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如常的也就只有夏衍和林歇了,因为就连康王,都表现出了异于平常的热情,显得十分奇怪。
就在这样奇怪的气氛中,夏衍突然说了一句:“林歇替琴社一位姑娘,参加了琴试”
夏媛媛:“什么?”
夏夙缓慢地转头,看向夏衍:“为什么?”
夏衍就把柳妍的事情说了。
夏衍说完后,林歇接了一句:“也不知那女的是谁,行事如此嚣张。”
夏夙也稍稍恢复了平时的模样,起身道:“等着,我去问问。”
君鹤阳在人际往来这方面向来厉害,就想帮忙,于是说道:“不如……”
夏夙理都没理他就跑了。
君鹤阳也起身:“父王,我去……”
谁知话还没说完,康王就一反先前对夏衍等人的热切,冷声道:“你给我坐下!”
君鹤阳不得不坐了回去。
夏衍照常给林歇布菜,夏媛媛则是因为夏夙的离开松了一口气,整个人也都恢复到了平时的模样。
直到他们这一餐饭吃完,夏夙都没有再回来。
离开食堂后,康王带着君鹤阳走了,走之前还问了不少夏衍夏媛媛兄妹俩平日里生活如何的问题,夏衍一一回答,并心照不宣地捎带上了夏夙。
夏媛媛还要准备下午的第二轮画试,便提前去准备了。
夏衍则带着林歇去报名的地方报名,到了地方,登记的先生说了句“怎么来得这么晚”却还是把他们的名字给写上了。
之后他们便又去了教场等候。
路上夏衍问了林歇一句:“你知道夏夙的身世吗?”
林歇:“我知道。”
作为前长夜军统领,林歇对皇室的辛秘可谓是了若指掌。
夏衍握紧了林歇的手:“那就好。”
他们到了教场,没过一会儿夏夙便又来了,她似乎是一路跑过来的,气喘吁吁:“你们跑这里来干嘛,害我好找。”
夏衍就把他们一块参加带人骑射的事情给说了。
夏夙丝毫不见先前在食堂里的反常,一脸震惊道:“夏常思你没病吧,要伤着林歇我砍了你信不信?”
夏衍:“你刚刚不是去打听消息去了吗?打听到什么了?”
夏夙怒道:“你别想扯开话题!”
夏衍听而不闻:“我去牵马,你带林歇去换衣服,她不上骑射课没有骑服,你拿媛媛的给她。”
夏夙满是气愤地朝着夏衍离开的方向挥了挥拳头,然后才带着林歇去换衣服,顺带把刚刚打听来的消息告诉了林歇:“那个人叫温苏苏,在心斋书院也算风云人物,听说她人品虽然不好,但是琴技非常不错,不少人都说这次琴试魁首非她莫属。”
林歇听了,只道:“那就好。”
能在四天后的决赛遇上,就好。
书院对骑服没有规定,所以学生在骑射课上穿的基本都是自家带来的骑服,也有人嫌换衣服麻烦,直接用攀膊束了衣袖就上场了。
但穿骑服总能安全些,所以夏衍看到夏夙,就让夏夙带林歇换衣服去了。
夏媛媛的骑服是白色的,仿了东境游牧民族的服饰,翻领束袖,下裙左右两片交叠,内着长裤,筒靴。
夏夙怕林歇的头发会在马上被颠乱,索性替她重新把头发梳了一遍,将所有头发都高高束起,用发带固定。
利落的发式搭上林歇这一身衣服,显得格外干净利落,英姿飒爽。
夏衍牵着马在外等候,听到动静回过身,便被这样的林歇给惊艳到了。
这是他不曾见过的林歇,哪怕是在最初发现林歇身份的那次,林歇穿得也是一身轻飘飘的衣裙。
但想想记忆中未央杀阴楚国公主时那一身利落的黑衣,又觉得这可能才是林歇最初的模样。
夏衍的马是一匹黑马,夏衍带着林歇走到马边,握着她的手去抚摸熟悉这匹陪伴了他多年的落燕。
落燕这个名字听起来挺秀气的,可林歇触碰之后就知道,这绝对是一匹不可多得的好马,甚至还可能陪着夏衍上过战场。
林歇小小声问夏衍:“你这算不算欺负人啊?”
夏衍理直气壮:“就欺负了,反正我不换,换了马把你摔了怎么办。”
林歇乐得不行。
带人骑射还要许久才开始,夏衍怕林歇冻着,就替她披了一件自己的大氅,两个人牵着马,围着教场散步。
夏夙又一次感受到了孤独,二话不说就跑去了教场边找位置,势要离这两个人远远的。
……
林安宁中午是和萧蒹葭一块吃的饭。
萧蒹葭上午有事,中午才到的书院,且她不止是一个人来,还带了这次趁着年末赴京述职的几个地方军营的将领。
这些人与萧蒹葭交情不错,知道萧蒹葭今日要去书院看她侄女的大比,都说要凑热闹,就来了。
所幸林安宁也是个开朗不怕人的性子,叔叔伯伯叫得十分痛快。
午饭后,得知林安宁要参加带人骑射的萧蒹葭与那一群将领浩浩荡荡地来到了书院教场,很是引人注目,也让过来与林安宁碰头的萧瑾晚紧张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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