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捧着水杯,想起那些日子,也是笑:“是啊,为什么呢?忍下那口气,才能维系家庭稳定,如果你的对手她有心计,那么你必须看穿一切,如果她能得到你的关心,那么就要做好和她角力的准备,幸运的是我选择的没有错,我守住了婚姻,也守住了这个家。我走了九十九步,如果就当那一切都没有发生,那么完全可以和你就这样生活下去,别人看来,那也幸福的一家。”
她长发微卷,此时的裴红叶,脸上洋溢着青春的笑容。
那是忙碌之后偷空的惬意。
萧珩伸手到她背后,轻轻抚过她的发梢,更觉心动。
裴红叶侧过身来:“但是我不能当成什么都没发生过,我走了九十九步,只是想告诉你,我可以付出,也可以忍耐,但是到最后不想再忍,也不想再一味的付出,所以我选择和你分开。我觉得现在很自由,很好,也很享受这种状态。”
的确,现在的她很阳光,生活很精彩。
是他欣赏的模样,萧珩定定地看着她,目光灼灼:“很遗憾,我没能更早认识你,也没能更早遇见你,但是现在我很庆幸,一切都还来得及。”
说着,他对着她伸出了手去:“很高兴认识你,我是萧珩。”
话音才落,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背后的椅子上滑下来的朵朵从他背后也探出了头来:“我也很高兴,我是朵朵。”
小宝宝的笑容大大的,裴红叶差点笑岔气。
今天是老太太的生日,早上出门的时候,裴建国就说了,让红叶早点回家。
萧珩来接红叶,她放下了手头的工作,和他一起带着朵朵出门,给老太太去买花买礼物。
朵朵想去欢乐堡玩,反正时间还早,萧珩征求了红叶的意见,带了她们一起去玩,等到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快黑天了。朵朵和红叶在车上睡了一觉,下车的时候,小家伙还没有醒。
萧珩拎着礼物,抱着睡着的女儿,裴红叶捧了鲜花,一起出现在了玄关处。
裴建国给开的门,他先接了朵朵过去,侧身让萧珩进门。
萧珩叫了声爸爸,弯腰帮红叶拿鞋。
趁着他低头弯腰的空,裴建国看着红叶,指了指萧珩,竖了个大拇指。
红叶笑,正是换鞋,老太太在客厅当中已经等不及了:“是红叶回来了吗?”
裴红叶嗯了声,应了:“是我,奶奶。”
老太太拄着腿脚不好,脾气可还是大着呢:“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都等你好半天了,萧珩来了没有?朵朵呢?”
朵朵睡着了,萧珩也换上拖鞋,快步上前。
剩下裴建国和女儿落后两步。
裴建国刻意叫了红叶,声音低低的:“今天晚上,别让萧珩走了,来来回回开车,都这么晚了,也不安全。”
这可能是最蹩脚的借口了,红叶失笑,不过她还是嗯了一声。
生日蛋糕是双层的,这可能是妈妈离世之后大家在一起过的第一个生日。
老太太从来不喜欢过生日,今年是她自己张罗的。
一家人围坐在她的身边,她也露出了难得的笑容来。
“妈,生日快乐!”
“奶奶,生日快乐!”
“……”
幸福吗?
幸福。
裴然被判定过失杀人罪,锒铛入狱,五年才出狱。
这个时候,她早已被舞蹈团除名,出狱的时候,只有亲生母亲来接她,这几年当中,面对巨额赔偿和社会舆论,她家里已经变得一贫如洗。
生活回归了本来的模样,裴然怎么能接受得了。
她尝试回到舞蹈团,但是已经联系不上团长了,也曾回到裴家去道歉,但是就连老太太都不愿再见她,她回到亲生父母身边,可没有工作,因为有那样的案底,想找个工作也不容易。
没有几天,亲生父母争吵不休,吵急了说都因为她才会过这种生活。
裴然崩溃跑出了家。
街上人来人往,裴然顺着人流走到了中心广场,广场上的超级大屏幕上面,正播放着新闻,她茫然坐在了石阶上面,呆呆望着星空。
烟花绚烂,广场上的大人孩子们都看着夜空惊呼。
大屏幕上,忽然出现了沈纯的脸。
她带着舞蹈团在国外参加环球演出,隔着时差接受采访。
沈纯已经成了舞蹈团的团长,她带领着姐妹们走出了中国,裴然看见她的脸,忽然站了起来。
这个时间,沈纯还在舞蹈团,那么她应该也不会生孩子,更不会顾及家庭,徐嘉成怎么受得了她,他那样花天酒地的人,又怎么能安生,想到总算能有人和她一样,感受得到痛处,裴然才算松了口气。
可这口气还没等落下去,镜头里忽然出现了徐嘉成的身影。
他一手拿着单反,一手还对着沈纯狂摆手示意,摄影师特意给了他镜头,采访沈纯的记者还拿着她们夫妻打趣:“我们都知道,沈纯的丈夫是有名的爱妻狂魔,今年在演出现场我们依旧看见了他的身影,一如既往地跟着沈纯满世界跑,请问沈纯,他是你的专属摄影师吗?你们结婚五年了,还这么甜蜜,有什么秘诀吗?”
沈纯的目光也看向了徐嘉成:“其实他很忙的,但是不论多忙,只要我有演出,他都会腾出时间追着我满世界跑,我想婚姻是有秘诀的,但是我还没有找到,我很享受婚姻,因为他爱我,我也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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