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看着极为吸引人的俏脸此时却面无表情,一双美眸透着寒意,看赵二麻子的眼神更是仿佛在考虑要怎么把他给剁碎了生吞活剥,让人没来由地毛骨悚然,几乎要吓尿。
赵二麻子满脸惊恐地不断往后退,却一不小心被一块小石子绊到直接一屁股摔在了地上,想爬起来却被吓得两腿无力,只能哆哆嗦嗦地喊着:“你,你别过来,你怎么可能,我明明看见你撞破了头死了……你是鬼!鬼!”
“呵,是啊,我是被你害死的鬼,我死的好惨,你是不是该给我偿命?”萧云初故意用幽幽的语气一字一句地开口,赵二麻子更是被吓得连番惨叫,压根没想到哪有鬼会青天白日地跑出来,做贼心虚又受惊过度,直接挣扎着跪下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饶,“我,我错了,求你放过我,我不是故意要害死你的,我再也不敢了,你放过我吧——!”
萧云初一挑眉,人都已经被他逼死了,现在再求饶已经晚了,她从来不是会以德报怨的人,更是再清楚不过,像赵二麻子这样的人的话根本不可信,现在求饶不过是权宜之计。
长得丑又满脸鼻涕和泪水,看着就让人觉得恶心,萧云初懒得听他多说废话,直接随手一挥——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给她磕头的赵二麻子的脸顿时被呼了一巴掌,因为力道过重,整个人都跟着往后甩飞出去好几米远。
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痛感,赵二麻子一脸恍惚,后知后觉地捂着脸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脸上更是血色尽褪,裤裆更是直接湿了一片,满脸的不可置信。
明明他和萧云初还隔着好几步的距离,为什么他会挨巴掌,难道真的是,鬼,是鬼魂来索命了!
“啊啊啊——!”赵二麻子再没勇气继续待下去,就怕多呆一秒自己就要去见阎王了,屁滚尿流地就往回跑,中途又甩了一跤都顾不上疼,连滚带爬头也不回,没多会儿功夫就没影了,而萧云初仍然依稀能听见他大喊着‘鬼啊!’
“嗤,欺软怕硬的怂货!”萧云初嗤笑一声,倒是没有特意追上去继续教训,左右以后的日子还长,账什么时候都能算,不急在一时,只是一想到就是因为这么个东西害死了原主,让两个孩子失去了娘亲,她就觉得特别不值。
这一瞬间,她甚至隐约感觉到有一股悲戚不舍的情绪忽然冒出来,只不过很快就消失不见。
萧云初若有所感,一只手按在胸口,低声喃喃:“你安心去吧,有我在,以后子晨和子曦定然能幸福快乐地长大,再没人能欺负他们。”
话音刚落,她就感觉身体突地变得轻松起来,仿佛是原主最后的一点执念也随着她的承诺彻底消散于世间。
萧云初回过头来,看着向自己跑过来的两个小崽子,神色放松地笑了起来,等孩子跑过来一左一右抱着她的大腿,俯下身分别捏了捏他们的脸蛋,道:“宝贝儿们,趁着今天天气不错,不如我们去村里散个步吧!”
第6章 叉鱼
有溪村不算很大,全村总共不过五六十户人家,加起来人口只有二百多,其中有三分之一是彼此沾亲带故的,其他的也有不少是前两三代的时候落户过来的,不泛儿女嫁娶后解围亲家的,总之整个村子真的和其他人家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少之又少,萧云初一家三口就是那少数之一。
村子里人数最多的是刘姓,村长刘根生就是刘家人,其媳妇刘英花,人称英婶,是萧云初带着两个孩子落户有溪村后对他们最为照顾的,时不时过来教导怎么更好地种菜,山里头什么季节有什么样的野菜野果或者是蘑菇摘等,教了不少生活所需的必备技能。
原主还算聪明,当初来到这里用的说辞是来自遭了灾的隔壁县,逃难来的,家里男人死了就剩下两个孩子和她,村长看她挺可怜,两个孩子又很小,加上落户需要花费的钱,包括给他的一点辛苦费都没差什么,便挺痛快地给办好了事。
要是当初直接说两个孩子是父不详,恐怕给再多钱刘村长都未必会答应让她留下来。
这会儿村子里不少人都在地里忙活,正直春播夏收交替之际,作为靠着田地过活的庄稼人每天起早贪黑地干活。
原主名下有两亩地是当初和地皮一块儿买的,因为不会侍弄,买下后就直接让村长帮忙租给了村里人,每年拿三成粮食当做租金,这些粮食就是一大两小的口粮,也亏得两个孩子还小,否则,才两亩地的产物,以古代微薄的产量,还只有三成,怕是塞牙缝都不够。
现在地归了萧云初,她同样没打算自己种,空间里的地都不用她亲自动手,只需要用精神力种,以及采收,外头的还是别折腾了,想想都累得慌。
萧云初左右各牵着一个孩子路过和茅屋挨得不远的田地之时,不是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只不过村里少有人和她有什么交情,又是个小寡妇,怕招惹是非,瞥一眼心里嘀咕一下也就不当回事了,继续干活。
三人一路走到村子边上的河边,两个孩子看起来很是兴奋。
这条河平时除了用于给田地灌溉,村里妇人们在这里洗衣服之外,经常会有小孩子在水位比较浅的地方玩闹,眼下倒是没有,但这不妨碍两个孩子一双跃跃欲试的眼睛一直盯着清澈的河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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