁渊里吧。”颜斶拿出殁渊,或许夙违已经知道了结果,锤着头极不情愿得回了殁渊里。
“你也回去吧。”白犹清拿出缡钏。
“主人!”喜歌撒娇。
“好好进去反省,以后可不能意气用事。”
“知道了。”喜歌一脸委屈样,罢了,进了缡钏里就好好的修炼,等出来了再跟夙违打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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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岭东吧,路上再详细说你要问的东西。”颜斶扶着白犹清。
白犹清看向他,一副你怎么知道的表情。
“傻瓜,就你的心思我还能不知道吗?”颜斶刮了刮她的鼻子。
一路上,白犹清跟他讲明了喜歌和颜斶之间的事,颜斶还感慨,夙违确实做的不对,既然伤害了喜歌就让喜歌去解决吧。
殁渊和缡钏相通,先让他俩缓和一阵子,过段时间再放出来,不过颜斶和白犹清会保他们安全的。
行至岭东,暴/乱平息得差不多了,不过白犹清发现这里不仅有鬼域的妖怪,还有青丘的狐狸。
神域派人来收走了不少,修为高的躲过一劫,如果只靠白犹清肯定完不成君父的交代,终于要涅槃了吗?
岭东不算富裕风景却好,因为发生了暴/乱,人们已经逃得差不多了,从前的青山绿水早已被焦烟覆盖。城中满地白骨,临街的商铺被毁,好不容易找了一处差不多的院子,竟什么也没有。
这处小院比在留川住的地方要小,不像没住人的样子,院中水缸里的水还很清澈,屋内也很整齐,只不过没有粮食,也没有人行走的痕迹。
“鬼域里有什么鬼怪是以人为食的?”白犹清想起街上的白骨,这个院子没被侵占,估计就是没住人的原因吧。
“我记得,漠北有一个种族,名蛊雕,不过他们被封印了,且族人不多,应该不会出来惹事。”颜斶回忆,漠北是极荒之地,除了蛊雕外没其他种族了。一般犯了错的,鬼帝都会把他们封印在那里,不过后来就是根据神域的规定过忘川水了。
时间久远,他也忘记蛊雕长什么样,擅长什么了。
“我们暂时还不能走,你能联系上瑾瑜和千树吗?”白犹清担心是蛊雕作乱,她听闻玄武是蛊雕的克星,若能去昆仑求得玄武的帮助,或许能对付过来。说到底,这些邪祟都是饕餮放出来的,一一收回她还做不到,眼下就是将饕餮重新封印,让他弥补过错。
“联系他们做什么?他们又不是我的剑灵。”颜斶撇着嘴,一脸不耐烦,闹起了小孩子脾气。他不喜欢瑾瑜,就算他有办法联系,也不会用的。
“瑾瑜说过他要一路向东走,我们就在这等着,等他出现了我再走。”玄武不仅有对付蛊雕的办法,还能将颜斶的记忆放出来,如果运用不当会毁了筠鸣笛的。
“怎么?临行前还要见一面?”颜斶凑到白犹清跟前,与她贴在一起。
“是有事要问。”白犹清否认,她窃喜,颜斶闹起脾气还挺可爱。
“颜斶,我其实有一件事要跟你说。”白犹清拉着他的手,她低着头,欲言又止。
“犹清,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出来。”颜斶的手附在她的脸上,依旧美丽。
“我要去做一件事,可能要走很长的时间。”白犹清抬头看向颜斶的眼睛,她做了很久的挣扎,她有她的使命和责任,也有心中的苦楚。如果不涅槃,对付饕餮都很困难,如果涅槃重生,那颜斶对她来说也就只能是陌生人。
她可以说很幸运,出身好,神域里多的是靠后天努力的神仙,可她一出生就是上神。不会因为繁杂事物而感到困扰,哪怕起秦艽也要处理请青丘杂事,见了她还要尊称一声公主。她没痛苦过,唯一一次还是因为颜斶,现在她该担起责任,为神域尽一份力了。
“会很痛苦吗?”颜斶抱住她。他从不会问白犹清要去做什么,只是担心她,就这样无缘无故喜欢上一个人,无论她做什么都牵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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