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家的人。 满心慌乱担忧的柳氏却顾不上这些,一门心思指着萧云初骂:“怎么和她没关系!要不是她当初靠着大虫尸体发了财,还盖了大宅子,我家守成怎么会想到要去山上碰
运气,被毒蛇咬到!”
众人一听她这指责,顿时无语了,萧云初更是险些被气笑。
这强盗逻辑,真是要给你满分了,自己抱着侥幸心理想跟风,结果倒霉赔了夫人又折兵,就反过来指责给了你们灵感的人? 那是不是所有看别人做生意发了财,竞相效仿的人,最后赔钱了,破产了,都可以去怪那些成功的人,说都是因为他们引诱自己,才会赔光了钱财?顺便再厚颜无耻
一点,还可以让对方赔偿自己的损失?
她莫不是要被人讹上了吧?萧云初表情古怪。
好在柳氏看起来就是迁怒,并不是故意要讹人,没说什么让她赔钱的话。 饶是如此,村民们和村长还是听得很无奈,也为遭受这无妄之灾的萧云初感到同情,之前还觉得躺在地上的伯伯可怜的子晨子曦都用看坏人的眼神凶巴巴地瞪着柳氏
。
萧云初不客气地怼了一句:“你再浪费时间耽误了你男人和儿子的救治,他们便是本来能救活也要死了。” 柳氏固然可怜,但这事儿说得冷血一点,本来就是他们家自己做的决定,出了任何事都只能自己承担,没人有义务要替他们背锅,或者非要顾虑她的心情,被人无辜
指责的她更不打算惯着柳氏。
柳氏身形一僵,满目怒色:“你说什么!你少咒人!他们才不会死!” 唐景阳却在这时站起身,没接过刚被人送过来的小刀,反而冷着脸提醒柳氏:“我愿意帮忙救人,一方面是觉得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没了有些可惜,更多的,还是看在
我的两个学生和他们的母亲住在这个村落里,不想村子里发生令人难过的事影响了他们的情绪,此事究竟和萧家有没有关系,你心情应该很清楚。” 唐景阳目光坚决,态度冷硬,“如果你非要将责任怪到萧家头上,恕我不能为可能给萧家带来许多不快的人家施以援手。”或许最后人要是死了,柳氏反而会对萧云初
更恼火,但让他帮一个想找萧云初麻烦的人,他才不会那么傻。
“你,唐先生,你不能这样,你怎么能——”柳氏满目惊愕,连哭和继续指责都忘了,只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瞪着他。
周围的村民和村长也被唐景阳给惊住了。
唐景阳却没有任何解释的意思,他为什么不能?他要不要救人本就是他自己的意愿,他又不是郎中,就算他现在说无能为力,没法子救人,他们又能把他如何呢?
别说他太过冷血,说句不好听的,在真正有权势的人面前,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何况还是一个区区小村子里默默无名的庄稼汉?
其实有溪村的村民大多淳朴,哪怕平日里嘴碎一些,也是常态,但隔三差五冒出来的针对萧云初,让她背黑锅,找麻烦的人也着实让人感到厌烦。
要他说,那位爷就赶紧把人拐到王府去算了,到时候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不就能彻底杜绝掉了? 一看唐景阳当真直挺挺地站着没了继续要帮王守成急救的意思,柳氏还呆呆的,村长却急了,忙用力推了柳氏一下,而后对唐景阳道歉,“唐先生勿怪,她一个女人家
忽然家里的顶梁柱倒了难免有些情绪失控,并不是要故意指责子晨他娘的,这事确实怪不到她身上,我们其他人都是知道的。”
村民们赶紧附和,“对啊对啊!是守成他们父子俩一时糊涂,才闹出这种事来,不怪子晨他娘。”
“唐先生,不是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你就救救他们吧,要是他们俩有个三长两短,王家可就垮了。” 他们原以为身为读书人又是有功名在身的人,一定不会见死不救,可唐景阳清清楚楚地表了态,就由不得他们自以为是了,都是同一个村子里相熟的人,他们不忍心
看王守成父子俩就这么没了,只能把希望放在萧云初身上,殷切地看着她,希望她能帮着说两句好话。
唐景阳看得同样是她的意思,他知道,以萧云初的性格,并不会只因为村民们的恳求就坐自己不愿做的事,救,不救,全看她心意。
柳氏紧张地绷紧了脸,双手用力扯着皱巴巴的衣襟,不自觉中屏住了呼吸,就怕她拒绝让唐先生救人。
片刻后,萧云初才淡淡道:“能救就救,救不了便是他们命该如此。”
话说得冷血,但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尽了人事,要是结果还不尽人意,柳氏可怪不到他们头上,说到底,她,或者唐景阳,都不是郎中。
唐景阳这才二话不说接过刀子迅速给王秋林的伤口放血,他们说话的功夫已经又耽误了一些时间了,救人如救火。
萧云初低头对子晨说:“你回家去拿些家里的水来,他伤口上沾了不少脏东西,要清理一下,不然毒血逼出来伤口也容易发炎流脓。”
子晨有点不乐意,但还是应了一声,拉着子曦一起回家取水。
这也是萧云初方才忽然想到的能够很自然地食用灵泉水的法子。
王家人刚从山上过来,萧家的宅子也在山脚下,村民们安置人的地方离她家很近,所以子晨去拿水来,村民们都不会表现出任何惊讶,反而全神贯注地看向唐景阳。 伤口被划开后,唐景阳用力按压了几下,众人便见果然流出来不少黑红色的血,一看就是带着毒的,而随着毒血的流出,王秋林的面色似乎也好了不少,但依旧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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