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其实很爱吃甜食,又吃不胖,所以连健身房都懒的去,大概率是一周只去一到两次。
又譬如不吃西兰花、香菜、洋葱、胡萝卜、白菜、西红柿、茄子、藕片、菠菜、苦瓜等等列不完的禁忌食物,挑食程度堪比幼儿园小孩。
但在这其中,最让祝熙容笑到肚子痛的就是【切记,盛朗粤实际上是毛绒玩偶重度依赖者,家里存有好几间堆成山一样的毛绒玩偶储物室。】
她心下霍然开朗,心想怪不得大喜曾说盛朗粤收礼物只收毛绒玩具公仔。
祝熙容越翻越觉得好笑,仿佛已经触碰到了一个真实的、有血有肉有灵魂的盛朗粤,而不是孤零零活在众人顶礼膜拜神坛上的幻影。
可还没等到她跟随大部队实施确切行动,她就接到了一个电话,听的她还未来得及收回去的笑意顿时僵在脸上,呼吸都停止。因为电话的内容对她来说,代表了晴天霹雳、不可逆转、世界颠倒、甚而想要陪她一起离开人世的程度。
直到事情过去的第三周,祝熙容已不记得最后她是怎样应声挂掉电话的,也不记得那种撕心裂肺、几欲窒息的痛苦是怎样将她的心一寸一寸撕成无数个碎片。
她只恍恍惚惚、在一片天地于她而言只剩混沌之际,记起了宛珂常常挂在嘴边的话:“熙容呀,我是真的很想要盛朗粤的签名欸。”
这些回忆促使着她快速振作,促使着她必须坚强,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对得起宛珂和宛珂父母一直以来对她的照顾。
她一定要为宛珂完成心愿,所以,时间线再次拉回前文。
这就是她怀着破釜沉舟的勇气,重新出现在盛朗粤面前的理由。
但其实能不能成功,祝熙容没有一点把握,因为她知道盛朗粤是一个怎样的人,她无法判断自己顶着现在这种引人厌恶的私生饭形象再次现身会不会更加适得其反,只能选择把自己伪装成盛朗粤没见过陌生人,碰碰运气。
可令人遗憾的是,任务依然失败了。
在她和一群私生饭一起,享受着高级礼遇——被盛朗粤的保镖们扭送到警局的路上,祝熙容难得露出了无措的表情,皎皎月光照在她身上,衬得那无措更甚。
满目凄凉映在脸上,尽是惨淡灰败。
祝熙容被颠簸的路程震的全身酸软,一个不小心,头磕在车窗上,脑袋发麻,竟生生疼出了眼泪。她人生第一次产生了退缩的念头,一边鄙视自己的无能一边绝望的想,是不是这一次,她真的要让宛珂失望了呢?
同行的私生饭被她感染,哭着喊着要让盛朗粤身败名裂!并立马打开手机声称要po到微博,曝光盛朗粤其人的恶魔行径!
还没等保镖伸手抢,手机就被祝熙容一把夺过。
她将手机锁屏,虽然流着泪的眼睛红肿的厉害,声音也哑的听起来脆弱至极,可都不影响她讲出话语的清晰。
“这跟他没关系,我们都知道他最讨厌私生了不是吗?犯规的是我们,理应被三振出局。而且他也并不知道我的情况,我只是太想要他的签名了,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样的办法,但也许,我应该学习如何去做一个能被他用正眼相待的正常粉丝。”
“大家,也一起学习吧。”
…
同一时间,正在和唐御单独交涉的盛朗粤手机发出“叮”的一声,他本没打算在意,施舍般的望了一瞬后,所有的动作都不自觉停了下来,手指机械性的伸了过去,又机械性的伸了回来,因为被重重的无力感包围,使得他手劲儿一个不稳,差点将手机摔的四分五裂。
盛朗粤点开保镖发来的汇报短信,其中最为醒目的是拍来让他指认疑犯的照片特写。
仔仔细细看完内容后,他只觉自己心尖的某一块角落,也塌陷的四分五裂。
他几乎使不上力般地去点通话键。
“把那个穿的像是过冬的女人放了,就当没有她。”
“啊、啊?盛先生您的意思是?”
“字面意思,听不懂人话吗?”
“……好、好的,知道了,那其他人需不需要——”
“不需要——,”
“还有,其他那几个怂恿她的人,怎么重怎么给我罚。”
然后,他重新将视线聚焦到面前的唐御身上,口气低不可闻,却又字字掷地有声。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就走吧。”
☆、15
距离宛珂去世已经快要过去半年之久,在这期间,祝熙容一直都没什么实感,有时一觉醒来,习惯性摸出手机,还是会去看她和宛珂的聊天记录,就好像她从未离开过一样。
其实她还没有放弃想要拿到盛朗粤签名的计划,但一直都没能实现,是的,连她也不得不承认,她现在是有点害怕盛朗粤了。
毕竟那次任务失败带给她的沉痛打击过于深远和印象深刻,导致她现在一看到盛朗粤,晚上睡觉就很有可能会做噩梦。
梦到盛朗粤在她背后高举屠刀要将她砍杀。
但此时位处临南大楼顶层会议室的盛朗粤,表情阴沉的程度也不亚于在祝熙容梦里了。
这段日子以来,所有的粉丝、临南全体工作人员、经常网上冲浪的路人、甚至包括常年看不到人影的临南大Boss梁成南都曾经向他最亲爱的小儿子梁汶词发出这样的疑问:“最近有谁惹到盛朗粤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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