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要陈家钱的!”我犹豫了一下,冷冷把其中的一万元又推给嫂子。
“哼!”嫂子冷笑了一声,“你以为你退了彩礼就能就能和陈家扯清关系?”
我语塞了,犹豫了一下,我终于没有说出孩子和陈先志无关的事来。我知道我创业用的那两万元钱是无处归还了,想到这,我内心的感觉竟然是无比的压抑。
第二天,我便交齐了我购房时的剩余房款,同时办理了房屋过户手续,半个月后,红红的房证到我手了,可我心里却没有一丝喜悦。
☆、君子之约
我的肚子越来越大,我的工作量也越来越多,我的心也越来越沉重,我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少。
我真的要孩子在单亲家庭中成长吗?我就感觉自己心里像压着一个石头一样。我不想让孩子在委屈中成长,更不想让本和陈家毫无关联的孩子,和陈家扯上关联,徒受陈家恩惠。
虽然我经常去厨房给忙碌的陈婶帮厨,虽然我每月主动上交给陈婶五百元的伙食费,虽然我也夸赞陈叔带来水果的香甜,可这些却不能阻挡住我有离开这个恩惠漩涡的想法。
有时我甚至想离家出走,到一个贫困山区把孩子生下来,不让任何人知道,然后把孩子托付给一对贫困无孩的夫妇代养,直到我有足够的经济条件,再把孩子同他的养父母一起接回到家中。正当我这计划在心中默默策划时,我见到了白总夫人。
白总以取部分加工完的刻绘膜为由,在一个下午,携其妻子白夫人前来了。
从那个气质高雅,面带忧郁的女子踏进我家门那刻起,我就感觉她有话要对我说。
果真,白夫人一进门,就把白总支了出去,屋内就剩下了我们两人。依白夫人的要求,我把正在工作的刻绘机关掉,屋内开始安静了下来。
“你没有结婚?”她看着我的肚子直言不讳。
“嗯!”我想我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你很爱他?”白夫人继续问。
我淡淡一笑,算是化解尴尬,没有用语言来回答。
“你都没结婚,他都抛弃你了,你为什么还留下他的孩子?”白夫人的问话毫不隐晦,既然她是病人,又算是我的恩人,我也不好计较。
“你怎么不回答!”见我不语,白夫人又追问。
“那个,...那个...,嫂子,这让我怎么回答呢,是不是我的事情您都知道?”
“老白和我说过你的事情,他很欣赏你!”白夫人冷冷打量着我,她最后这句话竟然让我有如坐针毡的感觉。
“那个...,嫂子,您别误会,我非常感谢您和白总把这个订单给我,真的,我很感激。那个...,那个,我和我爱人感情很好,虽然我们没有领结婚证,但我心甘情愿为他生下这孩子。”
“哼哼!撒谎!”白夫人冷笑一声,“我听说你的那个爱人都结婚了,娶了他上司的女儿,一个抛抛妻弃子的人,还值得你去付出!”
白夫人的这种结论实在让我不想继续和她交流下去了。“嫂子,这是我感情的私事,不是他人眼中就可下结论的。那个...,嗯,...,嫂子,您找我应该没有业务外的其他事情吧?”我小心的用语言试探着。
“我很想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你决定生下这个孩子?”白夫人还在追问,我开始怀疑,抑郁症是不是就是精神病的一种。
“那个...,他是一条生命,我的骨肉,我当然要生下它!”我犹豫了一下,只得给予这个简洁的答案。
白总夫人到底怎么啦,她竟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无声的哽咽起来,那种从嗓子和鼻孔中传出的痛苦哽咽声,让我压抑的难受。我说错什么话了吗?我一时竟然不知所措,只得茫然的为她去递纸巾。
“她也是一条生命,我们的骨肉,可我们却杀了它!”白夫人情绪有些激动,抽泣中,仍断断续续的重复着“我杀了它!”
我有些惊恐,“您,...您别急,别伤心,这对孩子不好,您慢慢说,这肯定是有原因的!”
良久,白夫人停止了抽泣“你知道吗?”她幽幽的说:“她都四个多月了,都有孩子的形状了,可我们却把她杀了,就因为她是个女孩!”白总夫人再也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我用我的思路分析着:白家原有一个女孩,白家事业有成,白家很幸福。然后白夫人又怀孕了,孕四个多月时查出胎儿是个女孩,于是夫妻俩就把胎儿打掉了。白夫人为此愧疚心痛。直到白夫人再次怀孕,而且又查出胎儿是个女孩,于是在新伤旧痛同时作用下,白夫人精神就不正常了,医学称之病症为抑郁症。
“你一个没结婚的都有勇气生孩子,我为什么当时就要做掉它!”白夫人痛苦的揪着自己的头发,“为什么?它多么想活下来!”
“嫂子,嫂子,你别这样,这样对肚子里的宝宝不好!”我慌乱着掰开她揪着自己头发的双手,劝说着。“我没有你说的那么高大,我去过医院,也想做掉这孩子,只不过...,那个...。”
白夫人停止了自虐行为,满脸泪痕的带着疑问看着我。“你也曾经想杀死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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