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苻生容貌比以前更盛。
但这样一个权倾朝野的人,脸上却丝毫看不出来什么野心,反而有种遗世而独立的淡然。
不似人间人,他忽然想到这一句。
“那明王世子今日只是想找苻某赌一把吗?”苻生继续问道。
蒋越不知道苻生对他的回答是否满意,不过现在这样的问话,哪怕他不只是想来赌的,也只能说赌了。
瞥了眼旁边的虞婳,他回道:“是,听说花间赌场主人的赌技高超,来到梵城之后一直想要拜会。”
“嗯。”苻生淡淡应道,话锋一转,道:“我今天有些不开心,想换个赌注。”
蒋越心里一惊,潜意识中觉得那并不是什么好的提议,但还是开口问:“请问太师想换成什么赌注?”
苻生继续喝了一口茶水,淡淡地瞥了虞婳一眼,道:“既然郡主是作为世子你的跟班来的,那么我和世子赌一局,赢了,我不追究你们在赌场闹事,你和郡主今天可以从花间赌场出去。”
“输了呢?”蒋越擦了擦头上的汗,问道。
“输了么?”苻生慢悠悠道,“只能请郡主和世子去府上做客几天了。”
苻生的语气很淡,似乎只是说着家常,而不是软禁大渊两大藩王的子女。
蒋越则很困惑,他不明白,就算是和虞婳在楼下闹了,太师有意见,可也不至于如此翻脸。
现在这节奏,他是想得罪明王和西南王吗?
还是说他是故意的。
他看了虞婳一眼,见对方没有反应,也不反抗,似乎对这样的要求并不意外。
蒋越没来由的有些生气,凭什么他在这里和太师斗智斗勇,虞婳就站在一边什么也不说,也不做。
他回道:“太师,您请我去府上,我无话可说,可是郡主,恕我不能替她做决定。”
说完,他看向虞婳,给她使眼色,让她说拒绝的话。
“去就去呗。”虞婳一句话出来,蒋越差点没被气死。
她到底知不知道去了太师府意味着什么?
苻生瞟了一眼虞婳,转头对蒋越道:“既然郡主都没有什么问题了,世子还想说什么吗?”
蒋越:他还能说什么,只能赌了。
虞婳心态经历了最开始的害怕,到现在已经平和下来了。
这个时候细细回忆起来,和苻生三年未见面了,当初踹了他之后,在云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
现在想来,他应该是离开云城,来了梵城。
如今那个青涩少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眼前这个变得深不可测的人。
也越来越仙了。
她喜欢过的人,她踹过的人。
她之所以不拒绝,是因为明白,自己今天选择站在他面前,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虞婳懒懒的打量着窗外景色,并不怎么关注苻生和蒋越的对赌,因为不用看也知道,蒋越一定会输。
蒋越和她的水平差不多,而面前这个人,是唯一让她尝过挫败感的人。
她当时在云城特别喜欢带交往的男友去赌场玩,带其它人的时候,都是她赢,其他人输。
只有带苻生进去的时候,苻生赢,她输。
且输的很惨。
蒋越并不想和苻生比赌技,花间赌场主人的名声在整个大渊国都传开了,他的赢面不大。
若此人不是太师的话,那么他还可以一试。
可他偏巧就是太师,那个三年走上了大渊顶端的人。
他有些紧张,头上微微冒汗。
他们猜点数,猜错的人算输。
骰子落地的时候,蒋越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不知道为什么,在楼下那么混杂的声音中,他的心很静,能清楚的听清骰子落地的声音。
而在雅间如此安静的环境中,他只觉得那声音变得杂乱无章。
没有头绪。
苻生请抿了一口茶,然后慢悠悠的对蒋越道:“世子先请。”
蒋越胡乱报了一个数字。
结果不言而喻,输的彻底。
蒋越在结果出来的时候,一屁股坐在板凳上,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每个来二楼的人都会输的原因了。
一般人比的是点数大小或者谁更接近那个点数,而这个人比的就是点数。
能猜的如此精确的人,他至今都未遇见。
苻生可以。
“我认输。”蒋越道,“我可以去太师府上,只是想知道,要待多久?”
“七天。”苻生吐出一个数字。
加了一个条件:“这七天不能见外人。”
虞婳不明白苻生有什么计划,她问:“我也要一样么?”
苻生瞥了她一眼,不语。
虞婳心里诽谤:不会这么小气吧,就因为被踹过,所以要报复我。
蒋越看了两人一眼,只觉得他们两人不像是第一次见面该有的样子。
可若说是相识的呢?貌似也不像。
明亦一直守在一楼,从白天守到傍晚,守到赌场要打烊了,依然不见虞婳下楼。
他忍不住又动手了。
管事急急跑下来劝:“都停手呀,这位勇士,这是郡主让我拿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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