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香伶懒的跟她争辩,把林子里的两只狼也都拎过来扔进溪水里,然后随手从地上捡起几颗石子,只往溪里的狼尸上扔了一颗,那些拥堵在一起的狼尸就明显往前快速被推出一大段距离。
如此反复几次,那些狼尸就全都随着溪水掉到了山崖下面。
师徒俩站在崖边,看着崖底堆得老高的狼尸以及被草绳吊着的四只破破烂烂的驯鹿。
孟彤突然想起自家小白狼怎么到现在还没见踪景,不由转头问祝香伶,“师傅,小狼呢?怎么没跟您一起过来?”
“我让它在林子里守着骡车呢。”祝香伶淡淡的说完,一把拎起孟彤的后衣领,招呼也没打一声,便纵身往山崖外跳了下去。
我操操操操操——
孟彤的心里有千万只草泥马在来回奔腾,她死死的咬着牙,把到口的惊叫全都压回了肚子里。
瞪着几乎只一眨眼就迅速放大的地面,直到脚踏实地了,才缓缓的把胸中的那一口气给呼出来。
生平第一次领略被人带着用轻功跳崖,这感觉简直就跟不带安全带玩蹦极一样,真是太他妈吓人了。
祝香伶根本没想过要给孟彤缓冲的时间,直接拎着她就脚不沾地的继续往孟家附近的林子飞掠而去。
孟彤眼眶含泪,内心却是崩溃的:这世界已玄幻,以后再也不能好好玩耍了。
此时天色已黑,林子里除了虫鸣和夜枭的叫声,便只剩下呼呼的风声了。尽职尽责蹲在骡车旁边的小狼,远远听到声音,扭头看到祝香伶和孟彤回来,便立即兴奋的迎了上来。
☆、93满载而归
“小狼,好乖。”孟彤亲热的抱着小狼,揉了揉它后脖子上的肉,这才转头问祝香伶,“师傅,咱们是先回家还是先去那边走一趟?”
“先去那边,牛背山上野兽多,那么多狼尸堆在那儿,血腥气要是吸来别的野兽可就不妙了,再说那些狼尸扔了可惜,等明儿运到镇上应该能换几个银子的。”
祝香伶说着便慢吞吞的坐上了车辕。
孟彤见状便忍不住在心里吐槽:明明是个能高上高下的高人,这会儿不过上个车而已,要不要这么做态啊?
不过这话打死她都不敢当面说出来,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孟彤连忙狗腿的爬了车辕,鞭子一扬,便驱着骡车往刚才来时的路跑去。
十七头野狼和四头被撕的破破烂烂的驯鹿,装了整整一车,加起来足有一千五六百斤,压得骡子直接就罢工了。
孟彤只能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家师傅求助,没办法,谁教她们两人之中,只有祝香伶是身怀“浑厚内力”,力大无穷的“高人”呢?
“老婆子真是吃饱了撑的,才会收你为徒。”祝香伶活了一辈子,何曾干过推车的活?谁知临老了收个徒,还被徒弟给坑出花样来了。
祝香伶是怎么想怎么呕,可再呕又如何?小徒弟还小,这车里又是血腥味冲天,再在这山林子里耽搁下去,指不定回头就把老虎给招来了,所以最后她还是认命的下去帮忙推车了。
等两人赶着车回到孟家时,都已经是戌时末了。
春二娘和孟大在屋里急得都快冒烟了,一听到孟彤的叫门声,两人几乎是跑着出来给开的门。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可把俺给担心坏了。”一看到孟彤,春二娘便忍不住开始抱怨起来。
“娘,您先别抱怨了,去帮忙师傅一起推下车。”孟彤从车辕上跳下来,一手牵着骡子便往院子里走。
春二娘一听祝香伶竟然在帮忙推车,顿时给吓了一大跳,她急忙往院外跑去,嘴里还忍不住一个劲叨念,“你这孩子,祝婆婆年纪都这么大了,你怎么可以让她老人家帮你推车呢?你这孩子真是太不懂事了。”
孟大一听也想去帮忙。
孟彤眼角瞟到他的动作,立即急急叫住他,“爹,您站哪儿别动,您可千万别来添乱,这车里装了上千斤的猎物呢,您推不动的,还是让师傅和娘来。”
孟大的脑子转的快,一听车里有上千斤的猎物,一连窜的问题便脱口而出,“哪儿来的上千斤猎物?都是野兔山鸡?你是不是把山脚这一片的野物都给逮光了?”
“跟师傅上山寻药时遇上狼群了,俺和师傅就顺手打了,就运下山时花了些力气。”孟彤轻描淡写的说着与祝香伶一早就窜好的台词。
一边的孟大和车后帮忙推车的春二娘听到这话,都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啥?狼,狼群?”春二娘说话都结巴了。
“娘,您先把门关好,俺一会儿再好好跟您说话。”孟彤交代了一声,又对孟大道,“爹,您去把厨柜里的三个火把拿来。”说着便牵着骡车,在祝香伶的推动下把骡车牵进了新院。
等春二娘关好院门,和拿着火把的孟大一起走进新院里时,祝香伶的屋子已经亮起了灯。
孟彤把三个火把都点起来,然后给春二娘和孟大一人分了一个,这才和祝香伶一起,把车厢的厚布帘子掀了起来,让两人看里面满满的一车野狼尸体和四头已经有些不成样子了的驯鹿。
孟大和春二娘的嘴巴彻底张成了O型,好半晌,孟大才结结巴巴的看着孟彤,道:“这,这都是你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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