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山寨里窝藏了一千多人,还都用着军队制式的弓弩和长刀,这本身就很不正常啊,你难道不想知道是谁在这里头捣鬼吗?”
“这还用你说?”青扬冲青月翻了个白眼,一副“你当我傻啊”的表情,道,“我早就吩咐人将整个山寨来回翻了两三遍了,可别说是书信了,这整个寨子里里外外,就连副文房四宝都没有。”
一个山贼窝存在这么多年,就算抢也总会抢到一两副文房四宝的,可这山寨里却连一副都没有,如此刻意,就是想让人不怀疑其中有猫腻都难。
青薇掀开一口箱子的盖子,从里头拿了块金元宝在手中掂了掂,又用牙咬了一口,试了下硬度,然后扭头对孟彤道:“主子,银子的纯度比官铸的要低些,应该是私铸的。”
“我猜这附近应该有个银矿,或许咱们脚下这一座灰石山里头就有银矿。”
孟彤拿脚跺了跺地面,对青扬吩咐,“派人去把整个山寨找一遍,看这山上有没有什么被隐藏起来的山洞,或是地下通道什么的。”
青扬摸着鼻子,很不好意思的笑道:“这个属下也已经派人找过了,这处山洞就是这么被找到的。方才还有好些兄弟带人一路往山下搜了,要想知道有没有别的地道或山洞,还得等他们回来才行。”
孟彤点点头,走到一口大箱子前,用手试了下重量。箱子沉重无比,以她的力气也只能将箱子推动一丝丝。
“青扬,你们在山寨里可有找到马或马车之类的东西?”
青扬点头,道:“马厩就建在山寨的另一边,厩里的马也有不少,只不过没有马车,倒是板车有几辆。”
有了马和板车,就不用愁这些东西运不回去了。
孟彤一声令下,青扬立即派人去套了马车来,又让身强体健的侍卫们来抬箱子上车。
等他们这边的事情忙的都差不多了,一路搜下山的侍卫们也都回来了,只不过让人失望的是,他们并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青扬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过来向孟彤请示,“主子,您给属下一百人,属下把这灰石山附近再搜一遍,就不信找不到那一处银矿。”
孟彤认真想了想,却还是摇了摇头,“算了,咱们把这么些箱子都劫了就够了,若是还要留下来找那处银矿,费时费力不说,之后势必还要与那私挖银矿之人对上,到时候就又要多出一个想要我命的人了。”
青扬抬头看了孟彤一眼,又瞄了那些箱子一眼,心说:您把人这辛辛苦苦挖出来的银子都给搬走了,人家难道就不会想要您的命了吗?
“算了,咱们此行的首要目的是上牛背山采药,次要目标是在路上打家劫舍……啊呸!是劫富济贫,为建设四川府而努力,别的事情就先别管了。”孟彤想了想,又加了句,“就是要管,也要等咱们以后腾出手来再管。”
☆、682有持无恐
自家主子如此爽率、呆萌,青扬心里的那点儿不甘心也因为孟彤的说漏嘴而心平气和了,他忍着笑下去安排人,来抬箱子下山。
青薇却仍看着孟彤,不解的问了句,“主子,咱们真的不再找找那处银矿了吗?这个山洞里存放这么多箱银子,那处银矿肯定不会离此太远的。”
孟彤转过头看着青薇,用着一种调侃的语气笑道:“我说青薇啊,咱们做人要厚道,你看咱们都把人家的山贼窝给端了,金银珠宝也都搬走了,再要死命的去刨人家的根底,回头别人还不得过来找咱们拼命啊?”
青薇撇了撇嘴,正想说话,边上的青月已经抢先一步道:“拼命就拼命,咱们还能怕他们不成?一座银矿的价值怎么能是区区几箱银子能比的,主子,您可不能因为怕事儿,就把这天大的好处给放了。”
孟彤笑的不行,“你们主子我平时也没亏待你们吧,怎么一个个整的都跟掉进钱眼儿里似的。”
青月噘嘴道:“这哪是掉不掉进钱眼儿里的问题啊,奴婢是觉得那人既然敢把私铸的银子藏在这山贼窝里,那就肯定没过过明路,既然如此,那咱们要求参一脚,应该也无可厚非吧?”
“是无可厚非。”孟彤笑着点点头,从随身的挎包里摸出那个青扬给她的令牌,对着青月晃了晃。
道:“不过我怀疑这山贼窝和那处银矿都跟三皇子有关,你们在京城多年,想来对储位之争并不陌生。
大皇子身为皇长子,母族虽然势微,但文人胜在清贵,他有朝中文臣及天下文人支持,看着争位的优势似乎还挺大的。
而二皇子是正宫嫡出,立储讲的是传长不传幼,传嫡不传庶。若非皇后娘家势大,二皇子又才能平慵,他应该是最无争议的太子人选。
大皇子和二皇子现在看着斗的热闹,可未来继承皇位的希望都不大,反而是三皇子周元休,明明心机城俯一样不缺,却以痴迷书画山水为由,游离于朝堂之外。
上次他撺掇齐子骁在朝堂上玩的那一手,弄得整个洛阳城的人,就只差指着我跟凌一的鼻子骂我们奸淫妇了。
这要是一般人,只怕早投河去了。
可偏偏这世上就有你们主子我这种人,脸皮厚比城墙,往自家宅子里一躲,管他外头巨浪涛天,地动山摇呢,我眼不见为净,药铺我照开,亲事我照成,还不是该干嘛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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