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娘则把自己分得的那一份家具直接跟陈大娘兑了银子,因此今天的热闹,她也没沾到多少,倒是陈家大院门口,来往的村人不断。
因为大妞的婚期将近,也正是要准备嫁妆的时候,陈家的屋子里多出几件家具本也不算是什么新鲜事儿。
只不过看着堆了半间屋子的衣柜、厨柜、化妆台和红漆木箱,这样的“大场面”还是让来“窜门儿”的乡亲们惊呆了。
“哎呀呀,这么多东西都是大妞的嫁妆呀?”有人看着一屋子家具艳羡不已,“俺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见到村里嫁姑娘,有这么丰厚嫁妆的,刘家的二小子可真是有福气。”
“这也就是陈大哥和陈大嫂子心疼闺女儿,不然怎么舍得花这么多银子给女儿办嫁妆啊。”
“平时倒是一点儿都没看出来,原来陈家这么有钱啊,你们看到那些家具了没有?就那木料和雕工,可都不是什么便宜东西呢。”
有人想到了刘家的家底,便道:“这人哪,有时候也是逼出来的,你们也不看看大妞嫁的是什么人,那刘家可都是读书人。刘秀是秀才老爷,他家大儿子和二儿子听说这回都有望考中呢。”
“哎,你还真别说,刘家二小子要是这回考中了,大妞这一嫁过去不就成秀才娘子了吗?”
“不然你们以为陈大和他媳妇咋舍得给闺女办这么丰厚的嫁妆呢?还不是怕刘家二小子以后当了官老爷,会看不上他家大妞了嘛?”
在陈家围观过半屋子“嫁妆”之后,受了刺激的三姑六婆们,三五成群的围在离陈家不远处的土路上,看着陈家大院嘀嘀咕咕,口沫横飞的尽情八卦着。
“不得了啦,孟家两兄弟带着官兵往山地去啦。”
一语激起千重浪。
干完了活,聚在土路上闲聊的人们,一见黄氏提着布裙一路跑一路喊的冲来,全都不由围了上去。
“牛二家的,你刚说的啥?”
“孟家兄弟说的是孟大柱和孟七斤吗?”
“官兵又是咋回事儿?孟大柱咋会跟官兵在一起?他们去山地那片儿干啥?该不会是想去打狼?”
山地那片儿只住着孟大一家,孟大柱带着官兵往山地去,总不可能是去孟大家喝茶窜门的。
众人都是一脸“大事不妙”的样子。
一小媳妇儿弱弱的道:“孟大柱带着官兵该不会是去抓孟彤的?”
现在村里谁不知道山地里的狼都孟彤养的?孟大一家三口如今全靠孟彤一个孩子撑着,孟大柱要真带着官兵把孟彤抓走了,孟大和春二娘的下场可想而知。
黄氏抚着胸口,边喘边道:“俺看孟大柱和孟七斤那俩杀千刀的带着官兵就是往孟大家去的,他们有好几十号人,手上都拿着刀呢,可吓人了。”
众人一听哪里还忍得住,全都转身呼啦啦的往村口跑。
这些村民如此急切,倒也不是正义感爆棚,要去给孟大家撑腰什么的,之所以一个个表现的如此着急,不过就是日子过得太无聊,想去看看会发生些什么事罢了。
有人看热闹不怕事大,不往村外跑,反而往村子里头跑,一边跑还不忘一边大声的呟喝,招呼着村里人一起出去看热闹。
刘大、王大娘和陈大等人一听到动静,全都从家里跑了出来,脸色凝重的聚到了陈大家里。
“没想到孟大柱和孟七斤这两个龟孙子真的把官兵给带来了。”
王大娘嘴里念着佛号,双手合十往屋外拜了拜,一脸庆幸的道,“幸好彤彤她们昨晚就走了,要是拖到今天才走,只怕真会被孟大柱他们给堵上了。”
陈大道,“他们走了一夜了,现在只怕早就已经进了府城了,孟大柱现在就算插上翅膀,也别想再追到孟彤他们。”
刘大看了眼已经没了人影的院外,转头悄声对众人道,“孟彤他们已经走了,倒不怕孟大柱他们再追上他们,倒是咱们现在要小心了。”
今天跑到陈家来“窜门儿”的人可不少,陈大叔脸色有些凝重的道,“孟大柱带着官兵去孟大家搜不到人和东西,咱们昨晚拉东西回来时又有人看到了,难保就不会有人跟孟大柱他们告密,把咱们拉回来的东西跟孟大家联系起来。”
陈大娘闻言,转身就去屋里拿了孟彤写的那一纸借据出来,抿着唇笑道,“孟大柱就是真带着官兵来俺家,俺也不怕,彤彤这纸上可是给俺家写了一百五十两呢。那半屋子家具全算上,也抵不了一百五十两银子,孟大柱要是真敢来闹,俺就让他还俺一百五十两银子。”
☆、247狼呢?
因为要给大妞办嫁妆的关系,陈大娘干脆把她家分得的骡子的那一份匀给了王大娘家,把她家的那一份家具给要了过来。
许是孟彤一早就想了到了会有这种情况发生,因此写给陈大娘家的借据金额也是最大的一百五十两。
王大娘的借据上写的是五十六两,刘大家的则是一百二十两。
“也亏得彤彤机灵,事先给咱们准备了这借据。”王大娘感慨的叹了口气,看着院外的土路突然冷笑起来,“只要咱们有借据在手,就是闹到官府,也不用怕孟大柱和陈金枝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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