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为彼此实力差异,而谁都不愿意做那个先出头的人,于是保持着一种诡异的平衡。
小皇帝犹豫了下,将太师说的话转达给了宁王。
宁王虽然也意料到苻生会拒绝,但也没有想到他拒绝的这么直白。
“他真那么说?”他问。
小皇帝缩了缩身子,道:“皇叔,太师真说如您有意见的话,可以直接去找他。”
宁王有些生气,但能通过小皇帝解决的事情,他并不想再去和那位阴晴不定的太师打交道。
怂恿小皇帝:“玉玺在你这里,你盖印了,太师也拿你没有办法。”
“玉玺太师保管着。”
小皇帝回道,没有犹豫。
哪知宁王听了,当下变了脸色:“他想干嘛?他真当这大渊的天下是他的了吗?”
说完气冲冲的出了皇宫,直奔太师府而去。
苻生坐在府中花园凉亭中,石几上温着茶,远远的就可以闻到茶香,周围没有其他人候着。
宁王就这样直接闯了进来。
“苻生,你当你是谁?私藏玉玺,这可是杀头的重罪。”
宁王吼道,因为生气和急迫,脸色还有点红。
苻生慢悠悠地喝茶,直到一杯茶水完全见底,他又续了一杯茶水之后,才看向宁王:“殿下慎言,先帝临终将玉玺托付于我,嘱我在陛下成年之后再交予他,若您想看先皇圣旨,我可以给您看。”
顿了一下,语气一转道:“只不过看了圣旨,宁王可是要承担污蔑朝廷官员的罪责。”
“你……”宁王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了,他没有想到苻生胆大妄为到了这个程度,竟然直接威胁他了。
语气软了下来,换了话题:“萱儿喜欢你,想嫁给你,你怎能不同意?”
“我不喜欢郡主。”苻生道,“不知道这个原因宁王殿下是否还满意?”
宁王从来没有被人这么下过面子,还是这么简单直白,可以说毫不留一丝情面。但想到女儿的眼泪,他还是将态度放低了下,承诺:“若是太师愿意娶了萱儿,那我们宁王府永远都是太师的后盾,兵力也随太师调遣。”
这样的诚意,算是将整个宁王府作为嫁妆,任谁听了都会心动。
宁王看着苻生,等到苻生说愿意。
但……
“宁王殿下说错了。”苻生冷冷回道,“这天下的每一块土地都属于大渊,不属于任何人。”
苻生说完,继续低头喝茶。而宁王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终于意识到自己被拒绝了。
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胸腔里憋着一口气,让脸色看起来意外地红。
“好。”宁王大约从来没有被人如此对待过,他明白苻生是不可能娶自己女儿了,翻脸,“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我要让你知道这天下是谁的。”
说完直接离开。
苻生拿起手边的茶水,喝了一口,发现有些凉了,放下,起身,去了书房。
书房内,他打开一卷画轴,画中的女人温柔地瞧着在身旁玩耍的儿子,那般幸福。
他看了许久,直到眼睛微微有些湿润,才放下。
作者有话要说: 宁王逼婚不成
☆、婚约
梵城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宁王郡主被退婚的消息很快在圈子内传开了,平日里被蒋萱欺负惯了的贵女门多了一项乐趣,没事喜欢聚在一起将这事当作笑料来消遣。
很多人期待着蒋萱的态度,但等了大约有一个月,也不见蒋萱出门,有人说那日之后,宁王觉得丢脸,将女儿禁了足,也有人说,是蒋萱自己觉的丢脸,离开了梵城。
可不管如何传,贵女圈中又有了新的中心,丞相之女柳烟。
柳烟被很多人看好,因为那日之后,朝堂上的气氛也变得及其诡异,以往只要不涉及到宁王的利益,宁王对朝堂事情大多处于漠不关心的态度,可那日之后,他在朝廷中也领了职位,和明王一起在朝堂上安插了自己人,极力消弱苻生在朝堂上的势力,两方人渐成分庭抗礼之势。
而柳相和太师颇有渊源,说是太师这一派一点也不为过。
苻生刚入梵城的时候,当时柳相还是御史大夫,因为欣赏苻生,不仅让他住在自己家里,更是极力推荐他入朝为官。而苻生也不负所望,连中三元,被分到御史台,在柳相手下做事。
再然后就是一路青云直上,直至太师之位,成为储位竞争的最后胜利者。
而对他有恩的御史大夫也成了大渊丞相,两人合力掌控着控制着朝堂。
虞婳不关心蒋萱是不是被禁足了,她只关心自己什么时候被解禁。
说来她也是觉得委屈,明明前一天老爹还说让她随意,第二天忽然就吩咐明亦将她禁足,虞婳试着偷偷溜出去,可每次准备爬墙的时候,都会有护卫过来将她拽下来。
且次次都不是同一个人,虞婳想,她老爹是找了多少人看管她。
她瞧了瞧隐在暗处的明亦,继续拿脚丫子喂着小鱼儿,摘了一朵花园中开的正艳的牡丹,花瓣一片一片被揪下来,洒在鱼池里,让鱼池看起来都艳丽了些。
丫鬟紫月在旁边唠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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