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做儿子的总不好越过老子去不是?
何况他现在还是一国太子,一举一动都受举国注目,皇帝那边都没一丝消息透过来,他这边要是急吼吼的派人给四川那边送礼,皇帝心里会怎么想?
☆、842番外——取名
周元休之前毒杀皇帝的老帐可还没翻过篇去呢,现在他要是敢在没有皇帝的示意的情况下就给孟彤送礼了,这自作主张,急着想要翻身当家做主人的罪名可就再也洗不清了。
可周元休怎么都没想到孟清风这边才有动作,整个洛阳城的勋贵世家几乎就都有了动作,沸沸扬扬了几天,送礼大队都出城了,他这边还没有收到皇帝的消息,这可把他急坏了。
周元休这几天一急起来就只能原地转圈,把个乾清殿的地砖都快给磨平了。
最后还是太子妃牺牲自己帮他解决了这个难题。
那就是太子妃以自己的名义,先往四川府送了一大车孩子的吃穿佩戴之物做贺礼,并让去送礼的心腹嬷嬷隐晦的跟孟彤说表示,太子的贺礼会在皇上那边有了表示之后送来。
皇帝是在孟彤生产三十二天后才赶回慧山城的,他原以为这个时候回来,应该就能见到孟彤和孩子了,谁知凌一要压着孟彤做满两个月的月子,孩子凌一还能抱给他看一眼,孟彤他是连根毛都没见着。
孟彤还没出月子,皇帝自然见不着人,可他之所以会卡在孟彤生产三十多天后赶回慧山城,就是急着想让孟彤给他把把脉,等把完了脉,确定了他还能活多久,他好算着时间再跑出去浪一浪,看一看这个世界。
可现在凌一压着孟彤要坐满两个月的月子,他如果还让在月子里的孟彤出来给他把脉,那能像话吗?
回来没见着孟彤,皇帝的心情难免不顺,看着凌一就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了,“就你小子会做妖,这天底下生孩子的女人多了去了,朕那么妃子生孩子坐月子,也没见谁是要做满两个月的,就你媳妇特别娇贵吗?”
凌一抱着孩子眼皮都没抬的道,“娘娘们未进宫之前都是各府的金枝玉叶,每位都是各府捧在手心里娇生惯养着长大的,彤彤是如何都不能相比的。”
一说到孟彤的身体状况,凌一的脸就不由的沉了沉,“彤彤出生农家,皇上是知道的,她自小不得祖父母喜欢。河北府那个地方冬天又冷的能滴水成冰,彤彤自小挨饿受冻着长大,还在苗子里就亏了身子。
若不是有幸遇到了她师傅,怕是连养都养不大的。
自臣认识彤彤起,她就一直在吃药调理身子,可调理了这么多年,一朝生产就让她昏睡了一天一夜,怎么叫都叫不醒。彤彤这回的身子着实亏的利害,臣实在是担心的很,所以才会压着她多休养几天。”
“……”皇帝竟无言以对。
孟彤的过往好查的一塌糊涂,她与家中长辈们的龃龉,与村中人的那些争执皇帝早就知道了。就是孟彤那一身医术利害的有些邪乎,让人有些不敢置信她只跟着祝香伶学了一年多。
只是他以为以祝香伶的利害,她既然能收孟彤为徒,想来孟彤的身体肯定是没有问题了的,否则收个短命的徒弟,好不容易学出师就死了,那还不如不收徒呢。
谁知道孟彤自己也是个药罐子,这倒让皇帝想到了一个词:“久病成良医”。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皇帝也颇尴尬的,目光一转就看着凌一怀里的孩子,转移话题道,“这孩子长的倒是跟你像了六七分,取名字了没有?”
凌一这才抬起头来,看着皇帝道,“您上次送来的玉佩上雕了个“瑞”字,彤彤说要先问问您是不是给孩子取名为凌瑞,再做决定。所以现在也只混他叫宝宝,连小名也没取。”
这话皇帝听着顺耳,脸上就不自禁的露出一丝笑来,嘴里道,“朕原还以为那丫头年纪小,不会懂得这些规矩,没想到你们还知道朕这是给孩子赐了名了。”
凌一笑道:“您是知道彤彤的,她人惫懒,平时除了医书,对那些规矩是从不上心的。要不是有曾经侍候过您的宫嬷嬷和王嬷嬷在她和岳母身边提点,她收了您的玉佩也只会赞那字雕的漂亮而已。”
“这事儿倒像是那个丫头会做得出来的。”皇帝哈哈大笑,“既然你们已经猜到了朕的意思,那朕也就不卖关子了,那个瑞字确实是朕给你儿子赐的名字,过阵子,洛阳那边就会有册封的旨意过来了,你们再等等吧。”
“臣谢主隆恩。”凌一抱着孩子单膝跪下谢恩。
皇帝摆摆手,有些意兴阑珊了,“行了,那朕就回去歇着了,你回去忙吧。”说着起身就要往外走。
凌一站起来,看着要往外走的皇帝,道,“皇上,彤彤让臣转告您,说是一会儿会让青黛过去帮您请平安脉。”
皇帝往外走的脚步一顿,但却没有回头,只扬高了声调问,“青黛那丫头能行吗?不是说她还没出师吗?”
“确实还没出师。”凌一最近很喜欢用这种大喘气的说话方式跟人说话,不过看到皇帝转头瞪他,凌一立即笑道,“那丫头虽然还没出师,不过给您把个脉,然后把您的脉相转告给彤彤,还是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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