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Y市的第五日,清晨7点45分,卡宴跑车驶进临江城市,L城。然而这里的情况,并不像传闻中的那么乐观。
最近一座大桥上挤满了人,远远相望的另外一座大桥同样如此。他们在排队等候江岸另一边的检查。看着这拥挤的人群,听着这嘈杂的声音,殷长冬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第二次暴风雨过后的世界,将要来临了。
☆、出发
殷长冬不觉得自己能带着沈枢白两个人从这密集的人群中挤过去,即使临空飞过,以大桥的长度和人群的疯狂程度,她恐怕不能护他周全。但是很快,她就后悔没有及时这样做了。
“为什么还要检查!我们等了这么久了,要是丧尸早就变了!”
“凭什么他们走的时候就没这么严格检查,凭什么我们就要!”
“对啊对啊!不能这么不公平!”
“政府自顾安危,就不管我们了吗?”
......
“肃静肃静!”对岸传来大型喇叭吼声,但离得远,这方不大能听的见,殷长冬吐纳一口气,凝神细听。
“气象局显示,约一周前K市以南均遭受暴风雨袭击,现象类似一级感染。以下为政府通告:检查依旧,注意防范!以上。”
人群再次沸腾。
“什么?暴风雨?”
“完了完了,这下不会又要出什么事了吧!”
“狗屁政府!连把枪都不发!”
“南方肯定已经被放弃了,我们这边也是迟早的事。”
“再过不去,恐怕我们也只能留在这儿了。”
......
衣摆被人扯了扯,殷长冬往旁边看去。
大约是因为看不见的缘故,男孩儿低头靠得很近,低垂的眉眼极为柔和,他轻声在她耳边问:“我们还能过去吗?”
“能。”殷长冬拍了拍他的手,承诺着。
当然能,她是要找回自我的人,自然不会停留在这座废墟城市。
男孩宽了心,朝她温柔地笑了笑,殷长冬一愣,也回了个微笑,尽管他看不见。
“今天大概过不去了。”她道:“人群骚动,不利于行。”
“嗯。”
“走吧。”她拉着他离开了闹腾的人群。
找到一处公寓楼以作休息,两人都是很久没有休息了,奔波得太久,肌肉已经感受不到酸疼,殷长冬没什么感觉,倒是沈枢白一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一觉睡到晚上,被她叫起来吃东西。两人借着管道里的冷水清洗了一番,在这里住了一晚上。尴尬的是,沈枢白眼睛不便,殷长冬尽心为她整理衣物,放水洗澡,本来两人年纪就相差不了多少,红晕自然染了她一脸,可她依旧木着整张脸,总归是没人看得见。
受过轰炸的地区,唯一的好处就是丧尸不多,但经过了上一次打斗,殷长冬还是不能够完全放心。她守在沈枢白床边,闭目养神。
一夜无事,殷长冬观察过,人群沸腾有时间循环,凌晨四点至五点基本上都处于睡眠状态,她打算今晚就带沈枢白过去,昨日他太累了,她没忍心。
可是今晚,偏偏麻烦就到了。
白天,依旧是闹腾的人群,沈枢白面色不大好,他循着她的方向说:“这么闹下去,丧尸肯定都会往这儿来。”
殷长冬没说话。
沈枢白又说:“不是吗,长冬。”喊完她的名字竟有些脸红。
她看了一眼,扯了扯嘴角:“大概。”
夜幕再次落下来的时候,殷长冬和沈枢白坐在公寓楼里点着蜡烛下围棋,这是从床底下的箱子里翻出来的。
窗外闪过一道黑影,殷长冬执棋的手指一顿,立即起身走近窗户,只一眼过后,她快速吹灭了蜡烛,拉过沈枢白至身后。
“怎么了?”沈枢白小声问道。
“鸟群。”顿了顿又说:“各种感染了瘟疫的鸟群。”
沈枢白身子一僵,又听前面的女人低声说:“半月前我见过的鸟群并没有染病。”
他已听出话外之音:这是第二次暴风雨感染的结果。
相比之前遇到的各种丧尸,丧尸鸟的可怕之处在于,它体型小,速度快,可以在空中任意飞行,俯冲下来撕下一片肉就飞走,既难以消灭,又难以防范。
大桥之上顿时哀鸿遍野。
原本就拥挤的大桥上,此刻逃命起来即使不被鸟啄也被挤倒在地上丢了半条性命。有的人不忍折磨跌入了江河之中,有的人拼命地躲闪往桥两侧跑。
D省一侧的城墙底下,铁门被拍的砰砰作响,但是门的另一侧没有丝毫回应。呼救声、哭喊声遍布了整座大桥,桥上已经开始有人转变成丧尸爬起来,疯狂袭击同伴。
殷长冬看着底下糟糕透顶的情况,摁住沈枢白发颤的手,轻声安慰:“别怕,我有办法。”说着她从腰间抽出一柄银色软剑,手腕一抖,剑身挺直。殷长冬咬破左手指,往剑身丢入一滴血,此为血祭。她内力一提,低声一喝,右手持剑在空中画了个八卦刀阵,凝神收剑,掌风劈向剑身,厉声道:“御!”
话音一落,四周形成一道八卦球阵,将两人紧紧围裹在其中。殷长冬搂过沈枢白腰身,足下一点力,开窗急速跃出,她直接踏水而行,带着沈枢白奔向大桥通往的另一侧。沿途的飞鸟想要飞进来,都被无形的剑影划个粉碎。接近三十米高的城墙,殷长冬毫不犹豫,一脚踏上笔直的墙壁,就这么违反地心引力地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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