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他娘的蛋,咱们都被那什么特使和老孟家的两个龟儿子给骗了,他娘的,孟七斤大前天还从俺铺子里白拿了两斤卤牛肉呢。”
“你那卤牛肉才值几个钱?俺铺子里才进的上好锦锻,一匹要二十两银子了,那龟孙子说要孝敬特使大人,直接就给顺走了两匹,那可是整整四十两啊。”
“这俩龟儿子把咱们镇上的人都祸害惨了,听说靠山村前年出了两个秀才老爷,就是被这两龟儿子给打残了的,这样的人,知府大人怎么就不直接把他们砍了算了呢?”
“就是,这样的祸害还留着干什么呀,就该杀了。“
“该杀!该杀!”
……
百姓们群情激愤,议论纷纷,没一会儿就统一了意见,全都高举着拳头,齐声高喊着“该杀!”
面对群情激愤的百姓,看着那一双双满含着恨意和厌恶的眼,孟七斤吓坏了,他从没想过,镇子上会有这么多人恨不得弄死他。
水头镇不是靠山村,所以他与孟大柱就是有特使大人做靠山,也没敢闹得太过份,从来都只是从一些摊贩或铺子里白吃白拿一些东西,若遇到不识象的最多也就是将人打一顿,从来不敢下死手。
孟七斤崩溃的大吼,吓的眼泪鼻涕横流不止,根本停不下来。“你们不能这么恶毒!我也就是白拿了你们一些东西,最多赔你们钱就是了,你们竟然还想要我们兄弟的命?良心这么坏,你们不怕死了下地狱吗?”
“滚你娘的蛋,你们兄弟这两年在镇子上白吃白拿的东西还少吗?赔?哼!你赔的起吗?”
“都戴上枷锁了,竟然还敢耍横,俺砸死你个龟儿子。”随着一声愤怒的低吼,一个雪球迎面就砸在了孟七斤的面门上。
孟七斤被砸的往后一仰,幸亏身边一个骑在马上的年轻侍卫,伸手扶住了他的枷锁,否则就要摔个倒栽葱了。
整个队伍并没有因为这个意外而停下,仍在缓缓的往前走着。
孟七斤见那侍卫扶住了他,立即就跟看到了鸟妈妈的雏鸟一般,瞪着那个拿雪球扔他的中年汉子,跟那侍卫告状道:“这位爷,刚刚就是那个龟儿子扔我的,你快去把他抓起来。”
那侍卫闻言,面色淡淡的抬头往那个扔雪球的中年汉子看了一眼,看得那中年汉子吓了一跳,正想张嘴解释几句,却见那侍卫低头看着孟七斤,冷冷的道,“你是什么身份,也敢命令你爷爷我?”
附近的人都被这侍卫的话给弄得一愣,那孟七斤一愣之后,忙道:“不是的,俺不是在命令……”
话还没有说完,就听那侍卫继续冷冰冰的哼道,“那人扔你怎么了?你白拿了人家两年的东西,别说是扔你几个雪球了,就是往你身上扔火球,都是你该受的。”
孟七斤被这侍卫的话给说震住了,半天都回不了神,边上的孟大柱急了,“你不是负责保护我们的吗?”
“你们的脸得有多大啊?敢让小爷保护你们?”那侍卫脸色骤然一冷,扫向孟大柱的目光就跟刀子似的,声音更是像是染了冰霜似的冷。
☆、698头破血流
孟大柱畏缩了下,有些不甘的低声喃喃道,“你要不是被派人护着我们兄弟俩的,刚刚怎么会扶住我弟弟?”
那侍卫突然邪魅的笑了笑,朗声道,“爷是觉得他要是摔到了,别人就扔不到他脸了,所以才把他扶正的,一会儿要是你被扔的站不住了,爷肯定也会扶你一把的。”
卧槽!这小子毒啊!
四周一众侍卫全都哈哈大笑起来,更有不嫌事大人还怕那些百姓听不明白,兴高彩烈的大声冲四周百姓喊,“你们不讨厌他们吗?
你们不恨他们吗?恨他们就拿东西砸他们吧,砸他一下你不吃亏,砸一下你上不了当,砸死了也决不会找你们,法不责众,有我们给你们担着。”
“┗`O′┛嗷”街道两旁的百姓顿时就疯了,也不知道是先谁大吼了一声“打死他们”。
瞬间,各种稀奇古怪的“武器”就从街道两边,往孟七斤和孟大柱身上雨点般的招呼了过去。
走在孟七斤和孟大柱两边的侍卫,骑着马以着非常神奇的速度向前或向后迅速退了开来,留下足够的距离,让百姓们群殴孟家两兄弟出气。
拖着孟家两兄弟往前走的马也不知什么时候停了。
孟大柱和孟七斤站在原地躲闪不得,一下就被雪球、烂菜叶、木柴棍子、黑乎乎的木炭、鸡蛋、鞋底子、石子儿、咬了一半的冻梨、甚至还一只被绑了双脚和翅膀的母鸡等等“神奇”的武器给淹没了。
“不要,哎哟,不要再砸了,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孟七斤被砸的又痛又狼狈,一个劲的只往孟大柱身后躲。
可两人此时脖子上都上着枷锁,不管怎么躲都会受到四面八方的攻击。
孟七斤头脸一连被砸中了数次,眼也青了,额头也肿了,鼻血更是不要钱似的往下淌,淌的他“嗷嗷”大哭,就怕自己流血过多,就真没命了,他是真的怕死啊。
孟大柱忍着强挨了几下,一看到自己兄弟的惨样,也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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