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夙也出主意:“姐姐是皇室,所以老规矩,还是得把我塞到姐夫的亲戚里,这回我可不要平白小一辈了,就说我是姐夫的远房表妹吧,这样我也算夏衍的姑姑了。”
林歇:“那你和我一块来北境的理由呢?”
夏夙:“就说是你要来北境,姐姐不放心,家中姑娘又走不开,就叫了我来陪你出门。”
林歇:“名字呢?要换吗?”
夏夙:“换呗,就叫……”
“念昔。”夏衍打断她:“完全陌生的名字叫你你没反应,会被人看出来。”
夏夙僵住,回过神来也没说话,把饭吃光了才小声说道:“随便你们。”然后跑去偏屋睡了。
林歇喝着热汤:“这个名字是?”
夏衍:“太后起的,也是她最开始的名字。”
最开始的名字啊……
林歇推己及人:“那是不是不太好,我就不喜欢别人叫我最初的名字。”
夏衍想了想:“安康?”
林歇愣住,然后放下汤碗,捂住胸口:“完了。”
夏衍不明所以惊了一下:“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我去叫陈大夫过来。”
林歇拉住夏衍,对他说:“不是不舒服。”
夏衍不解。
林歇满脸无辜:“就是突然发现,好像你叫我什么我都不会讨厌。”
这一刻,夏衍终于想起林歇曾是自己的“先生”。
他趁没人把林歇抱到腿上,好一番耳鬓厮磨软语温存,这才离开了祁府。
夏衍军务繁忙,林歇也算适应,不会因为他没留下来陪自己就有什么意见,本来她也不算特别粘人的姑娘。
虽然没有见到祁府的夫人,但在之后不久,院里就来了伺候的丫鬟婆子,一番介绍后,就先服侍林歇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林歇就被夏夙吵醒了,也不知夏夙是不是一夜没睡才能一大早就过来闹她。
林歇困得要死,不想起这么早,就顺手把夏夙拉进了被窝,还嘟囔了一句:“再让我睡一会儿。”
北地如今那叫一个冷,夏夙虽然穿得多,可进了被窝还是不免被暖意诱惑,便没有挣扎,只说:“我一直就想问了。”
林歇勉强回了一句:“什么?”
夏夙:“为什么你这一路都是睡着的时间比醒着的时间要多……”
夏夙说完猛然一惊:“你不会有了吧!”
夏夙越想越觉得自己猜得有道理,抬手往林歇脸上轻拍,想让她清醒点:“林歇林歇,你说实话,你和夏衍那混蛋……就、没那个什么吧?”
林歇还是迷茫的:“什么有了,什么那什么……”
夏夙很急:“哎呀你快醒醒!”
林歇看是不能好好睡了,便愣上半天,去回想夏夙刚刚的话,慢慢地就醒过神来了。
她发出一阵笑声。
夏夙坐起来:“你笑什么!我认真问你的!”
随着夏夙的动作,被子被掀起来,灌进一阵冷风。
林歇打了一个冷战,夏夙赶紧又躺回去,凶巴巴道:“快说!”
林歇只好:“没怀,陈大夫天天给我把脉呢,我怀了他能不知道?”
夏夙:“那你怎么这么能睡?”
“还不是……”林歇停顿一下,想起来夏夙她们并不知道自己中毒解毒的事,就换了个说法:“常思出征前我不是病了吗?那会儿阖府上下包括常思和大夫都不让我劳累,睡多睡习惯了。”
“这样啊。”夏夙这才放下心来,也忘了林歇还没回答她和夏衍是否已经逾矩的事。
“那你再多睡一会儿吧。”夏夙也不再吵林歇。
林歇又躺了一会儿,翻身发现身边的夏夙已经呼吸平稳地睡着了。
果然是一夜没睡吧。
也不知道是因为走了这么久,终于走到了北境这个距离京城极远的地方放心了,还是因为昨天夏衍说的那个旧名。
林歇想,若夏夙实在介意,换个别的名字也行的。
林歇怕吵醒她,静静躺着没动,静待困意席卷。
厚实的被子下,她将手放到了自己的肚子上。
其实不用陈晋把脉她也知道自己没有怀孕。
虽然已经解了毒,但毕竟是被蛊虫和剧毒折磨过许久的身子,耗损极大。
她刚刚那番睡习惯的说辞也是夏衍和陈大夫曾经用来骗她的。
她曾因为实在不习惯把时间都浪费在睡觉上,试图把作息调整回来,结果发现不是她睡习惯了,而是她的身体就是变得这么嗜睡易疲惫。
来这里的路上她也终于找机会问了陈晋,陈晋这才告诉她,她如今解了毒,无性命之忧,寿岁无损,可毕竟是经历过一番折腾的身体,它需要比正常人更多的休息时间。
之所以暂时瞒着林歇,是因为其中还牵涉到了另一个问题——
那就是林歇无法受孕。
所以与其担心意外怀孕怎么办,不如担心这辈子都怀不上孩子该怎么办。
且就算有奇迹发生受了孕,生孩子这个过程对林歇而言也是极其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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