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能告诉他,孟彤那死丫头是什么时候跟那个什么指挥使扯上关系的?
孟大柱绞尽了脑汁冥思苦想,突然灵光一闪,惊喜的叫道,“俺想到了,去年曾有两个富家公子爷要上山打猎,当时就是孟彤那死丫头给带的路。”
张捕头恨不得反手抽孟大柱一巴掌,堂堂一指挥使会给打猎时带路的向导送礼?开什么玩笑?
事到如今,张捕头已经意识到他这趟注定要白跑了。
这院子里干净的连根柴禾棍都没有,孟彤一家早就跑的连影都没了,现在还得知了孟彤跟武义堂的主人有关系。
既然孟彤并不是像孟大柱说的那么无依无靠,在没查清楚孟彤跟魏指挥使是否有关系之前,这人是肯定抓不得了。
可一想到院外那二十几号张家子弟,每人都得给发三十文的工钱,张捕头的心头就在滴血。
不说这一次注定要颜面扫地了,光银钱就得舍出去六七百文。
张捕头心下实在不甘,他盯着刘大微微眯了眯眼,沉声问道,“刘大,你说孟大家里的东西是抵卖给你与另外两户人家的,口说无凭,你们可有证据?”
孟大柱一听,也立即跳起来叫道,“对,你们说孟彤抵卖给你们的,就是抵卖给你们的了吗?俺还说是你们趁俺大哥一家离开趁机来偷的呢,你们有本事就拿出证据来。”
刘大连眼尾都懒得扫孟大柱一下,状似认真的低头想了想,道,“大人,孟彤那丫头当初向俺们三家人借银子时,都是签了借据的,不知这借据是否能做凭证?”
“你们还签了借据?”张捕头顿时啥念头都熄了,整颗心哇凉哇凉的。
刘大点头,一脸正色的道,“孟彤那丫头有骨气的很,俺们看她家可怜,本想送她点儿银子救救急,可她就算是当时拿了,事后也会写了借据给俺们送来,这半个月的算下来,俺们三家人倒也确实借了她不少银子。”
“那借据你可有带在身上?”张捕头目光闪了闪,仍旧不死心的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
刘大抬头看了他一眼,神色有些莫名的道,“禀大人,借据俺搁家里锁起来了,并没有带在身上,可要小人回家取来给您过目?”
☆、251打
又不是准备出门讨债,谁会没事把借据随身带着?他刘大又不傻,这张捕头想拿这种话套他,可真是打错了主意。
“我相信你没有说谎,借据暂时就不用取了,不过你方才所说的事情,我还是会派人前去查证的。”
“若是让我发现你所言不实,到时可别怪我翻脸无情。”话虽是这么说,可张捕头这下却是彻底的死心了。
刘大的样子实在太过镇定了,明显就是有持无恐,根本不像是在说谎。
而且他说的那些事情,很多都是有迹可寻的,若要在这上头说谎,很快就会被识破,就张捕头多年办案的经验来说,也不觉得刘大会做这种蠢事。
“小人所说句句属实,大人不信只管去查就是。”刘大心说:俺不怕你去查,就怕你不去查。
兴师动众的带着三十来号人跑到这犄角旮旯里来抓人,原本以为是一石三鸟的妙计,结果却闹了这么个大笑话。
张捕头自然不可能就这么灰溜溜的打道回府,让刘大退下之后,他把满腔的郁气直接就撒在了孟大柱和孟七斤的头上。
扬声让人把孟七斤带进来,张捕头背着手转身看向孟大柱,“孟大柱,今天这事儿,你准备如何跟我交代?”
孟大柱被张捕头那一眼,盯得毛骨悚然,说话都不自觉的结巴起来,“交……代?什……什么交代?张大哥……”
张捕头阴侧侧的一笑,冲孟大柱身后的两名捕快使了个眼色。
那两个捕快立即意会的上前架住孟大柱的两条胳膊,顺手还眼明手快的往他嘴里塞了条汗巾。
“唔唔……”孟大柱一时不备之下被堵住了嘴,等反应过来,就连挣扎都挣扎不了了。
空旷的院落里隐隐传出沉闷的**击打声和男子痛极了的闷哼声,只是这声音太过细微,守在院外的几名捕快听到了,也只是了然的微微一笑,若无其事的转头继续与身边同伴闲聊,仿佛那声音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张捕头带着人走了,围观的村民们听说孟家都被搬空了,全都好奇的涌入孟家一探究竟,结果在院子里发现了全身是伤,被打的不醒人事的孟大柱和孟七斤。
村民们七手八脚的把重伤的孟大柱和孟七公斤送回孟家老宅自不必提。
可看到孟大柱和孟七斤被打成那样,就可看出张捕头的心狠手辣,刘大几人只觉得心惊胆颤,几人一合计,心里不塌实的刘大还是决定将孟彤留下的信送到镇上去。
刘大赶着牛车去了水头镇,径直把孟彤的那封信送到了武义堂,他把信交到了守卫手上就走了。
不过只是这样就足够了,刘大并不知道,从他出村子起身后就跟了尾巴。
如果他没有去送这封信,几日之后,张捕头不甘之下兴许就要把矛头对准他们了。
可正是因为他送了这封信,证实了孟彤与魏指挥使,与武义堂有关,从而救了他们自己三家人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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