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帝下的命令,让关在这里,具体原因是听押解的人说,当时在岭东,是他和饕餮在打斗,还有两只蛊雕,不过现在都死了。”狱卒如实告知。
“本座听说岭东生了暴/乱,而你又跟饕餮有关系,被抓进这里来就不算冤枉你了。”
“我是跟他打斗,明显不是一路人,快我放出去!”颜斶身上的凤凰火焰更烈了,他还想把另一只脚的困妖链烧断。
望舒见势不对,又加强了困妖链上的力量。
“困妖链只能锁住妖,你本是凤凰,修炼了邪魔外道,天帝也不算是冤枉了你。在这里的妖,大多不到一千年就会化为乌有,你的功力比他们高,就在这里多呆几年吧。”月神说完转身就要走,毕竟还有许多妖在蠢蠢欲动。
可就在她转身之际,忽然看到颜斶的乾坤袋里有什么东西,望舒右手一挥,将那东西拿在手上,竟然是筠鸣笛。
秦艽的东西,不过筠鸣笛不是早就遗失了吗?
“你怎么会有这个?”望舒拿着筠鸣笛问他。
“从饕餮手里抢来的。”此时的颜斶双眼无神,汗水随着发丝和脸颊滴落在地上。
“有点本事,本座许久没听到筠鸣笛的声音了。”望舒拿起筠鸣笛吹奏起来,期间颜斶阻止了她,不过没有用。
筠鸣笛起,颜斶比刚刚更痛苦,头疼欲裂,他早已站不稳,凤凰火焰竟冲破了望舒设下的屏障。
望舒停下,熄灭了落在裙摆上的火苗,她拍了拍胸脯,幸好火势不大,不然不仅是衣服连她自己都会被烧没。
望舒是青鸾,属木,平日里最怕白犹清,所以对她也尤为尊重。
“你跟秦艽什么仇什么怨?她竟把你的记忆封到了筠鸣笛里?”望舒知道秦艽心狠,可怎会到这样的地步?
从前她见秦艽拿着筠鸣笛,不知是何用,她只告诉她无趣时便奏响筠鸣笛,而白犹清告诉她筠鸣笛可以封印任何人的记忆,一旦奏响就是噬心之痛。无论是谁都会受不住的,更有甚者就会被鸣笛人控制。
“我不认识她。”
“你知不知道你的记忆在这里?”望舒举起筠鸣笛给颜斶看。
颜斶一愣,他的记忆没了,他怎么会不知道?可又是什么时候封在了那里面?
“你今日幸运,本座前几日找圣兽玄武要来了他历劫时脱落的壳,正好能解开筠鸣笛的封印,你想不想知道你到底丢了什么?”望舒问他,若不是看他同为凤凰,长得又好看,她才不会多管闲事呢。
颜斶点点头同意了,因为他也想知道那个女子为何这样对他,饕餮又是为什么说犹清救了自己,那全鬼域瞒着他的事又是什么呢?
“那你先把你的火熄灭。”望舒提出要求。
颜斶同意了,火焰熄灭的那一刻,望舒的光墙屏障也不见了,这个是白犹清交给她的,说是能挡住凤凰火。
望舒拿出筠鸣笛使它浮在空中,再将玄武的壳拿出来,放到筠鸣笛前面。望舒通过玄武壳发出灵力直指筠鸣笛,由筠鸣笛散出的光,通向了颜斶的额头。
往事浮现,到底是为何,我们都变成了这样?
*****
自鬼域与神域大战后,鬼域便被天帝下令除少主颜斶外其他人不得擅自外出,为何他不被禁锢?秦艽告诉他,是白犹清向天帝求的情。
那日犹清将内丹给他后,便被天帝带走了,荒芜的战场上只留了颜斶一人,因为没人会带他回去。
白犹清醒来过一阵子,她向天帝说,自己至死都要护着颜斶,不得已,天帝才派她带了筠鸣笛去封印住颜斶的记忆,等白犹清醒来之时他们就没有任何瓜葛了。
秦艽将他带回了青丘,颜斶醒来后她似乎等待了很久。
“我今日找你来,就是想告诉你一件事。”秦艽接着说:“犹清为了救你没了内丹,你可知内丹对咱们来说有多么重要。”秦艽冷哼一声:“她真傻!”
“犹清现在怎么样?”颜斶问他。
“没了内丹你说她怎么样了?”秦艽情绪激动,甩着衣袖,打碎了一盆花。
“你今日找我,是想给她报仇?”颜斶知道自己的处境,成王败寇,如今父亲都没了他又如何立足?
“我多想杀了你!我比任何一个人都想杀了你!”秦艽俯视着他,“可我不能,我杀了你清儿会恨死我的!”
“我不想这样的,犹清在哪我要去找她。”颜斶从床上下来要去找白犹清,他们有同心结,不论她在哪,他都能找得到。
“你找不到的,她在的地方你根本去不了!”秦艽拦住他,吼着说:“白犹清为了你已经不惜与天帝作对,你现在过去不是自投罗网?那犹清的牺牲不就白白浪费了吗?”
“那我该如何做?”
“你知不知道你的父亲没有死?”秦艽附在颜斶耳边说。
“你说什么?”他大吃一惊,明明所有人都亲眼见到父亲死了,没有人能逃得过女娲石的威力。
“女娲石虽是至宝,可我在它的上面做了手脚,在众人眼中鬼帝当场灰飞烟灭,无迹可寻。可实际上他会在女娲石的掩护下悄悄逃走,三魂七魄落在人界各地,只要你能去找到,我自会帮你。”秦艽拿着筠鸣笛在手中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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