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陈先龙略微沉思了一下:“青姐,我问你一句话,你可别发脾气昂!”
“问吧!”
“青姐,你有没有感觉到,她比你更恨我哥!”
“嗯?这我倒是没太注意到,反正她对你哥没有好印象。”我如实回答。
“这就对了,你有没有觉察出她是玻璃?”陈先龙又问道。
“玻璃?”我更加不解“什么玻璃?”
“就是gay,呀,你怎么连这都不懂?”
“gay是什么,灰色?”我更加不懂,但隐隐感觉到这不是什么好话。
“你真不属于我们这个时代的人”陈先龙说道“gay就是同性恋呀!”
“同性恋,她恋谁,我?那更不可能!”我不屑的一笑:“怪不得刘国营说你满脑子暖色调,我看你纯粹就是一脑子黄瘤!”
“那她为什么打你,就因为你是老板,他老公在你厂子受的伤,这理由也太牵强了吧。她打你就是恨你,由爱生恨。当然,还有一个理由,就是吴春华爱的是你,而不是刘国营!”
“你天天满脑子胡想什么呢?除了情爱就没别的了?”我怒斥道,随后又叹了一口气:“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她恨我,或许是因为我财产分配不公罢了,其实我本打算玻璃材料部的另一边股份送给她呢,只是还没找到机会而已。”
“什么?别!千万别!青姐,你若让我和她合作,我宁可什么都不要,我到外面给别人打工去!”陈先龙恨恨说道。
“我不让她参与管理还不成吗?”
“坐享其成?门儿也没有!我现在把话说绝了,我和她是上辈子的冤家,这辈子也联系不到一块!”陈先龙的话的确挺倔。
“嗨,”我叹了口气:“其实我让她来咱们这里,当时是真的是很想撮合你俩的!”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曾试图接近她,你不知道她那思想呀,她对我陈家每个人都恨得要命,我和她一聊天,她就准能拐到陈世美三个字上,你说,那毕竟是我哥,我能和她解释什么!”陈先龙还是有点愤慨。
“这些年也难为你哥了,竟然为我背了这么一个骂名”我幽幽叹道。
“那他自找的,那张静哪点比得上你!”陈先龙在为我鸣不平。
我淡然一笑,不再言语,可我在想,我应该见见陈先志了,把天赐的身世和他讲清楚,和陈家在感情上也做一个了断:我始终不是陈家的儿媳。
☆、利与义
我返回到出事的车间,耐心回答完车间工人对吴春华关心的询问,然后就问目击者事发时的具体状况。
“其实这几天吴厂长一直头晕,精神不振,不知怎么,他路过分切机时突然晕倒,那手就傻乎乎的搭到了分切机上,我怎么感觉就像中了邪似的!”一工人回答。
“是,我也看到了,吴哥晕倒时好像想扶住东西,谁想却扶到分切机的切刀上,真不知道的怎么会发生这事?”郑超也回应,随后有补充了一具:“好像吴哥平时血糖有些低”。
“郑超,这几天你就暂时掌管一号车间,取代你吴哥的工作,陈叔那年纪大了,你多替他操点心。至于查找题产品根源的事,你们就暂时先放一放,我不催你们了,安全第一,千万别再出别的事故!”我对郑超嘱咐到 “2号线停产,1号线正常工作,必要时加班!”
“好,王总,您放心,我师父你就不用你考虑了,再说车间的工作流程我都知道,我保证车间绝对不会掉链子,算是我将功折罪!”郑超说的倒也真诚。
我进了大办公室,办公室里目前只有3人,负责接电话的小李,原农机公司一位老职工的女儿,是一个声音很甜美的女孩子。负责后勤杂事的办公室主人廖主任,一个身体削瘦的中年男子,原是农机公司的办公室主任,他考虑事很周全,但胆子不大,否则,农机公司三产经理的位子本应该归他的。另一位是孙会计,原农机公司的主管会计。
原本我哥我嫂国营我等7个人的大办公室,就剩下他们3个了。
我再次回答了三人对车间突发事情的疑问。孙会计叹道:“好像这个月轮到我们走背字似的!”
“唉!都是命呀,你说好好的一个人,手就是接上了,也肯定和原来的不一样。”廖主任也感慨。
“对了,青姐,”小李说道,“嫂子和刘姐走后,北京的江总来了,要找你。”
“嗯?”我想起出现在医院了的江洋,“他找我做什么?”
“他哪对我说,还打趣问你是不是在办公室偷懒觉呢,打电话不接,敲门也不开。”
“呵!那他怎么知道我在医院,你怎么和他说的?”我随口问道。
“我就告诉他,车间出事了,说我们这里的一个领导,手被分切机切掉了,然后江总问了一下医院地址,就慌忙走了。”
“噢!”我随口应了一声,然后回到里屋我哥的办公室。
中午到了,众人去食堂吃饭,我不饿,婉拒了小李要为我打饭上来的提议,我坐在我哥的位置上,仔细考虑产品质量问题和江洋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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