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拎着苏玦回到汀兰水榭,被热坏的团子果然正躲在树荫底下的石凳上乘凉,尾巴垂向地面,无精打采地耷拉着,一晃一档。
苏玦走上前去揉逗它:“嘿嘿,小团子,好久没见,有没有想我?”
“喵。”团子却一爪子将那只图谋不轨的手拍开,高傲地转开了头,连眼神也懒得施舍给他。
苏玦忍不住顶着它那尖利的爪子,将它头顶的毛揉乱:“哼!你这坏团子,敢不理我,我就把你的小鱼干都抢走!”
团子朝他龇牙咧嘴:“喵!”
苏琬只是微微一笑。
苏府外。
墨衣正对着宁泽大眼瞪小眼。她警惕地看着眼前的人,道:“怎么又是你?”
因着他曾助纣为虐,强迫自家姑娘乘坐秦王的马车,她对这人的印象可是坏极了。
宁泽摸了摸鼻头,道:“墨衣姑娘别误会,我只是替我家王爷给苏姑娘送一件东西。”
墨衣疑惑:“给姑娘……送东西?”
靖安王府。
墨荷昨夜干了一天的粗活,一晚没睡。她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慕柔阁,还未回到房间,便被周玉柔换了过去。
“墨荷,我想吃望江楼的桂花糕和玫瑰酥,你去买些回来。”
“小姐,我……”
墨荷累极,她昨日因为周玉柔的缘故,与府上的管事吵了一架,被刻意为难,周玉柔是知道的,可周玉柔却是冷眼旁观,非但没有为她说话,反而放任管事刁难她。
此时,周玉柔像是看不到她疲倦的姿态一般,不耐地催促道:“还不快去?”
墨荷只好应了声:“好。”
她匆匆忙忙出了去。
半个时辰后,墨荷从外面回来,犹豫地回禀道:“小姐,望江楼的糕点已经卖光了,不如让奴婢……”
“什么?”周玉柔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去,“你去了这么久,回来却说糕点卖光,你是不是根本没去,而是躲到哪里偷懒去了?”
被周玉柔这般说,墨荷觉得委屈极了:“小姐,我没……”
周玉柔还想说些什么,突然双眼一闭,直直往地上倒了下去。
“小姐!”
墨荷大惊失色,正要上前将她扶起时,靖安王世子恰好从屋外踏进来。
“玉柔!”他立刻恼怒地喝住墨荷,厉声道,“你对玉柔做了什么?”
墨荷僵在了原地,看向他的眼中满是不能相信。他不分青红皂白的质问,狠狠刺痛了她的心。
“你是怎么照顾她的?”靖安王世子呵斥道,“还不快点叫大夫来?”
“是。”她也顾不得心的抽痛,赶紧跑了出门。
靖安王世子将周玉柔抱到床上,守在她的床前,双手握住那只始终冰凉凉的手,试图传递温度。
靖安王世子不知想到了为什么,动作微微一顿。他细细摩挲着周玉柔的手——她的玉手是那样小那样纤细、小巧玲珑,手掌光滑。
却不像是长期练箭的手。
他凝眉。
可回想起在街上看到的那个背影,分明是……
正纠结这些问题期间,墨荷的声音在耳畔轻轻响起:“世子,该用晚膳了。”
回过神,靖安王世子没有回头,只是摇了摇脑袋,冷淡道:“我不吃,不必管我。你自己先吃着吧,吃完回去自己的房中就好。”
墨荷眨眼之间已走到在靖安王世子身侧,她的脸色甚至比躺在床上的周玉柔的脸色还要苍白,却仍强颜欢笑道:“世子去吃吧,我先代你来照顾小姐。”
靖安王世子只是冷道:“不用了。”
墨荷脸上浮现出一抹担忧之色,继续劝说道:“可是,世子不吃点东西,会饿坏身子……”
“这与你无关。不必再说了,你出去吧。”靖安王世子打断道,他抬头注视着周玉柔,温柔下来,“我要看着玉柔,直到她醒过来。”
可是……她把泪水控制住已经很不容易了啊。
墨荷低下头,强作镇定地道:“那奴婢去看看小姐的药煎好没有。”
靖安王世子道:“你去吧。”似是想起什么,他回过头朝她道,“之前是我激动,错怪了你。”
墨荷一怔,不觉抓紧了另一只手的衣袂,心里的委屈也消去了一些。
她觉得这就够了。
转出房门后,一抹苦涩的笑容渐渐染上墨荷的唇角。
她离开了周玉柔居住的慕柔居,却被突然出现的管事拦住了去路:“墨荷,王爷请你过去前院一趟。”
墨荷还以为管事要继续刁难自己,可一听他话里用的是“请”,顿时一怔。
以往府中的下人对她的态度都是毫不客气,盖因周玉柔的来历实在不光彩,靖安王府中人都对这位所谓的柔姨娘白眼相对,连带对她的态度也十分恶劣。
周玉柔有着靖安王世子的宠爱和庇护,府中的人不敢将对她的厌恶放在明面上,便变本加厉地欺负身份低微的墨荷。
墨荷心中委屈,却不能言说,只能将苦楚埋藏在心底,默默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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