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晚扬起脸来,定定看着唐军,淡定得很:“既然不愿意,为什么不和你爹妈早说清楚?不愿意还送彩礼过去干什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扶着的这辆自行车也是彩礼之一,祖祖辈辈的规矩,如果男方恶意悔婚,那么彩礼哪个给你退?要走就说清楚,当着左邻右舍的面说,你不想要我,现在我就回娘家,我这就走。”
林家的大姑娘向来懂事能干,十里八村都有名。
她这个时候被人撵回娘家的话,那么唐家的名声得变成什么样,以后也不用娶媳妇儿了。
而且,彩礼是真的,只能让人带走了,唐军妈顿时急了,直捶着儿子:“你个混小子你敢说我打死你!”
她才捶了两下,唐军的爹唐树林送客回来了。
一看见院子里这架势,就猜到怎么回事了,脱下鞋底子就过来抽唐军:“我抽死你个兔崽子!”
唐军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爹大嘴巴子,他虽然混,但是跟谁混也不跟爹妈混,爹妈追着他揍,他撇下自行车就剩跳脚告饶了。林晓晚把自行车推了屋檐下立稳,转身回了厢房。
农村都早婚,这时候的唐军和林晓晚都才二十,鸡飞狗跳的人家,都结婚了,怎么能轻易走。
正房和厢房上新贴的大喜字在春风当中直鼓动着,林晓晚的晚饭是和唐军妹妹一起吃的,唐家有四个孩子,前后三个都是女孩,只有唐军一个儿子。大姐唐凤已经结婚了,二姐唐玲小名二凤,二十五了,因为结婚当日被退婚,一直未婚。她高不成低不就一直在家里帮着干点活,没有对象。小妹唐超,小名多多,是个意外出生的孩子,看名字都知道好像多余的,不怎么受待见。
唐军的爷爷奶奶跟着他们一起生活,住在另外两间厢房,正房四间,东西屋,东屋两间是唐军爸妈住,西屋两间是唐玲和妹妹住,还放了很多杂物。原来杂物是放在厢房的,唐军和爷爷奶奶住在一起,为了腾地做他的婚房,东西都放西屋了。
唐军从小就是在爷爷奶奶的宠爱当中长大的,因为结婚的事闹了个挨打,爷爷奶奶当然出面了。
唐爷爷给儿子教训了一顿,不过也不可能赞成孙子退婚,什么时候退婚,那样的话,谁还嫁给唐军?家里已经有了个结婚当日被退婚的唐玲,他抽着烟袋,把唐玲叫出来给唐军倒水,唐军一看二姐,顿时蔫了。
他二姐结婚当日被退婚,他当时可是带了人去的,新郎官家里给砸了个稀巴烂,那时气愤现在还记得,自己要做那样的事,也知道天理不容。一家人在大屋里批判他,唐玲更是冷嘲热讽的,唐军一言不发随便吃了点东西,他在大屋里挨着时间,晚上八点左右被爹妈撵了出来。
厢房已经漆黑一片了,林晓晚不知道什么时候吹灭了灯火,睡下了。
唐军讪讪地走了东厢房,他爷爷说他完犊子给他劈头盖脸一顿骂,他期期艾艾又回了西厢房门前。
其实林晓晚还没有睡着,房门一动她就睁开了眼睛。
唐军走进屋里了,厢房窗户开着,借着窗外的月光隐约能看见炕上的女人,他走到她跟前顺手在炕上摸了摸,发现她并没有给他铺被。
顿时有点火了,再怎么说,她也是他老婆了吧!
他坐了她的身边,推了推裹着薄被的林晓晚:“诶,诶……”
林晓晚没有起来:“干什么?”
唐军重重咳嗽一声,抱臂:“给老子铺被,老子要睡觉。”
“给你铺□□什么,你要在这睡?”
“我在这睡怎么了,你该不会以为我想和你睡吧?嗯?林晓晚,我告诉你,我根本就不想和你结婚,也不想和你睡,老子宁愿打光棍知道吗!我不撵你,你就在我家愿住住,反正也是守活寡……”
林晓晚的父亲其实是读过几年书的,她们家里有三个孩子,老大是哥哥,取名林轻舟,到了这双胞胎时候,正好的夕阳时候,随口取名晚霞,平时在家里也不许谁说脏话的。
所以她听着唐军这两声老子,当时皱眉。
林晓晚坐了起来,她身上穿着的白色碎花确良衬衫,因为胸部绷紧,在月光下显得极致的突出。
“唐军,你这个混劲要是没地方用,那就明天多去队里干点活,别在我面前说混话。”
不开口还好一些,一开口,声音哪有半分狠厉,分明是软糯的,还带着些慵懒沙哑,唐军以前也没发现林晓晚除了能干农活还有这样的一面,不知道怎么的,心里砰砰直跳。
跳得他都忘了自己想说什么了:“就说了怎么着,别这么看老子,再看……再看老子抽你……”
他喉结微动,年轻人冲动来得快,浑身都绷紧了,只剩下紧促的呼吸,话是那么说,举起手来了,不知放在哪里才好。
其实林晓晚小时候掉河里,唐军还救过她,他也不过是被惯坏了些,平日喜欢和混混在一起混着日子,本性还是可以的,林晓晚性体当中,自带贤妻良母人设,多了几分泼辣悍色更是主动出击。
不等唐军说完,她看着他那举起来的手,一把抓住了。
月光下,林晓晚单手解开了衣扣,里面的背心将两只白兔裹得满满腾腾,她扶着他的手,顺着背心下沿,放了其中一只兔子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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